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174.神秘實驗(3)

2011年7月,加拿大蒙特利爾。

早晨,森林裏起了水霧,繚繞在半空之中,涼爽的風從水霧下匯聚而來,明淨的陽光也透過水霧射向林間,風和陽光意識著新的一天到來,給山林增加了一絲純淨氣息,寂靜的森林中充滿著無限的**和神秘。

山林中有數個大大小小河流匯集而成的湖泊,直泛著碧綠的湖色等待外界的人們發現並與之分享,可惜森林太廣,總有那麽幾處不被人探索之地。

平靜的湖麵此時炸開了一團水圈,一圈又一圈,緊接著是如噴湧而出的氣泡,一個又一個,像是即將要爆發的火山,正在等待最新一次的蓄力。

突然間,水麵起了大響動,似乎就要裂開…

正如想象中的正要裂開,隻見湖麵張開了一條大裂縫,湖水竟然奇跡般地沒有瞬間傾注回填,而是如避讓的士兵等待上官的巡視,威風凜凜地揚著頭顱靠邊等待,一艘四周如鏡麵的“小船”從水縫中緩緩升起,帶著絲絲冰冷的氣息。

“小船”在升到水麵的位置時停駐,一扇“推拉”的門被打開,緊接著是一條銀色的“帶子”被拋了出來,“帶子”奇跡地“鋪設”在了水麵上,就像是地毯直直從“小船”邊延展到了岸邊,偶爾泛動著一會兒銀色一會兒透明色的光,乍一眼看去,倒是跟水色混為一體。

幾個身穿銀色“防護服”的人從“門扉”裏走了出來,就那樣直截了當地踩在了“帶子”上,竟然沒有沉下去?甚至還不穩定地晃了晃,在感受到了踩踏之力的瞬間平靜了下來。

隻見穿著銀色“防護服”的人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這人正是曼德斯。

曼德斯正陷入無盡的睡夢中,對周遭的怪異境況都無從察覺,隻是安安靜靜地當一個“睡美男”就好,銀色的“帶子”就那麽帶著人們走向了岸邊,穿著“防護服”的兩人將曼德斯放到了一棵大樹邊,沒有過多的逗留,又從銀色的“帶子”上重新返回了“小船”。

當門扉合上時,銀色的“帶子”也被收了進去,“小船”又開始往下沉,直到慢慢消失在平靜無疑的水麵,而這些猶如士兵一般的水流重新合二為一,彷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

但“小船”的樣子卻是那麽奇怪,說是“小船”是因為它漂浮在水麵上,可它的形狀跟船的外形一點也不像,反倒像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帶著水色一般的周身,隱匿在水麵上也不容易被發現,若不是方才的水波紋和水泡聲提醒,那樣奇異的場景或許連四周的鳥兒都不會驚動。

躺在樹幹邊的曼德斯仍在沉睡,呼吸和脈搏都透露出微弱的氣勢。

如果極細觀察你會發現,他身上的衣服都很幹爽,甚至剛才從水麵走來的鞋子也是異常幹燥,似乎沒有留下任何水跡。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時,從不遠的地方傳來了呼喊聲:“曼德斯,你在哪裏?我是科爾。”語氣裏帶著滿滿地焦急和慌忙。就在這一瞬間,曼德斯的眼睛動了一動,也許下一刻就要睜開眼睛,或許是他早已聽到了呼喊聲。

……..

依舊是冰冷的四方盒子,頭頂閃爍著一串數字。

依舊是熟悉的11:14,卻在以每兩秒的速度跳動著兩次,一次是11:13,一次是7:04。

身穿“防護服”的人此刻就在冰冷的盒子裏等待著,他們都那麽安靜,彷佛連灌進盒子裏的風都比他們的呼吸聲大,當11:14跳動到00:00時,那扇門扉又被打開,幾人從盒子裏走了出去。

門扉外是一片黑暗,隻有流動的線性綠光給了雙眼一絲光明,幾人順著冗長的過道往前走著,彷佛是跨過了漫長的時間才抵達了那個擁有著白茫的房間裏。

此時,一人突然取下了頭上的麵罩,露出了真實的麵容,是克裏斯。

有人見他取下了麵罩,質疑道:“克裏斯,你瘋了,我們現在還在實驗室裏。”

克裏斯不以為意:“沒事,這裏很安全的。”

那人不滿:“就算是經過衝洗檢驗後的實驗室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你最好把麵罩戴上。”

克裏斯哂笑:“沒關係,羅伊斯叔叔,這裏比外麵安全多了。”說完,再也不願等待羅伊斯的不滿聲,隨即將麵罩擱置到了一個台麵上,轉身開始忙碌起來。

羅伊斯卻更加不滿他的舉動,上前製止道:“克裏斯,在這裏我才是你的老板,如果你不尊重我的安排,那請你現在就離開,實驗室不歡迎你這樣不服管教的人。”

克裏斯無奈:“羅伊斯叔叔,實驗室的空間壓力和空氣指數都保持在一個非常合理的數值內,我們真的沒有必要如此慌張,你以為我爸爸投入的資金真的這麽不堪一擊嗎?”

