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善惡難分
果然，在前往醫院的路途中，老人就去世了。沒有什麽特殊的原因，不是自殺、不是發病，就是自然死亡。但是莫子棽說，那是因為老人長期的營養不良、心力交瘁、憤怒悲傷導致的。
至於害死小虎的那些人，他們也確實沒有得到什麽應有的懲罰。因為小虎死了，老人也死了，現在也沒有什麽證據了，他們把孩子帶走之後，隻對警察們說了兩句謝謝，就準備各自回家了。隻是警方說，要求他們重新配合一下再錄口供，主要是為了詢問當初小虎的死。可是這樣詢問的結果，任誰都能想得到。
慕森在那間屋子裏仔細的看過了，老人給孩子們喝的水都是純淨水。角落裏還放著麵包的袋子和透明的包裝紙。她用自己最後一點兒錢，做了她認為是懲罰惡人、並且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但是她並沒有虧待這些孩子，也難怪，孩子們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反抗。十歲左右的孩子，對特殊的新環境可能正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新奇感。再加上老人是小虎的奶奶，他們之間也應該並不陌生。
對這個孩子失蹤的案子，慕森覺得心裏很不舒服。那些家長都被叫到了警察局問話，可是由於缺乏證據，而且他們都矢口否認，所以最後都沒有個所以然。再加上當事人已經全都死了，很多事情都沒辦法再追究下去了。
到了這裏，這個案子基本上就已經不會再有什麽後續發展了。宋明澤也是沒想到，自己本來是因為覺得事情詭異蹊蹺而找到慕森幫忙的，可是最後的結果卻竟然是這樣。
這個世上，誰能說的清楚，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呢？
臨別時，慕森對宋明澤說：“宋醫生，這件事情就到這裏了，你的那些患者大概也都鑽了法律的空子。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慕森說這些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很無力。對待那種不公平的事情，他愈發的感覺自己無能為力。
宋明澤也是歎了口氣說：“對不起啊，給你們二位添麻煩了。我是真的沒想到，這件事情最後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本來以為那些失蹤的孩子生還的幾率可能很渺茫了。卻沒想到那位老太太並沒有傷害他們……”
慕森沒有再說話，他也不想再評論這件事情。他們和宋明澤就這樣分開了，各自回到了家中。
回家之後，慕森少有的沒有直接回臥室休息，而是坐在客廳裏久久的發呆。
莫子棽坐到了慕森的身邊。倒了杯紅酒遞給他問道：“還在為剛剛那個案子不平麽？”
慕森接過酒杯，緩緩的搖晃著杯中的鮮豔**，十分挫敗的說道：“子棽，也許我本來就什麽也做不了。我一直都執著的在尋找每個謎案背後的真相，卻從沒想過如何去麵對這些真相。有的時候，我都開始相信……善惡的界限，模糊的很……”
莫子棽就這樣默默的聽著，陪著慕森喝了一杯，之後便勸道：“喝杯紅酒有助睡眠，別想那麽多了。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如果你有興趣，我們可以外出走一走。”
慕森一聽笑了：“走一走？上次我們那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可是險些要了咱們的命啊。這次還想去哪裏呢？”
莫子棽想了想說：“這樣吧，咱們去網上看看怎麽樣？看看有沒有那種你很感興趣的地方。”
慕森點了點頭，其實他並沒有多大的興趣要出去走走。隻不過，莫子棽說出來的想法，他都不願意反駁。因為慕森覺得自己沒有理由要求好友每天都陪著自己過這種壓抑陰暗的生活。他們除了麵對凶案、屍體、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這種黑暗和絕望以外，還應該看看其他美好的事物。縱使慕森自己並不太感興趣，但是他不能剝奪了莫子棽的權利。既然是好友，就應該互相遷就包容才行。這樣的友情。走的勢必才會更長遠。
不久，莫子棽就拿來了電腦。他打開網頁隨意的翻看著，忽然，他笑了一聲對慕森說：“慕森。你說現在這是什麽世道呢？好像哪裏都有鬧鬼的事情發生啊！你看看這裏，又是一個鬧鬼勝地，好像還死了不少人。”
明知道這種事情要麽就是故意炒作，提升空間價值。要麽就是無稽之談，一些人隨意杜撰出來的。但是慕森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走過去湊到了電腦前看了起來。
那是一棟類似文化遺產般的老宅。占地不小，但是還歸個人所有。因為地處偏僻，目前也沒有阻礙城市建設，所以就一直保存了下來。但是老宅的主人覺得自己住那麽大的房子實在是浪費了，於是就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資源，將這幢宅子變成了旅館客棧。有旅遊的遊客或者是那種就想體會下“大宅門”感覺的好奇年輕人們來投宿，主人就會熱情招待。
可就是這麽一座大房子，卻前前後後出了很多事。不過這不但沒有影響主人的“生意”反而因好奇前來住宿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都說老房子聚陰，年深日久的什麽東西都有可能藏著精怪。所以，來往的住客們，除了因為當初那些原因留下的，更多的則是變成了是為了“探險”、“解密”。他們想知道這幢老宅為什麽會頻發事故。
看著慕森看的認真的模樣，莫子棽微微歎息了一聲說：“看來我們的出行地點有目標了……怎麽總是要和這些事情惹上關係呢？慕森，其實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麽好看的。很明顯是房子的主人在炒作。現在的人們，獵奇心理很強。越是把一個地方說的陰森恐怖，就越能招惹來好多好奇心強的人，那這樣一來，他們的生意不就更好了麽？出去打廣告都未必能有這樣的效果，說白了，這也就是另一種的宣傳推廣。”
聽莫子棽說完，慕森這才緩緩抬起頭說了句：“可是我覺得不太像……”
“哦？哪裏不像？”莫子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