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月吃了一驚,不料此時腳下又正好踩到了不知道什麽地方流出的水,頓時打滑,身子瞬間失去平衡,即便他是妖族第一天才,一身修為高絕,此刻也全不管用。霎時間,炫月撲在藍雨溫香柔軟的身子上,胸膛接觸到兩團柔軟,渾身登時一僵,一動也不敢動。

溫熱的幽香彌漫而來,炫月此刻簡直和藍雨呼吸相聞。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臉頰緋紅,從她的口中吐出溫熱香濕的氣息,讓他原本發僵的身子又頓時震了震,就在失去控製的邊緣。

藍雨臉色緋紅,飴著眼,甜膩膩地輕聲喚道:“炫月……”

炫月頓覺腦中轟然一響,一片空白,意誌力瀕臨崩塌。

正在這時,陡地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在他腦海中,嫣然含笑,那是夏傾城。

仿佛一陣涼風吹過,炫月漸漸失控的意識頓時為之清醒,隻不過他現在還撲在藍雨溫軟幽香的身子上,不敢動彈。

藍雨的眼中帶著異樣的溫柔,濕熱的目光,仿佛可以把人瞬間融化。

炫月看著,又是一怔。

藍雨就那樣甜膩膩地看著他,似乎等待著。

但是炫月神情呆滯,一動不動。

片刻後,藍雨臉上忽然露出俏皮的笑意,緊接著,在炫月猝不及防之下,她用忽然自己*的嘴,親在他臉上。

炫月霎時大驚,身子仿佛觸電一般,猛地從她身上彈起,霎時間,已飄退到離床數尺之外,站定,駭然顫聲問:“藍雨,你幹什麽……”臉上被她親吻的地方,涼涼的,有一股濕香的氣息。

藍雨沒有回答他,而是在**彎折著玲瓏的身子,咯咯笑個不停,仿佛一串銀鈴響起。

炫月看得愕然。

想到剛才的那一幕,自己險些鑄成大錯,不由得心驚肉跳,但同時,藍雨那溫香柔軟的身子,卻又讓他心底隱隱留戀,想著想著,忽然他心裏一股狂熱而原始的欲望騰一下升起,直衝腦門。

糟了!在意識模糊之前,炫月心裏大叫一聲,但立即便發現自己的身子不受控製了。混沌模糊的意識中,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瘋狂地撲向了床,撲向了**的藍雨。再後來,意識徹底模糊。

第二天,炫月悠悠睜開眼睛,隻覺初升的陽光微微刺眼。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猛然發現自己竟是在**,腦中嗡然一聲,想到昨晚意識模糊前的情形,嚇得驚呼出聲。

此刻**,隻有他一個人,藍雨並不在屋子裏。炫月趕緊打量了一番自己,發現自己還穿著衣褲,並非赤身**,稍稍鬆了口氣。但轉顧間,卻又霍然一驚,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衣褲好像有些淩亂,而且似乎穿得不太對,這是怎麽回事?腦中嗡嗡作響之際,他想起許多種可能,而這所有可能中,都與藍雨有關。

心念電轉間,他隻想立刻見到藍雨,要向她問問關於昨晚的一切事。於是他飛快地重新把衣褲穿好,正要下床之際,忽然門口腳步聲響起,一個黑色窈窕的身影出現,正是藍雨。她正從屋外走進來,一看到炫月,便莫名地突然目光一低,臉頰泛了緋紅。

“藍雨,昨晚到底發生什麽了?”炫月簡直從**跳了下來,緊張地問。

藍雨趕緊鎮定了心情,嫣然笑道:“炫月,怎麽了?”

炫月認真地看著她,問:“為什麽我會睡在**?昨晚我到底做了什麽?”

藍雨神情平靜地看著他,淡笑道:“沒有什麽,昨晚你突然一下子暈倒了,我就把你搬到了**,怎麽,有哪裏不對麽?”

“真的隻是這樣?”炫月怔怔地問,似乎不相信事情這麽簡單。

藍雨不由得微微一窒,隨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撅嘴道:“不然你以為還怎麽樣?難道你以為我趁機占你便宜不成?”

“不,不,我……”炫月一急,不知道該怎麽辯解。

藍雨目光流轉,看著他的樣子,噗嗤一笑,隨即道:“不過昨晚你的樣子,確實嚇了我一跳,你雖然暈倒了,但是手腳還不停地亂動,胡亂地抓著自己的衣服,樣子看起來很嚇人。”

“是這樣啊。”炫月想到自己淩亂的衣褲,稍稍安了心,但隱隱又覺得,事情似乎並非如此。不過他不敢再往深處想。

看著他愣怔迷惑的樣子,藍雨下意識地走上前來,但是炫月卻極其敏銳地發現,似乎她走路的樣子,微微有些不對勁,不由問:“藍雨,你的腳……沒事吧。”

藍雨目光閃爍地笑道:“沒事,就剛才出門去,不小心扭了一下。”

炫月沒有多想,信以為真,吃驚道:“你扭到腳了,要不要緊?”

藍雨霎時笑靨如花道:“嘻嘻,已經沒事了!”

