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殘大喊了一聲來人,便就進來了幾個穿著鎧甲的士兵衝了進來,看著養心殿內的情況卻沒有一點反應,全都低著頭等待著慕容殘的命令。

這慕城完全成了慕容殘的天下了。

“將皇後壓到椒房殿軟禁起來,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慕容殘冷笑著下著命令。

“是,”士兵低頭應道,上前便要將被慕容殘壓製住的墨語兒拖出去,慕容殘一放開手,墨語兒便施展開身形,向士兵們發了一掌,便撲向了**的慕容焰。

誰都不可以將她跟她的焰分開,那怕是死。

慕容殘冷冷一笑,斜睨著她,似乎是在嘲笑著她的行為,就在墨語兒快靠近慕容焰的時候,慕容殘提腿一掃,重重的踢在了墨語兒的腹部,將她踢飛出好遠去,最後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驀的噴出一口鮮血來,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還不快拖下去,”

“是,”士兵聽令上前,於是昏迷中的墨語兒被抬走了。

慕容殘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龐,冷笑著,手掌一揮,放在床邊的龍燈便在他的內力作用之下倒在了**,零星的火光如燎原之勢,瞬間將錦被吞沒於口中。

慕容殘最後望了一眼正被烈火吞噬著的慕容焰,轉身決然的走出養心殿。

火熊熊的燃著,染紅了皇城的上空,然此時卻無一人上去救火,皇城外的百姓抬頭望著那一片火紅的夜空,心裏染上了些不安,這天要變了。

火燃了一夜,養心殿以及養心殿內的一切都在這大火中消失了,隻殘留著些木垣,看著逐漸熄滅的火,慕容殘用內力緩了緩麻木的腳,慢步走向朝堂,他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焰三十五年,焰帝慕容焰歿,其弟慕容殘攜其生前留下的聖旨,宣讀於朝堂上,被百官尊為暗帝,改國號暗,從此拉開慕容國新的一篇。

而當太子帶著天魂軍到邊關時,匈奴軍不戰而降,迅速的從慕容國的領地退走。

漠河邊,三軍壓抑,焰帝已逝,新帝登基,可登基的卻不是統領他們的太子殿下或是軒王爺,一時之間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們天魂是直接聽令於皇帝的,可焰帝未崩之前,讓他們聽令於太子殿下和軒王爺,現如今新帝登基那應當聽誰的。

慕容澈和慕容軒顯然知道,卻並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上麵。

天漸黑,太子下令駐紮在漠河邊,天一亮,便啟程回慕城。

漠河水邊,慕容澈獨自立於水邊,望著翻騰的河水,心裏一片凝重,此次回去,凶多吉少,父皇武功高強,如何會葬身於火海中,更何況皇後武功高強,還有那麽多的侍衛,他始終不相信這事是真的。

“我們連手吧,”身後傳來慕容軒的聲音,慕容澈轉過身去,入眼便是他憔悴的麵容。

“為何?”慕容澈冷然道,對於慕容軒始終是介懷的。

“哼,”慕容軒輕哼一聲,偏過頭去不看慕容澈,身上的冷意不亞於慕容澈:“我想太子殿下不可能不知道這是皇叔搞的鬼吧,我們這樣回去,你覺得我們還有活路嗎?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連手將他打垮,”

“如果僅僅如此,我想三弟倒不如直接逃了,又何必羊入虎口,你認為我們打得過皇叔嗎?”慕容澈挑眉道。

“本王自然是打不過皇叔,不過太子打不打得過,本王倒是不知道了,天魂軍是不會參與內戰的,他們的存在是為了抗外敵,而太子殿下有宇文將軍支持,對峙皇叔的黑煞軍應該不成問題吧,”慕容軒道,嘴角始終噙這一抹微笑。

“好,”一道堅定的聲音在這冷風中響起,隨著風飄上天空,最終消逝在天地間。

江邊,風起浪擁,黑雲聚集,一場大雨席卷而來,然站在江邊的兩人並未躲雨,隻身站在雨中,仰望著天際落下的雨,任大雨打濕他們的墨發以及衣袂。

曾幾何時,他們的父皇在他們還是孩童的時候,就經常帶著他們去淋雨,說是男子漢大丈夫就要經得起風雨,經得起考驗。

結果硬生生的將兩個孩子淋成了風寒,在諾大的宮殿裏,他們躺在**,而他們的父皇則一臉愧疚的坐在一旁,低著頭被氣憤的墨語兒罵的半死,可他依舊還是笑嘻嘻的,那般的爽朗,那般的……

可是一切都已成雲煙,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已不複存在。

翌日,太子慕容澈以先帝的名義,讓天魂軍返程黑風城及虎翼城,嚴守邊關,不管慕容國內發生什麽事都不許擅自離開邊關,不然就以叛國罪處理。

同時在慕容澈以及慕容軒以洛城為據點,建立起軍事,與慕容殘的黑煞形成對峙,同時漸漸的將周圍的城鎮納入勢力當中。

身在慕城的暗帝聽到此事後,當即下旨讓黑煞出發前去攻打慕容澈,一時之間戰火連接不斷。

慕容澈雖然沒有打過戰,但他身邊有身經百戰的宇文將軍幫襯著,還有慕容軒在旁邊幫忙,跟暗帝還能對抗一下,但是畢竟慕容殘在慕容國有戰神的稱號,更何況他登基有先帝的聖旨,所以現在的形勢對他還是有利的。

所以幾個戰打下來,戰事基本上陷入僵局,以漠河為界,靠北的地界在慕容澈的勢力下,而靠南的大部分慕容國土地是在慕容殘的勢力範圍內。

前方戰火連綿不斷,卻依舊未影響慕城的繁華,街上吆喝聲到處都有,酒肆裏大酒大肉不斷,逛窯子的逛窯子。

倒是一向鬧騰的葉府沒什麽動靜了,葉晨和如月整天苦著個臉呆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拿著幾封信來回的看來看去,無非就是睹物思人。

而綠兒則在一旁好吃好喝著,看著麵前兩個無精打采的人就是好笑,平時最鬧騰的就是她們倆了,現在靜下來反而不習慣了。

但是現在,葉府不僅僅是沉寂,沉寂中還帶了點恐慌,無非是新登基的暗帝突然傳喚葉晨,也就是紫芸郡主進宮,傳喚葉晨也就算了,連帶如月和綠兒也要跟著進宮。

當聖旨下來的時候,葉晨和如月她們當場就愣住了,我們好像沒惹暗帝吧,也跟他不熟,這讓我們進宮是幹什麽來著?不會是想殺人滅口吧。

於是惴惴不安的過了一風光無限好的一天,夜幕降臨,可葉晨,如月,綠兒都不約而同的失眠了……

而此時皇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