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一招鬼門針法,讓回春堂夥計開開眼,隨著雲寧三人翩然離去,宋心源可是滿腦門虛汗,鐵眼瞬間依靠牆角,強撐到現在,累屁了。

夥計們嘰嘰喳喳,議論紛紛。

“他是誰啊?太帥了,你們知道嗎?那可是師傅說過的鬼門十三針?”

“何止帥!帥掉渣了!身邊還有兩位美女,羨慕嫉妒恨!”

“不知道大師兄和二師兄,怎麽樣,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難看,鐵眼胡茬差點氣的上竄,雲寧這小子,讓我壓,壓的汗流浹背不說,還明晃晃在我麵前挑釁,鬼門針的手法……有什麽了不起,師傅一樣會!你等著,早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好好教訓一下。

……

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中午雲寧小憩一會,醒來在四合院觀賞秋菊,整個回春堂不知道為什麽,種了好多多花花草草,其中尤其**最多,燦爛金黃,雪白無暇,姹紫嫣紅各式各樣。

難道是薛遙老先生喜歡?**既可以觀賞,還能食用,又是中醫保健良藥,也算回春堂的特色,特別是,當夕陽照下,花瓣隨著秋水**漾,簇在一起的花芯好像姑娘含羞樣子,招人喜愛。

可能宋心源知錯懺悔,晚餐竟然準備了大魚大肉,雲寧本打算帶著方娜和莫無名出去轉轉,但是宋心源好意,就留在回春堂吃飯。

隻是一直到夜裏十點,薛遙還沒有歸來,京城第一天就被人放了鴿子,雲寧詢問宋心源,宋心源擺擺手,示意完全不知,想想也是,薛遙要去哪,也不用通報徒弟們。

躺在沙發,雲寧翻來覆去,給上官青打去電話,詢問今天警局事宜,上官青告訴一切順利,京城警方已經在各大站點做好準備,隻是,藍天集團人馬暫時沒有出現。

藍天集團也很狡猾,不可能烏泱泱大張旗鼓,一定會暗中向京城滲透,尤其易容女、唐莫愁與黃亭欣,警局想查,還真要費些力氣,因為她會易容術。

至於鬼臉瘋婆,行蹤更是詭秘,一身匪夷所思的功夫,她才是真正的難題,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最好悄悄進行。

雲寧把以上想法告訴上官青,這妞一句話:知道了,然後說道:快把電話給方娜,姐姐順道逛了百盛,買的雅詩蘭黛麵膜,馬丹!老貴了,我倆交流一下。

靠!雲寧遞過電話,站到屋外,把房門關閉,望著夜空半圓的月亮,有些發呆,可咋整,以後我要開公司,就拿上官青做實驗,各式麵膜讓你糊麵膜。

夜風襲來,簌簌摩挲的**,整齊搖晃,雲寧索性拿起噴壺,給花草澆水。

繞著**壇轉了大半圈,雲寧坐在石墩休息,麵前右側的鐵門再次把目光吸引,門裏的一切好像潘多拉魔盒,深深吸引雲寧。

甚至大腦空白,暗暗想到:不如進去看看?邊想邊走,鐵門被大鎖緊閉,不過難不倒雲寧,因為這會兒靈了,真氣在丹田沸騰,隻要稍稍發力,可以直接跳到對麵。

氣運腳下湧泉穴,雲寧好像踏在彈簧,慢慢下蹲,做出衝天姿勢,即將高高躍起。

雲寧突然頓了頓,自言自語:“這樣不好,讓人發現別把我當成小偷,算了算了。”

就在此時,後麵突然傳來一個低沉聲音:“雲寧,你想幹什麽?這不是家,有些地方你去不得。”鐵眼怒氣說道。

完了,這家夥什麽時候冒出來,幸好理智沒有被鐵眼抓住把柄,否則掉進黃河洗不清。

“鐵大哥,閑來無事,在院中轉轉,怎麽,看看都不行?”雲寧笑道。

鐵眼哼了哼:“我看你想進裏麵看吧,告訴你,這是回春堂重地,除了師傅允許,其他人不得進入。”

“這巧了,我正想找薛遙前輩,不如你捎個話,讓老人家早點回來,你看如何?”雲寧見招拆招。

鐵眼就要找雲寧麻煩,不管你進沒進去,反正有作案動機,沒時間扯嘴皮子,先教訓你再說。

“嗖!”

鐵眼睡了一下午,現在猛力十足,碗口大的拳頭向雲寧砸來。

玩真的!雲寧順勢後退,漂出兩米之外,鐵眼腦門都是大問號,怎麽回事?這小子練過百米?再來。

鐵眼毫不留情,架起雙拳,這是一招砸雙山,好像手中握著兩把重錘,“呼呼”帶著勁風。

雲寧靈巧騰挪,腳下簌簌發出氣道,再眨眼,雲寧又回到鐵門之下,鐵眼原地找人,一回身,呀呀大怒,“小子哪跑!”

鐵眼滑動大步,拳變側掌,這是一招拍麵門,此刻鐵眼不得不出狠招,因為雲寧竟然是個練家,否則怎麽有如此好的輕功。

“你二大爺!”雲寧看到鐵眼怒焰燈泡,知道已經發怒,好!上午哥哥讓你見識了針法,晚上再讓你瞧瞧功夫。

“嗖!”

