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你是壞人嗎？
陳天賜有些意外，再次問：“你確定知道我？”
青年笑了笑，帶著一絲親近感，很隨意地道：“當然確定。”
“哦？”陳天賜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是誰？”
青年卻是沒有回答陳天賜是誰，隻是問：“青木師叔還好嗎？”
青木師叔？陳天賜如果要說師父，就隻有趙天罡一人，但趙天罡沒有師兄弟，所以趙天罡就沒有師侄。
直到現在，陳天賜這才確定這青年是真認錯人了，而他要找的人，應該就石頭下的那位姑娘。
而那姑娘不見有何動靜，想來是姑娘不願意見這青年，所以陳天賜也沒有說破。
笑了笑，陳天賜對青年道：“你認錯人了。”
青年挑眉，盯著陳天賜打量少許，又看了看這片藍月灣，這才道：“別跟我開玩笑。”
看來這青年是篤定沒有認錯自己，不過陳天賜心情不是太好的，不想與他浪費唇舌，沒好氣地道：“你覺得我在和你開玩笑？”
青年一愣，從陳天賜的反應來看，自己是真認錯人了，不過陳天賜的態度讓他不爽，當下道：“可能我真認錯人了，不過你用不著這般語氣和態度。”
陳天賜不想廢話，直接嗬斥：“滾！”
青年何時被人這麽嗬斥過？一直以來，無不被人推崇和恭敬，不過此時他看了看四下，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陳天賜心上，冷冷地看了陳天賜一眼，道：“別讓我再看到你。”
話畢，沒把陳天賜放在心裏，轉身離開。
這話是明顯的警告，陳天賜最不喜歡這種警告，要不是想著自己暫時不便暴露身份，定當好好收拾這家夥一番。
青年遠去，消失在海邊。
陳天賜挑了挑眉，朝著姑娘所在的石下道：“怎麽？有人來找你你不願意現身？”
姑娘看海，被之前陳天賜與青年的對話給打斷，本不放在心上，但她沒想到陳天賜竟然發現自己。他來時自己知道，但他卻不知道自己。
以為陳天賜是猜的，姑娘沒有理會陳天賜。
陳天賜道：“別蹲在那石頭上了，那麽低的位置，等下漲潮會淹沒。”
陳天賜把話說得這麽明，說出她所在的位置，看來是真發現自己在這裏，姑娘左右看了看，確定隻有在自己的對麵才能發現自己，但這人是怎麽發現的呢？
心裏疑惑，加上被陳天賜點破，姑娘也沒有再藏著，關鍵是被打擾，已經沒有心思在再看海。
姑娘跳上石頭，現了身。
陳天賜看去，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正值花樣年華，一身運動裝，劄著馬尾發，看上去十分的陽光，很有活力。
一眼眼睛無比的清明，仿佛能看透人世間的一切，很不錯的一個姑娘，不過這是表象，姑娘身上有一道被她收斂的氣息，隻不過氣息收斂不全，還是被陳天賜感應到，那是道術的氣息，竟不比之前的青年差。
想想也是，青年是道人，這姑娘肯定也是道人。
姑娘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陳天賜道：“猜的。”
“怎麽可能？”姑娘道：“猜能猜到我的具體位置？”
陳天賜道：“這裏基本能看完，如果真有人的話，應該就是在你之前的那個位置。”
“好吧！”姑娘道：“你很聰明。”
陳天賜道：“小心思而已。”
姑娘似乎沒有什麽話可以交流，本想走人，不過她回頭看了看海，又不些不太想走。
陳天賜問：“你喜歡海？”
姑娘道：“第一次見海。”
那應該不是天海城的人，是外地人，而且很可能就是這一批進入天海城的高人之一。
“你呢？”姑娘問：“為什麽喜歡看海？”
陳天賜道：“不太喜歡看海，隻是剛好來到這邊，心情又不太好，所以沒有離開，沿著海岸走了走。”
姑娘又看了一眼海，道：“我以為你也喜歡看海。”
姑娘不隻一次用別樣的目光看海，之前的青年也看過，難不成這海上有花嗎？還是有什麽美景？
姑娘又問：“之前你明明知道我在，你為什麽不說出來？”
陳天賜道：“我為什麽要說出來？”
“你這人真有意思。”姑娘笑了笑，她很少下山，所以很少與人接觸，這樣的她不善與人交流。
陳天賜已經看了出來，這姑娘身上一定有什麽秘密，所以她有心事，而且似乎與這片海有關吧。
不過陳天賜不關心，也不好奇，他隻關心夢菲嫣的消息，然而，還沒接到丁美琪的電話，這證明丁雲峰還沒有查到什麽。
陳天賜不再說話。
姑娘也找不到什麽可以說的。
就在陳天賜要離開之時，姑娘卻是道：“等等。”
陳天賜停下來，問：“有事嗎？”
姑娘道：“有個事要問你。”
陳天賜疑惑，不知道姑娘要問自己什麽，當下道：“你問。”
姑娘問：“你是壞人嗎？”
陳天賜意外得不行，而且想笑，哪裏直接問對方不是不壞人的，這姑娘太天真太單純了。
陳天賜道：“如果我說假話，你怎麽辦？”
姑娘頗有些自信，道：“我看得出來你是不是在說假話。”
陳天賜卻是壞笑起來，道：“我當然不是壞人。”
姑娘卻是抿嘴一笑，道：“你這樣子一點也不壞，你是好人。”
“是嗎？”陳天賜本想騙一騙這姑娘，沒想到她竟然這般肯定。
姑娘道：“我能看到你眼神最深處的東西，你本是個好人，但你剛剛卻想騙我你是壞人。”
陳天賜這才想起，這姑娘有一雙不一樣的眼睛，或許，這是她天生的本事吧。
陳天賜道：“其實我壞得很，殺人不眨眼。”
陳天賜確實殺人不眨眼，此時見這姑娘天真單純，所以不知道為什麽，想逗一逗她，反正也無聊，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裏。
姑娘道：“我也殺人不眨眼，但我不是壞人。”
陳天賜意外得行，這姑娘怎麽看上去也不像殺人不眨眼的人物，甚至可能是連一隻螞蟻都不願殺死的那人種。
“你不相信？”姑娘問。
陳天賜相信，這種相信沒有任何的理由，就是相信。
姑娘看出陳天賜相信，接著道：“我真有個問題要問你。”
陳天賜好生好奇，問：“什麽問題？”
姑娘先是看了看海，這才問：“是承諾重要？還是正義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