嬌豔中帶著一絲俏皮之意。

炫月看得微微一怔。

“怎麽了?”藍雨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姿態絕美地問。

炫月暗想,既然她自己都這樣說了,或許真是自己多想了。霎時間,他果決地拋開了腦中的胡思亂想,心情漸漸平複,溫笑了笑,道:“沒事。”

“對了,你怎麽起那麽早?”炫月隨即轉移開話題,問。

藍雨苦笑了笑,道:“現在我終於知道趴在桌上睡覺的滋味了。”

炫月聽得愕然,暗想因為自己的暈倒,肯定害得她一晚沒睡好,心裏不由得十分抱歉,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藍雨隻是歡快地嘻嘻一笑,似乎對此一點不在意。

她笑著的樣子,那麽嬌豔,又那麽嫵媚,炫月看著,心中莫名地出現一種異樣之感,似乎覺得,這個早晨的她,看起來尤為美麗動人。

隻是,昨晚自己莫名其妙地暈倒的事,始終像一個解不開的謎,盤踞在炫月心中。不過,他倒並沒有因此想得太多。

接下來的兩天,藍雨終於將自己的身體調養恢複如初,她跟炫月說了,炫月也很為她高興。而與之同時,龍島先前保持的那種平靜,開始漸漸出現了一些變化。先是一個隱龍族人在渡口上發現了一具浮屍,仔細察看之下,他們辨別出了浮屍的身份,那是一個魔宗的弟子。不過,讓整個隱龍族最感震驚的,不是浮屍的身份,而是他身上麵目全非、千瘡百孔的傷口。這個魔宗弟子顯然受到了噩夢般的攻擊而死,讓人看得不寒而栗。尤其族長、大祭司、幾位長老,更是看得麵色凝重,他們的腦海中,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些恐怖的回憶和傳說。

浮屍的出現,可以說讓整個隱龍族都感到震動,浮屍能夠飄到這裏,證明魔宗之人在受到攻擊之前,已經比較靠近霧海之心了,這顯示著,他們隱龍族的所在,已經不再是無處可尋的絕對隱秘,先前他們引以為傲的地理位置,已經顯露破綻。這一點,讓隱龍族上下都感到震驚和微微恐慌,想到將要發生的大事,他們的心中都生出一種隱隱不祥的預感。全部隱龍族人中,隻有端木長明並不是太驚訝,因為藍雨的出現,讓他的心裏提前有了預料。不過,他對魔宗之人在大澤上的遭遇十分好奇,便趁著送飯的時機,向藍雨詢問。

這件事,炫月先前也曾問過藍雨,但是藍雨沒說。聽到魔宗弟子屍體飄到龍島的事,藍雨也不好再隱瞞,就把之前的遭遇基本如實地跟他們說了。炫月和端木長明兩人聽得神色大駭,他們覺得仿佛自己並不是單純地聽藍雨說了一個恐怖的故事,而是跟著她的聲音,親自做了一個噩夢。

他們聽完後都覺得,藍雨能夠逃脫,根本就是一個奇跡。

而藍雨原本已經在這幾天裏漸漸平複了心情,但當她又一次說起時,便又像重新經曆了一遍先前的場景,講得臉色慘淡,心有餘悸。

他們在大澤上的遭遇,根本就是一個噩夢。炫月和端木長明聽後,都絲毫沒有一點想要對其他人講述的打算,隻想盡快將之遺忘。

除了魔宗弟子的浮屍外,禁山上出現的越來越強烈的異常,也讓整個隱龍族暗自心驚。不僅他們,就連赤岩島上的炫月和藍雨都清楚感覺到了,他們都隱隱意識到禁山上將會出現異變,果然,這一天午夜,異變終於出現。

那時,炫月和藍雨正坐在赤岩上方的平台上,聊著天。陡然,隻見禁山之上忽然傳來嗡嗡之聲,宛若悶雷。他們聽到這聲音,吃了一驚,就在他們轉頭看向禁山的刹那間,突見禁山之巔,一道如同柱子般的耀眼紫光,衝天而起。那道紫光是如此凜冽璀璨,將整個霧海之心都映亮,所有一切浸沐在淡淡紫光中,恍如夢幻。

原本已經沉睡的整個隱龍族瞬間被徹底驚醒,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震驚無比地,紛紛衝出屋子,看向禁山之巔的那柱紫光,怔怔地,仿佛陷入夢魘一般。良久之後,那道紫光才緩緩消散。

直到紫光消散,所有隱龍族人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們震驚得說不出話,怔怔相視間,都隱隱意識到大事就要發生,至於到底是福是禍,沒有一個人心裏有底。

幾乎與之同時,那道衝天而起的紫光,使得大澤周圍也瞬間沸騰。天下正邪兩道,各路人馬齊聚大澤之畔,之所以遲遲沒有行動,都是因為在等候著異寶出世的異象。毫無疑問,這柱衝天而起的紫光,就是異寶出世的明顯征兆。

午夜迷離的月色下,大澤周圍各處,原本蟄伏的各方勢力,全都被驚動,一個個修仙者伸長了脖子,目光狂熱地看著那道紫光。

遠遠看去,那道紫光,在重重的霧海之中,顯得縹緲而璀璨。

不僅大澤周圍,幾乎整個中原大陸,也因為這道紫光的出現而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