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周圍的同齡人絞盡腦汁的構思如何惡搞,如何從惡作劇中獲取青春的快樂時,我默默的探索著聖人之道,冷冷的思考著和我這個年齡不符的問題。雖然這樣的思考在思維的世界裏給我帶來太多的樂趣和淡定,但畢竟我不是一個人在生活。所以我依舊被主流群體排斥,隻是偶爾在班會或者討論課上時,我總是針砭時弊的探討著周圍不和諧,記得高一的一次班會,我指責身邊的同學太過大男生主義,這種言論現在想來自己都感覺好笑,因為那時候的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人大跌眼鏡。當時老師隻是驚愕了一下,然後說你說的很好,立馬就讓下一位發言,起承轉合之間太過迅猛,讓我感覺老師根本就是在敷衍我,而隨後那幫同學的有一次冷嘲熱瘋讓我徹底的心如死灰。隻到今天我才意思到,很多道理用嘴來說,本身就是一件幼稚的事,更何況以一個孩子的口吻說出來,我又在渴求什麽呢?難不成把道理刻在他們的臉上?現在想來可能道理的本身並不是很重要,隻是我在真理的世界裏太過寂寞,青春,需要別人的應和罷了,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變相的索要社會認同感呢?

我就是這樣一次次的跌入思維的死循環,一次次的剖析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點點滴滴。在我快馬加鞭的在探索時,身邊的同學終於在無聊的話題中開始探索一些社會性的話題了,隻是他們淺嚐輒止,更多的是抱怨和責備,記得一個叫唐豹的高一同學,一次班會的時候發言義憤填膺,指責公交車讓座這件事,他說公交車上如果讓座,一會一個老一會一個弱,根本從上車到下車就沒有機會做,難道自己在車上就不能做嗎?然後他憤世嫉俗的說了很多抱怨的話。現在看來年輕人能夠思考這些問題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反正我認為比討論哪些裝備之類的話題要好很多。可惜的時,關於唐同學的疑問,當時的老師並沒有給出一個解答,這多少有些遺憾,我也在隨後的很多年裏思考道德世界裏的禮讓,在現實生活總有其怎樣的理論依據?不是有位牛人說存在即是合理嗎?我相信禮讓絕不是粗暴的犧牲一個人的利益,而是在其背後隱含著某些東西。幸運的是,我在若幹年後終於想通了這個問題。

下麵我就把關於公交車讓座的問題和大家分享一下,其實問題的本身很簡單,禮讓是一種美德,但是這種美德如果是以一種強硬的姿態灌輸到一個人的腦海中,那本身就是一件不好的事,任何事物的設計都有其特殊的上下文,公交車也是,所謂公共交通,是特定的環境裏一種大眾化的交通,放到上麵的語境裏,這種環境就是城市,城市裏的交通一般距離短,時間短,站站之間時間短,年輕人身強力壯,在短時間內完全負擔得起為老弱病殘讓座的代價。所以社會提倡讓座,這也是為什麽高速公路上嚴禁超載,那是因為長途跋涉是體力活,任何人都會有座位,這是製度上的人文關懷。以上的解釋可能有人會反駁我,公交車也很累,那我我想,公交車讓一個身強力壯的人都感覺到累,是製度的不合理還是城市的交通太擁擠?工作壓力太大?看來很多問題凸顯的道德矛盾也有其背後的成因。我想到上次出差去日本的經曆,日本的電車擁擠程度比我所在的城市要嚴重的很,但是日本人依舊排隊有條不紊,大家相互禮讓,這能完全責備我們的市民沒有道德嗎?我看也不全是,在日本,交通的運力能否保證市民的需求,這是政府的事情,每一個坐車的人心中都會認定,即是擠不上,也會有下一輛車,因為政府的公信力保證了交通的運力,也就保證了市民上班不會遲到,在,我想你還是趕快擠吧,等我把這個問題解釋清楚的時候,你恐怕鐵定遲到了,因為下一班公交車什麽時候來沒有人會知道,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