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抬眸看了一眼宋嘽，卻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那一抹苦楚，也低眉苦笑：“我看著你的樣貌，心裏卻想著別人，你也不會開心吧？也許我是不會那麽傷心了，但是你會傷心的，是麽？”
宋嘽垂眸：“主子當初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現在這樣問不是很多餘麽？”
蘇九九一愣：“當初？你是說我給你這容貌的時候，你就傷心了，是嗎？”
宋嘽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一開始說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的，可這些日子以來，我看著主子的眼神，我以為我自己也真的能一直不在意，後來我發現，我根本做不到。原來，主子看著我想別人，我也會傷心的。”
她一愣，蹙眉道：“……怎樣的傷心？”
宋嘽用手撫上胸口，輕輕苦笑：“這裏會隱隱作痛啊……我想了很久很久，才明白那叫做心疼。”他不知道這些話該不該說，但是也已經說了，他也不會後悔。他在心裏，早就不把蘇九九當做小孩子看待了。
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讓每一個接近她的人，都會忘記她是一個才十歲的小姑娘。隻是他們不知道，她的靈魂已經不是十歲了。
蘇九九心口一顫，他說心疼，那麽，是因為她心疼麽？
“宋嘽，如果你不想要這個樣貌，我可以幫你做一個新的，不跟任何人一樣，你獨一無二的，好麽？那樣的話，你就不會這樣困擾，不會傷心，不會……不會心疼了。”她沒想到會給他帶來這樣深的困擾，若能替他解決，她什麽都願意為他做的。
哪知宋嘽苦笑一聲：“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隻怕你都不會再看我一眼，隻怕你眼裏就再也沒有我的位置了，我寧願要現在的心疼傷心，也不要你的漠視，即使你眼裏看到的是別人，可我還是在你眼裏的。”
蘇九九不明白，實在弄不懂他的心思，低歎道：“宋嘽，你——你這又是何苦呢？你究竟是為了什麽啊？”世間哪裏有人心甘情願的做別人的替身呢？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眸色破碎哀傷：“你還問我為什麽？難道我說的不夠明顯嗎？還是你根本裝作不懂我的話？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你心裏隻有你的席玉，看不到任何人為你的付出呢？”
她一怔，看著他眸中的哀痛，竟覺得自己的心也在隱隱作痛了。
“主子，我都喜歡你好久了，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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