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嶽蓉和莉莉雖然一個中毒神誌不清,一個癡癡傻傻,可是女人對老鼠天生的恐懼卻根本沒有隨著她們意誌的喪失而同時喪失。乍見兩隻尖嘴利牙的灰老鼠圍著自己身體上躥下跳,令嶽蓉和莉莉同時高聲尖叫起來,她們一麵害怕地手忙腳亂胡亂撲打著,一麵慌不迭地往牆角的床退去。

兩隻老鼠久經沙場,根本不把兩個女人的尖叫放在眼裏,而且它們清楚地知道,被它們戲弄的對象越是害怕,發出的聲音越是尖利,它們得到的花生米越多。所以,它們更加猖狂地在令嶽蓉和莉莉的衣服、裙擺、腳上肆虐起來。

奧提爾和基索拍著巴掌大笑著,基索甚至還興奮地喊了起來,“好樣的,上啊,上啊,好好地給我收拾收拾她們。”他臉上的肌肉因為興奮都有些扭曲了。

開始的時候,莉莉還害怕地使勁抱著令嶽蓉,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後來,她突然想起來她抱著的正是自己最厭惡的女人,便猛地一把推開令嶽蓉,“哼!賤女人,離本王後遠一點。”一下子跳到**,雙手抱緊了雙腿靠在牆邊。

咕咚一聲,令嶽蓉被她推倒在地。莉莉身上那隻老鼠,馬上從她身上跳下來,直撲到令嶽蓉身上。

基索再次揚了揚手中的花生米,兩隻老鼠更是被刺激地發出尖細的吱吱聲快樂地折磨起令嶽蓉來。

基索現在的心理已經接近一種變態了,自從他得知納芙爾王後過世後,他就不再擔任育寵仆人,而是主動要求到不見天日的戈比大牢來看守女犯。他的目的隻有一個,他要狠狠折磨這裏所有的後宮女人。在他看來,就是這些女人害死了他的納芙爾王後,她們統統都是不可饒恕的,隻要能夠折磨這些女人一天,他的心裏就會好受一天,似乎他就能恍恍惚惚再看到納芙爾王後對他如聖潔蓮花般的微笑。

可是,他不知道,這種報複就像是上癮的毒藥,折磨這些後宮獲罪的女人,固然可以帶給他一時虛假的快樂,可當他閑下來什麽事情也不做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對納芙爾王後深深的眷戀就會吞嗜著他的心,扭曲他原本單純善良的靈魂。

這種痛苦源自他再次失去了人生的依靠和目標,這種絕望比之第一次失去父母時候的絕望還要強烈百倍。就像是一個人丟了自己最喜愛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可以慢慢忘卻這種失去的痛苦,可中途有人告訴你,他撿到了你最愛的東西,當你重新燃起希望期待滿滿去迎接你的最愛的時候,他卻又告訴你最愛的東西已經毀了。崩潰與絕望霎時就會紛至遝來,擊垮一個人的最後的心靈防禦。

可憐的基索已經陷入這樣一種心境,如果再沒有人拯救他,改變這一切,這個孩子也許就徹底毀掉了。

當然,這一點,在同樣思念納芙爾王後的奧提爾眼中是看不到的,他甚至有時還會為基索和自己的誌同道合而歡欣鼓舞,不時地鼓勵基索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