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詭異的自由

不能偷走水肺,我卻不能不走,這個隊伍已經另我心寒,我本來待下來的唯一動力秦培現在也生死不明。抓*機書屋再待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躡手躡腳的走向大門,我自認為已經非常的謹慎,盡量的沒發出聲響,可是在我走到大門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差點沒給我嚇得三魂丟了七竅!

有一個人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在我的身後!離我不過幾步之隔!

我要出生詢問的時候,這個人影卻忽然快速的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整個人提起,快步的往遠處走去!

這突發狀況搞的我腦袋發懵,奮力的掙紮了起來,剛才是盡全力不想造出動靜,現在卻想他媽的你們都是死豬啊!不知道老子被綁架了啊!

我掙紮的時候,耳邊響起了這個人影的聲音,他輕聲的道:是我。

這個聲音讓我安靜了下來,拍打了一下他捂住我的手臂,示意放開我也沒事兒,他卻沒停的一直把我拖到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我劇烈的喘氣著問道:你想幹什麽?

這個人影,是a,月光下的他非常沉靜,要知道拖著我這個小夥子走了這麽遠竟然不喘氣,說明他的體力有多麽驚人,他招牌動作似得點上一根煙,道:你想幹嘛?走?還是去救他們?

我的目的被識破,幹脆不再說話,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反正就這樣了,你還想拿我怎樣?

a卻緩緩的開口道:你這樣走了,會連累你的家人的,真想走,你可以告訴我。

我瞪著他,對於他這句半威脅的話,徹底觸動了我的底線,我也正是因為害怕連累家人才一直不敢走,就罵道:有本事你宰了老子,別動不動就拿家人威脅,這他娘的到底還是不是人民的天下了?

a轉過身,輕道:有些東西,你明白,我也不想解釋,我承認我剛才說的這句話虛偽了點,來了這裏,想全身而退很難,拿家人威脅你也絕不是我的本意,你應該明白並不是我是這樣一個人,而是我處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上了。

你真想走,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找到長生的辦法,完成我們的使命,二就是祈禱,在這個人死後,別的人不信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解散我們,這一天,我也等了很久

這麽一來我就有了興趣,問道:那得等多久?

a看著天,道:隻有天知道。長生這玩意兒,信不信是一回事兒,但是死亡卻是每個人都害怕的事兒,所以,我們甚至被有的人以一種僥幸的心態留下來,解散的可能,隻接近百分之一。

我一聽就蛋疼了,道:那你搞我來這裏幹什麽?聽你講廢話的?

a掐滅煙,道:我給你留一條生路,你真的走了,要相信隻要想找到你,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現在我讓你走,就說你在執行一項特殊的任務,隻有這樣你才能擺脫追捕。

我呆了一下,道:真的就這樣讓我走?

a點了點頭。

我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確定沒有什麽前提條件?

他依舊點頭。

這下我鬱悶了,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樣的情況呢?我提腳就開始跑,跑了幾步還賤了吧唧的回頭問了一句:這是為什麽啊?

我隻看到一個a對我揮手的背影。

這時候選擇矯情的人那絕對是個腦殘,雖然我不明就裏,還是撒蹄子狂奔,可是跑了幾步,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那個年代跟現在不一樣,網絡的發達已經快讓世界都連成一個整體,我記得當時我老爹出個省都是轟動小區的大事兒了,現在我要走,去哪裏?

我暈頭轉向的跑,跑著跑著,竟然順從著我自己的心跑到了那個洞穴之中,不禁感歎道,真他娘的心中牽掛的地方才是家,這大半夜的,我竟然跑到這裏,看來在我潛意識裏,還是對秦培相當的放不下。

我跑路的時候,連個手電都沒有帶,更別說沒有偷到的水肺了,現在在這荒郊野嶺的,看著那個漆黑的洞穴,想起裏麵那一張張慘白的水魅臉,我不禁心裏有點發虛,我撿了一塊石頭防身,慢慢的靠近洞穴,裏麵的鬼怪咱暫且不說,擺在眼前的是那種黑色的毒煙