“你也知道你爸爸投入了大量的資金?那好吧!但克裏斯請尊重我是你的老板這個事實,縱使是你的爸爸來了實驗室,也是要聽我的指揮。”克裏斯像個頑固的老頭,對克裏斯保持著絕對地不滿,哪怕克裏斯的父親投入了大量的資金。

克裏斯有些好笑:“羅伊斯叔叔,這座實驗室絕對是全北美最安全的實驗室之一,況且,在經過這麽多年的強化和改善,不要說全北美了,就算是說它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實驗室也不為過,您的擔憂我能理解,可不要這麽緊張好嗎?”

羅伊斯開始高聲闊論起來:“克裏斯,難道你還沒從上次的教訓裏總結經驗?你知道外麵的流火有多大的危害嗎?不要把我的關心當成無所謂的指令,這裏可是深度超過1千米的地下。”

克裏斯卻突然笑了:“羅伊斯叔叔,請不要這麽緊張,上次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而已,那時候的我還太小了,沒有處理意外的臨時反應,可現在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當然也知道這裏是深度超過1千米的地下。”

見克裏斯一副玩世不恭地模樣,羅伊斯很生氣:“你知道你父親每年需要投入多少資金在實驗室嗎?包括科研人員,那是一個你無法估量的數字。”

“羅伊斯叔叔,你不覺得自己太過於敏感了嗎?既然你們能把外人帶進實驗室裏,允許別人毫無防護的狀態下進入,卻不允許我們輕裝上陣,這未免太把別人的生命當遊戲了吧?”

羅伊斯反駁:“是不一樣的狀況…這是…”

克裏斯無情地打斷了他:“這是什麽?是我們對於其他生命的不尊重,是對他人的自由進行非法束縛,是沒有經過他人的同意就進行實驗,是這樣嗎?羅伊斯叔叔。”此刻的克裏斯表情透露出無比的輕蔑,彷佛早已不滿。

“你並不知道我們每年花在那些自願做實驗的人身上的數額,那是一個你很難想象的數字!”羅伊斯強行解釋道:“克裏斯,請不要再給我質疑聲了,如果你覺得我的關心是多餘的,那就請離開實驗室吧!在這裏,我需要絕對的服從。”

“羅伊斯叔叔,您是把這裏當成了你的軍隊了嗎?可是您不是已經退出了嗎?”克裏斯不屑道:“父親把您當成最佳的夥伴,但我不一定。”

“克裏斯,你這是在蠻不講理。”羅伊斯有些動怒,激動爆炸的唾液撲打在麵罩的透明擋麵上,有些惡心的感覺,克裏斯忍不住提醒道:“羅伊斯叔叔,請不要激動。”說完,還做了一個擦嘴的動作,似乎有意諷刺。

超過1千米的地下深處是什麽樣的?

恐怕在當今科技能夠到達的層麵裏還無法去清晰的解釋,就如科學家們把地球的組成分成了三個重要部分,可卻隻能按照匱乏的一些數據去進行假設,既乏力又蒼白。

羅伊斯微窘迫,沒來由地說道:“克裏斯,有時候年輕就要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什麽代價?比如再來一次被星火灼傷?”克裏斯似乎並不在意,語氣也不免帶著嘲諷:“羅伊斯叔叔,您真不愧是我父親的好朋友,有時候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羅伊斯似乎不想再跟克裏斯爭辯,於是岔開話題說:“你暫時不要再去動小屋裏那幾個人了,他們在蒙特利爾各個行業混得不錯,不要給我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克裏斯問:“什麽麻煩?幾個行業裏的混混而已!需要擔心什麽?”

羅伊斯突然問:“你不會忘了吧?克裏斯。”

“忘了什麽?”克裏斯不解。

“忘了我們實驗室的最重要目的。”羅伊斯回答。

克裏斯難得認真的思考了幾秒鍾,回答:“當然不會忘。”

“還有那個肖恩,你最好暫時不要再去招惹他。”羅伊斯再次提醒道:“他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麻煩,而且這個麻煩已經開始了。”

克裏斯更加不解:“發生什麽了?”

“他竟然直接闖進了我們的實驗室了,而且沒有任何防護,我們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也許是實驗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變化?”

克裏斯終於變了臉色,難以置信地問:“沒有任何保護?直接出現在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