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每天下午五點半閉館，我們在五點左右就開始收拾東西，將機器關機，然後圍繞展位一圈拉上透明膠帶，就算是結束了。正當我背起書包準備走時，一個女孩子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回過頭來看向她，有點好奇的打量了一個這個很“唐突”的女孩，，一身標準的職業裝，上身白色襯衫，下身黑色半身裙，穿著鞋底不是很高的高跟鞋，一頭好看的長發，大概一米六的個子，看起來很瘦。她麵帶微笑的對我說道：“你好，我是你們隔壁展位的，請問你們這邊還有透明膠帶嗎？我們忘記帶了”，說完還不忘吐了吐小舌頭，很是可愛。我說道：“嗯嗯，有的，我去拿給你”，我打開儲物櫃，將膠布給了她，她笑著說道：“太感謝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用完後馬上還你”。
我叫寶姐和阿馳先去開車，我馬上過去。等了幾分鍾，隔壁的女孩小跑過來將膠布還給了我，笑著對我說：“謝謝了，真是幫了我大忙了，不然就得被領導罵死了”，我接過膠布，說道：“不用謝”，她似乎很趕，急忙跟我說：“那我先走了，我還有急事”，我和說道：“好的”，她往前跑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對我說：“對了，我叫韓寧，明天見”，說完快步跑著離開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韓寧，還真是個風風火火的女孩子！
展會的第三天，剛好是周五，在S市工作的熹哥和艾□□聯係我約我晚上一起吃飯，他們剛好放假（他們都是雙休），一個多月沒見，再次見到他倆我感到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了，上一次在G市見麵的時候我和小雪帶著他們一起去吃自助餐，猶記得艾□□一個人吃一堆肉的場景，真的很開心。
我們找了一家烤魚店，叫了幾瓶啤酒，他們應該也是從DJ那裏知道了我的近況，也沒有對我說啥安慰的話，艾□□給我點了支煙，熹哥幫我倒上酒。S市的晚上越來越冷了，一口幹掉一杯啤酒冷得我全身發顫，但我還是很想喝酒，很想宣泄一下，對於這段感情，我真的感覺我快撐不下去了，熹哥和艾□□也很理解我，不停的陪我喝著。
酒過三巡，手機傳來微信消息提示音，我拿起手機一看，小雪發過來的消息：“我搬走了，過幾天離開G市”，我麵無表情的放下手機，拿起酒杯，對他們倆說道：“來，兄弟們，幹！”
和熹哥他們分開後，我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我很想很想問小雪“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這麽殘忍？不是說好的等我回去再說嗎？為什麽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就這樣想著想著忍不住痛哭出來，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一個人在S市繁華的大街上，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一輛一輛的車呼嘯而過，人行道上麵人來人往，我全都看不到了，自顧自的哭著，自顧自的往前走著，一直走向黑暗深處！
最後我什麽都沒問，隻是跟小雪回了個“恩！”
第二天，展會照常，我像昨天一樣努力工作著，不過像是沒了靈魂一樣，隻是機械式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展會的最後幾天，還是照常過著，我對任何東西都失去了興趣，期間隔壁那個叫韓寧的女孩經常過來“串門”，很是熱情，不過我情緒低落，也隻是禮貌性的和她打招呼。
展會結束，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走，韓寧走到我麵前，遞給我一隻公仔，笑著說道：“送給你，那邊有個公司搞活動送的，我拿了兩個，送一個給你，就當是感謝你那天借我膠布的禮物”，我有點意外，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人送過我公仔，我接過公仔，對她說道：“謝謝”！很久以後看到那隻公仔，回想起來還真是覺得莫名的溫暖，那個叫韓寧的熱情女孩，你還好嗎？
展會結束後，按照公司安排，我還會在S市呆一晚，明天會G市。晚上，接到小雪的電話，小雪說：“我要走了”，我問她：“你打算去哪？”她沒說話，我瞬間意識到她對我的疏遠感，我心灰意冷，雖然覺得無法接受，但也隻能對她說：“那，好好照顧自己”，她說：“恩”，然後掛斷了電話。她走了，帶走的還有我的心，我的愛，我感覺自己已經被完全掏空了。
阿馳帶我去KTV玩，我點了一首傑倫的“珊瑚海”唱著，這一刻才發現以前喜歡周傑倫的歌是覺得好聽，現在喜歡周傑倫的歌是能感同身受，“海鳥跟魚相愛，隻是一場意外，我們的愛，差異一直存在......”，唱著唱著我就哭了，再也忍不住，再也沒辦法偽裝自己，“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我們的愛，差異一直存在，你要的所謂的“成熟”，我現在給不了，和別人不一樣，我從出生開始就是負重前行，我沒辦法做到你想要的樣子，而最終，還是我愛你多一點。
這一曲“珊瑚海”唱完，曲終，人散！
☆、驀然回首
回到G市一個月後，我開始漸漸變得越來越不想說話，不想與人交流了。工作時我每天都表現的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常上班下班，但是一回到我們那個破舊的小出租屋裏麵，我就習慣將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子裏麵。剛開始抽煙，一抽就停不下來，一口氣抽一包，因為自己有鼻炎，鼻子受不了了後我就改喝白酒，很想喝醉，但每次都喝到吐，就是喝不醉，直到自己胃痛的受不了了才稍稍收斂。我天天晚上都會哭，我很想小雪，越想越覺得自己沒用，越想越傷心，然後就會崩潰到失聲痛哭。我天天都活著一種“自我否定”的情緒裏麵無法自拔，我始終覺得小雪的離去都是我的過錯，是我不夠“成熟”，是我太過憂鬱，是我自己沒能力，給不了她想要的安全感！僅僅一個月下來，我瘦了十幾斤。