可是等我靠近這個洞口的時候,接著月光看裏麵的景象,似乎已經沒有了那種煙霧和刺鼻的味道,這樣子的話還好點,我壯著膽子,想著秦培那笑起來眯成一條縫兒的眼睛給自己打氣,終於是抬起了步子走了進去,隻是我還不確定裏麵是否還殘留有毒氣,拿衣服的角,捂住了口鼻。

洞穴裏麵靜的可怕,隻能聽到洞頂往水潭裏麵滴水的聲音,本來清脆的滴水聲現在到我耳朵裏卻搞的跟擂鼓似得可怕,我丟掉石頭,摸出了火柴,因為我想起來,因為今天白天撤退的匆忙,裏麵還遺留了大量的裝備,當然,這其中包括一套潛水設備。

我劃開火柴,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就在白天的監視“電視”後麵,似乎有一張臉,剛才在偷看我,在火柴亮起的那一瞬間,那個頭不見了!

我雖然身在這個組織裏,卻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緊張勁兒就別提了,一個哆嗦的,火柴給滅了!

然後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帶著輕微的風聲,衝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般的往旁邊一個打滾,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就對著剛才的位置撒了過去,並且依靠著剛才那一瞬間火柴的亮光的記憶,快速的爬向監視“電視”的位置!因為那裏不僅有手電,還有槍!

沒爬兩下,那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一腳踩在了我的後背上,這一腳相當的勢大力沉,一腳下來,我直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置!順手又摸了把砂石砸過去,顧不上身上的劇痛,快速的往前麵爬!

我怕草你大爺!我不管你是什麽!隻要槍到老子手上,先給你一梭子再說!

可是,我離槍的距離非常遠,在這種環境下我看到不到“他”,“他”卻能準備的踩到我,我不懷疑再來一腳我就完蛋了,而且我聽著背後的動靜,那個“他”已經再次的衝了過來!

我的腰在“他”上一腳之下,基本上已經使不出力氣來了,閉上眼睛等死什麽的太冤枉了,我竟然在這個時候非常沒骨氣的抱著頭叫了一句:

大俠饒命啊!

這本來是情急之下毫無主觀意識的一嗓子,竟然讓這個準備對我踩下來的腳有點些許的停頓,可是那也隻是一瞬間,我都能感覺到出腳帶來的風聲刮在了我的臉上,我幹脆的閉上眼睛,心道:這一腳下來,哥們兒就不再帥氣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這個聲音,聽起來怪怪的,似乎有種刻意偽裝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人捏著鼻子說的話一樣,可是說的內容卻讓我欣喜若狂:

別殺他。

就這三個字,這個腳離開了我的臉,我似乎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在我麵前站定了一下,然後快速的跑開,緊接著撲通一聲,想起了水聲,山洞之中,再次恢複了寧靜。

我在地上躺了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腰,確認脊椎沒有斷掉,強忍著痛,爬到裝備邊,摸索到一把槍,然後摸到了手電,槍是軍人的膽,也就摸著這個冰冷的東西,我才能徹底的放鬆下來。

打開手電,發現水潭裏麵還是白天的樣子,要命的毒氣也真的全部消散,隻是一掃我的身下,發現裝備被翻的非常淩亂。

這種工兵包的配置,在這個隊伍裏我們人手一份,裏麵東西基本上都一樣,我一看這樣子,心道莫非剛才的那個“他”是在翻包裏的東西,剛好被我碰到了而已?

我轉過身,趴在地上,開始檢查包裏遺留的東西,瑞士軍刀,手電,繩索,水壺都還在,白天被兩個戰友遺留在這裏的背包中,缺少的東西,都隻有牛肉罐頭。

這是我們外出任務帶的唯一的食物。

如果剛才我還不確定偷襲我,也算不上是偷襲,隻能說是暴打我的那個“他”到底是什麽東西的話,現在我確定,那是一個人,加上發出那種怪聲救了我的命那個,應該說是兩個人。

兩個饑餓的人,會是什麽人呢?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響起了我熟悉的,卻意想不到的聲音:

不用翻了,罐頭是我們拿了。

我轉身,一道手電光,剛好打到我的臉上,可是我還是驚喜的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