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葉開向玉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怎麽了?”

玉兒小聲的問道。

顯然,她不僅沒有透視異能看到來人,更沒有注意聽到腳步聲。

“有人來了,快走!”

葉開說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背起玉兒,拎起竹簍,撒跑狂奔而逃。

……

“行了,老三,你自己去挖開看看吧,我可不想看到那些蛇屍蟲糞的,惡心死了!”

那黑臉與紅臉大漢在葉開和玉兒離開之後的兩分鍾之後,來到了剛剛玉兒挖出血木王鼎的地方。

黑臉大漢指了指那土堆,連看都不願意去多看上一眼。

紅臉大漢顯然是比較膽小怕事,生怕有變,便立刻取出一個工兵鏟,開始小心翼翼的挖起土堆來。

當然,那血木王鼎早已在跑出了二裏地之外的葉開手中的竹簍裏,要是他能挖到,那才叫見鬼了。

果然,紅臉大漢越挖越瘋狂,越發越失控,幾分鍾之後,他的臉色由紅變色變成了鐵青色。

“我說老三,你看見鬼了啊?趁早的,挖到了就再埋起來吧,還有三天才到時間呢,快一點,找個地方先休息休息吧,昨晚那小娘們也當真是要了我的命了!”

一邊的黑臉大漢見紅臉大漢停下了手裏的工兵鏟,愣在那裏,便沒好氣的對他說道。

“休息?休你媽勒個逼!”

那紅臉大漢急了眼,站起身來,惡狠狠的衝著那黑臉大漢罵道。

“哎喲,老三,兩天沒收拾你,你小子特麽的長本事了是吧?敢罵我?找死!”

黑臉大漢不明所以,便擼了擼袖子,準備好好的給這位敢冒犯他的紅臉老三上上課,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那小鼎……沒了!”

紅臉大漢一臉的絕望,扔掉手中的兵工鏟,看向那黑臉大漢。

“我草!老三,這個玩笑可不能開啊!”

那黑臉大漢聽他這麽一說,頓時也忘記了找他的麻煩,心中那憤怒完全被恐懼所取代。

如果這小鼎真的沒有了,那柳老爺了發起火來,能讓他二人安安穩穩的留個全屍,都算是格外開恩了!

一邊的紅臉大漢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地麵上那被他掘的裏三層外三層的土堆。

“草!”

黑臉大漢再不疑他,一把撿起工兵鏟,同樣瘋狂的挖了起來。

又過了足足五分多鍾,那黑臉大漢將紅臉大漢挖過的地方,重新又犁了一遍,同時,還向四周擴展了一大圈,結果……仍然是毛都沒有發現一根。

“我說不去耍小姐吧,你特麽非要去!嗬嗬,這下好了,恐怕那是我們這一輩子最後一次瀟灑了,下一次,估計就得去奈何橋上玩了!”

紅臉大漢神情漠然,來了個冷幽默。

“我……特麽的,讓我倆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守著,鬼才能做得到!老三,別嘰嘰歪歪了,想想辦法啊?”

黑臉大漢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同樣是驚恐萬分。

“辦法?呸!哪裏還有什麽……哎?大哥,你看,這幾處腳印,好像不是我們的!”

紅臉大漢跟著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剛說了半句,卻發現地麵之上有著幾處不同尋常的腳印。

那土地之上泥土鬆軟,留下腳印是很正常的事情。

其中,有兩處腳印是典型的山民所穿的草鞋,而另兩處,則一個是那種花紋精細,質地不錯的耐克,另一個,從尺寸來看,不用問也知道屬於一個女孩子。

“有人偷走了神鼎!”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特麽的,還沒到嗎?我腳都走酸了!一個破木頭鼎,也值得這麽大費周章的!”

“周少爺,就在前麵不遠了,您小心一點兒山路,滑的厲害!”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與腳步聲。

“奶奶個王八犢子,偷了我們的鼎,還特麽再改回來,看老子不弄死你!老三,抄家夥!”

那黑臉大漢麵露凶光,一把抽出腰上別著的厚背開山刀來。

“他姥姥的,老大,幹!”

紅臉大漢也是抽出大腿上的一柄匕首,衝黑臉大漢點了點頭。

黑臉大漢回了一個眼神,二人便快速的藏到了一邊的樹林之中。

……

周正道一邊走一邊大罵著。

看著手臂上,大腿上被那些毒蚊毒蟻咬出的大紅疙瘩,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想幫著老爸快點回去海上市,吃香的喝辣的,泡嫩模玩明星,特麽的老子才不會來這鬼地方,找特麽的什麽破鼎呢!”

