嘚嘚嘚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騎在馬上的傳令兵邊跑邊喊:“城門加鎖,防止張明山、紮西伽馬逃走……”

瓦利爾冰和西裏虎土聽傳令兵這麽呼喊,不禁一怔,霍地挺起手中的標槍,對紮西伽馬道:“原來你是逃犯?竟敢冒稱天王內室拜香之事糊弄我們!”

紮西伽馬見事情敗露,隻好招呼20個兄弟動手。

瓦利爾冰和西裏虎土勢單力薄,被紮西伽馬的兄弟打翻在地。

紮西伽馬從西裏虎土身上摘下打開城門的鑰匙,正要去開大鎖,卻見一隊騎兵“呱嗒嗒”奔駛而來。

跑在騎兵前頭的竟是巴不愣登,他見城門氣氛不對,迅疾率領幾騎衝將過來,果然見紮西伽馬正在打開城門。

巴不愣登大呼一聲:“好大膽的藏囚,竟敢在爺爺眼皮底下貓膩,小的們,還不將他拿下!”

幾十個西夏兵聽得,立即上前將紮西伽馬和他的兄弟打翻在地,捆綁起來。

施丹見紮西伽馬20人被綁,衝著巴不愣登道:“事情有施丹一人引起,把他們放了,本姑娘跟你們去……”

巴不愣登冷笑一聲:“說得比唱得好聽,把他們放了?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帶走!帶走!統統帶走……”

紮西伽馬和施丹重新落入巴不愣登之手,張明山卻一路順風,幹掉東城門上的哨兵後,順利上了老爺嶺。

張明山和兄弟們趕到老爺嶺,卻不見紮西伽馬和施丹,知道情況有變,匆匆趕到鎮魂關南門打探消息,方知施丹紮西伽馬一行被巴不愣登擒拿。

巴不愣登擒拿了施丹和紮西伽馬一行20人,禁不住揚聲大笑:“施姑娘,你就死有十八條腿,也逃不出本將軍的鐵笊籬!殺死末將的軍師,是末

將失去一條胳膊;將你關進牢房,精油那麽多人來救,看來施姑娘的身份很不一般呀!”

巴不愣登對施丹說了一陣,又轉向紮西伽馬道:“你個藏狗,大夏國哪裏對你不好,你要跟漢人造反?明日本將軍就在鎮魂關外設下刑場,將爾等一個不留地處斬示眾,以儆效尤……”

一輪紅日從東山那邊露出光鮮的腦袋,六盤山被輝映得一片光亮。

地處老爺嶺下的鎮魂關,此刻正處在一片肅殺之中。

施丹和紮西伽馬一行20人昨天晚上在南城門被巴不愣登擒獲後,關進西夏兵臨時設立的牢房中。

牢房坐西麵東,三間大的房屋,開著一扇老大的窗戶。

太陽的光線從窗欞中透射進來,昏暗的牢房頓時明亮起來。

紮西伽馬和20個兄弟順牆躺著,一個顯得萎靡不振,時不時地發出陣陣歎息。

目視著20個被囚禁的漢藏兄弟,施丹禁不住淚流滿麵。

說白了,20個兄弟全是因為施丹才身陷牢籠,施丹覺得愧對他們。

突然,施丹雙膝跪倒,向20個弟兄磕頭,一邊說道:“是小女拖累了大家,若不為施丹,弟兄們恐怕不會被巴不愣登抓獲!”

紮西伽馬見施丹這般大禮,慌忙跑上來扶起她道:“姑娘這是怎麽哪?兄弟就是不為你,也會走這條路的!”

紮西伽馬說著,挺挺精神道:“我們都是被西夏人抓來的,在西夏軍營,漢人和藏人不能和西夏人同吃一鍋飯,同寢一間屋。西夏人總以為他們是正統,對漢人和藏人非打即罵,這樣的處境,不逃跑才是傻瓜!”

一個叫張十五的漢人說:“姑娘不要自責,我們幾十個兄弟早就想逃出狼窩,正好你給提供

了一次機會。被抓住沒有什麽,大不了一死,20年後,老子又是一條漢子……”

話沒說完,便聽喝喊聲從外麵傳來:“押解犯人趕赴刑場!”

話音一落,便見幾十個如狼似虎的西夏兵衝進牢房,將紮西伽馬20個男人五花大綁,押往刑場。

紮西伽馬一行走後,兩個兵士過來要綁施丹,被施丹刪了兩個耳光。

兩個兵士不知所措,卻見施丹罵道:“姑奶奶也是你們動的?將巴不愣登喊來,姑奶奶有話說!”

兩個軍士眼巴巴看了施丹一陣,一個留在原地看著施丹,一個急忙去喊巴不愣登過來。

原來,施丹見巴不愣登在鎮魂關外設了刑場,要對她們動刑,不禁心慌意亂。

倏兒,她靈機一動:死馬就當活馬醫,何不拖延時間,等待羅天回來?隻要羅天帶回衝鋒槍,巴不愣登這幫龜兒子就蹦達不了幾下。

因此,施丹才唱了上麵那一出,讓軍士喊巴不愣登過來。

巴不愣登很快趕過來,一見施丹,神情嚴峻地問:“女南蠻,死到臨頭,有什麽話要講!”

施丹定定神兒,不屑一顧地看看巴不愣登,道:“將軍要處斬本姑娘,可要給個理由呀!”

巴不愣登一怔,忖道:這個刁蠻女子,死到臨頭還提這樣不著邊際的問題,真是豈有此理!

心中想著,嘴上便說:“找理由還不簡單得像一?一麻袋理由本將軍也能給你找出來!”

巴不愣登頓了一下,接著道:“你殺了軍師喬智叟,夥同張明山叛逃,這不是理由?”

施丹從鼻孔裏哼出一聲:“這事天王和馬置使知道?”

巴不愣登一驚,嘴裏呐呐著:“這……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