雲寧瞬間聚力,騰空而起,單腳站到鐵門橫梁,接近兩米半的橫梁,被雲寧輕鬆踩到腳下。

鐵拳咬著牙根,“吱咯”一聲用力下蹲,好懸沒把褲子弄開檔,原地跳躍,向橫梁抓來。

雲寧炯目鋒芒,在鐵眼單手抓到橫梁刹那,抬起左腳踩住鐵眼右手,“哎呦!”鐵眼迅速攀上左臂。

雲寧即刻雙腳交叉,標準剪刀姿勢,右腳再次撚著鐵眼左指。

“呀呀呀!”十指連心,鐵眼眼角淌出眼淚,雲寧躍起落進鐵門內側。

鐵眼站在橫梁,甩著雙手喊道:“雲寧,你是誰?跟誰學的功夫?”

“我是你二大爺!跟我玩狠的!”雲寧嗤之以鼻。

那裏是小姐薛霜的閨房,你一個外人怎麽闖進去,鐵眼不能坐以待斃,“砰”從橫梁落到雲寧麵前。

現在鐵眼隻有一個想法,就是把雲寧當場打暈,最好眼冒金星,昏迷三天三夜。

所以鐵眼使出了看家本領,鐵頭功!

這讓雲寧有點發怵,電視上看到過鐵頭功,聽說這玩意可以把四五塊磚頭爆碎,可這位大哥?

鐵眼原地加速,迅速蹬踏雙腿,似乎燃燒所有力道,上臂跟著高低擺動,越搖越快,脖頸跟著前後扭晃,活生生出水烏龜。

兩隻眼睛充斥紅色血絲,今天下了老本,鐵眼悶頭頂來,

“轟呼呼”像一頭戰鬥的公牛。

這是什麽鐵頭功,有這樣的加速時間,爆米花都蹦出來了。

雲寧快速閃身,一聲悶響,鐵眼把對麵古柳撞出凹坑,這……不妙!

雲寧躲到鐵門正前方,必須想個速戰速決的辦法,這家夥就是流星錘,到處破壞建築。

咦,哈哈,有了!雲寧炯目閃動,鐵眼轉身之後,鼻孔怒哼,為了吸取自一次失敗教訓,決定撞的時候查看雲寧位置。

“呼!”

鐵眼搖擺雙臂,腦門豎立襲來,這速度可是飛快,雲寧立刻踩到橫梁,之後驚訝說道:“薛遙前輩,你……怎麽來了?”

“什麽?師傅?”鐵眼抬起額頭。

“啊打!”雲寧倏然無影腳,直接踹中鐵眼麵門,“撲通”如一麵山,應聲栽倒。

雲寧拍拍手掌,笑道:“這年頭做飯的都研究兵法,兵不厭詐不知道嗎?我說你眼睛怎麽跟燈泡一樣,原來都是這麽撞得。”

“你是誰?”一個冰冷聲音從後麵傳來,此人便是薛霜。

雲寧定眼瞧看,短靴牛仔褲針織衫,隻是整個麵容被黑色紗布包裹,就像穆斯林女性,一定是紅斑狼瘡在麵部擴散,導致薛霜不敢見人。

“那個……不好意思,我倆切磋武藝,怎麽打這來了,真是。”雲寧撓撓頭。

“你是誰,我沒見過你!”薛霜冷道。

“怎麽說呢,我是薛遙前輩請來給你看病的醫生,不管你信不信,我沒說假話。”雲寧表情嚴肅。

“給我看病?父親都看不好,我的病……無藥可救……你回去吧,我的……時間不多了。”薛霜冷冷轉身,雲寧箭步跟去。

穿過古板小路,前麵竟然是一個花房,薛霜拿起水壺,靜心的灌溉每一朵嬌豔鮮花,有紫紅月季,淡粉牡丹,純白水仙,金黃鬱金香。

花房燈光昏暗,時不時聚集飛蛾,薛霜一語不發,靜心修剪枝葉,慢慢鬆土,認真施肥,仿佛每一朵花都在與她交流,每一朵對薛霜都戀戀不舍。

薛霜把枯萎凋零的花瓣收集到小木盒,一層層枯黃的花瓣,靜靜躺在中央,薛霜拿出便簽紙,精心寫一段祝福的話,便簽紙滿滿,雲寧站在後麵瞧看,都是對花,祝福的話語。

生如夏花,生命本應該如此,有燦爛也有凋落,隻要綻放,就證明我們曾經輝煌,何況,一個二十幾歲,如花年齡的女子,即將默默離去。

生活,給了薛霜幾多無奈,鮮花給了薛霜更多愁腸,這個花房姑娘,用自己的方式,全是生命的意義……我來過,既是最美。

“咳咳”雲寧輕語:“我聽說,紅斑狼瘡也能治好。”

薛霜低聲回答:“別騙我,我也懂醫,就算夜明珠粉也無濟於事,我命該如此,若不是父親從小收留,隻怕我已是皚皚白骨。”

“你說的對,不過……我可……”

雲寧話沒說完,就聽見花房之外傳來人群腳步聲,門被推開,薛霜回頭張望,雖看不到麵部表情,卻微微笑道:“父親,您終於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