“周少爺,您放心,就是這裏了。哥幾個輪流看守,三天之後,拿了鼎就可以回去了。到時候,老爺子打賞您的時候,可別忘記小的們為您鞍前馬後的苦勞啊,嘿嘿嘿嘿……”

身後,兩三個柳家派出來的跟班一臉的諂媚樣兒,指著前麵不遠處的小土堆,對周正道說道。

“嗯!放心吧!對了,你們說的那兩個柳家的兄弟呢?不是說了在這裏看守的嗎,人呢?”

周正道點了點頭,又指著前麵的小土堆的周圍對身後的人喊到。

“你爺爺在此!”

一聲暴喝,把周正道嚇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但見兩名手拿凶器的大漢,突然從周邊的樹林之中竄了出來,看那架勢,好像並不打算聽周正道解釋,便要動手行凶剁人!

“住手,柳大柳三,你們看清楚了,是我們!自己人!”

那兩名大漢剛想動手,周正道身邊的跟班便眼尖的吼了一聲。

“咦?猴子?是你們?這小子特麽的是誰?”

那黑臉大漢見來人他認識,便收起手中的開山刀,指著周正道問道。

“啪!”

那已經覺得褲(襠)有些濕熱的周正道見沒有了危險,那公子哥的派頭又拿了出來,上來便是一巴掌打在了那黑臉大漢的臉上。

“特麽的,敢嚇唬你家周少爺!哼,我是柳吹雪的外孫,是專門過來督導你們工作的!”

周正道的這一巴掌,到

是把黑臉大漢打蒙了。

想要暴起發難,但周正道身邊的那個跟班立刻上來按住了他。

“柳大,這位真的是老爺子的外孫,你們一直沒有見到過,所以不認識。快快,快把血木王鼎拿出來給周大少看看,他可是老爺子專門派來取鼎的!”

聽那跟班這麽一說,那兩名大漢哪裏還敢再造次,當即扔掉手中的凶器,跪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

“周大少,您來的正好啊!那血什麽鼎的,被……被人搶走了啊!對對,被人搶走了!”

黑臉大漢一邊磕頭,一邊開始撒著謊騙周正道。

反正,這家夥看起來就像個腦子裏麵有大便的草包,不騙他騙誰?

“啊是是,周大少,一個小時之前,有四五個……哦不,起碼有十一二個蒙麵大漢,到這裏來,放倒了我們,搶走了那尊血……哦對,是血木王鼎!我們說這是柳家的東西,他們還說,搶的就是我們柳家的東西,還說,柳家就知道會派一些草包二逼過來拿鼎,真是太蠢了!”

紅臉大漢知道黑臉大漢的意思,是要讓禍水東流,把這塊燙手的山芋,活活的扔給眼前這個白癡少爺的身上,便立刻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草!真有的十……十幾個?”

周正道重複了一句後,咽了口唾沫。

不管這鼎是誰搶走的,現在,柳老爺子把取鼎的任務交給了他,取不回鼎,後果肯定很嚴重!

“他們是什麽人?”

周正道問那兩個大漢道。

“不……不知道,可能是鎮上的人吧!”

黑臉大漢開始胡吹八侃。

“好……好,你們兩個,趕緊去鎮上打聽打聽,看是何方神聖敢動柳家的東西!我現在就搬救兵去!”

周正道說罷,掏出了手機來。

“哎,老媽,是這樣的,有十幾啊不,有二十來個人,他們搶了我們的血木王鼎,還……”

……

幾十公裏外的柳家大宅之中,柳豔梅接到兒子周正道的電話,立刻和老公周嘯天商量了一下。

接著,他們商量得到的一致辦法就是,這件事不能讓老爺子知道,而是要悄悄的派人前去棲霞鎮,幫兒子打回場子,同時,再把那尊血木王鼎搶回來,這樣,事情或許才能有所轉機。

兩個小時之後,位於城郊結合部的一處地下酒吧裏,在當地凶名顯赫,大號強騰飛的大佬,便接到了一個來自盅醫世家柳家的嫡係子孫的電話。

柳家的勢力通天,自然不能得罪,何況,這一回人家又很闊綽的直接打了一百萬到這位強騰飛強老大的帳上,要求隻是去搞定十來個不睜眼的小嘍羅,事成之後,還另有一百萬的酬勞和其他的重謝!

這種兩全其美又極為簡單的事情,強騰飛出道十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人傻錢多的好事,他自然是樂得逍遙,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於是,七八輛七座的商務車,每一輛都裝滿著手拿“家夥”的大漢,從這酒吧不遠處的停車場,浩浩****的向著那幾十公裏外的棲霞小鎮開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