周末，雙休，我慢慢睜開睡眼惺忪的雙眼，在這個破舊的小出租屋裏麵醒來，我已經睡了差不多一天一夜了，最近老感覺怎麽睡都睡不夠。我爬起來照了一下鏡子，兩天沒刮的絡腮胡已經滿臉都是，亂糟糟的頭發，深邃的黑眼圈已及無聲的眼神，襯托出我無比頹廢的氣息，乍一看都像三四十歲的大叔了，我自嘲一笑，打算再回**躺一會。
突然傳來敲門聲，我想應該是DJ又來找我了，我慢慢走到門口，打開門。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白色的T裇，藍色的緊身牛仔褲，一頭烏黑的頭發慵懶的灑落在雙肩，不施粉黛的臉上洋溢著俏皮的微笑，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透著靈氣，不是小雪又是誰？
看著她我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隻是傻傻的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小雪俏皮的說道：“怎麽，不歡迎我？”我看著她，再一次確認真的是她，我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我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帶著哭腔說道：“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不要再拋下我一個人了好不好？”小雪一邊拍著我的肩膀，一邊安慰我說道：“傻瓜，我不會離開你的，還記得以前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你這輩子別想跑，你得一直陪著我”，我哭著說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我會像牛皮糖一樣緊緊的粘著你！”
我抱住她久久不願意放開，最後小雪快被我抱的喘不過氣來，才慢慢掙脫開我，然後看著我帶著怒氣說道：“你看看你都成什麽鬼樣子了，我才一個月不在，你就邋遢成這樣”，用鼻子聞了聞我身上，做出咧著鼻子的可愛表情接著說道：“渾身都是臭的，你們男人平時就是這樣生活的嗎？還有還有，你看你這胡子邋遢，蓬頭蓋麵的樣子，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你說說你，多久沒洗澡了？枕套和床單有換洗嗎？還記得襪子和衣服不能和衣服一起泡在桶裏麵嗎？洗臉有用我給你買的洗麵奶嗎？不會還是隨便搞兩把冷水到臉上就算洗臉了吧！還有還有......”小雪一口氣說了一通，估計說道自己都累了，才無奈的說道：“算了算了，我不在你身邊，你記得個啥，你就是頭懶豬”。
聽著她不停的數落我，莫名的幸福感填滿了我空空的心髒，我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我忍不住再一次抱住她，對她說：“是的，沒有你，我活不下去，你就像我的氧氣一樣，沒有你我無法呼吸！”小雪笑著說道：“哼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以後可得對我好一點；但是現在，立刻，馬上，收拾自己去，我真是受不了你這副樣子”，我笑著說道：“遵命，我的老婆大人”，小雪俏臉一紅，氣鼓鼓的說道：“誰是你老婆，誰是你老婆，想娶我你還得好好努力，哼！”
在我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下，小雪先是幫我洗了頭，再幫我刮胡子，我的胡子很多，小雪刮得很仔細，刮完後還幫我修了一下眉毛，硬生生將我從一個三四十歲的邋遢大叔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清秀小夥，然後滿足自豪的微微揚起嘴角，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令我陶醉。
我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還向朋友借了一萬多，買了一個我經濟能力所能承受的極限價格的鑽戒。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我訂好了西餐廳，買了一束九十九朵紅玫瑰的花，穿上了第一次穿的西裝皮鞋；我給我最愛的人獻上了紅玫瑰，然後單膝跪地，對小雪說：“我愛你，嫁給我好嗎？”，小雪驚喜的掩麵而泣，抱著我說道：“我願意，我願意，我等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你這頭豬，為什麽要讓我等那麽久！”
我抱著她，緊緊的抱住她，畫麵漸漸定格，然後開始消逝，如時間一般流逝，我很想努力的抓住她，卻感覺自己無法動彈，連聲音都無法發出，沒有任何力量，看著她漸漸消逝的身影，我隻能無力的哽咽：“不要走，不要走......”
我已經醒了，但是閉著眼睛不敢睜開，不願意醒來。最終，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眼，苦澀的想著：“剛才這一切原來真的隻是夢，原來這才是我記憶中最愛的那個她，原來她早已經離我遠去了，小雪，我愛的人，曾經的你，也是否這樣熱烈的愛過我！
枕頭已經濕透，我的心也空了，已經跟著小雪離開了，我感覺我再也沒辦法愛上另一個人了！
夜色，很黑，很靜謐；一絲微風吹拂而來，帶著陣陣涼意，冰冷的感覺，寒到骨子裏，孤獨、寒冷，顫抖著點燃一支煙，將自己的昨天熄滅。我已經漸漸沒有力氣去思考了，盲目的在這個充滿了我們兩個人記憶的小房子裏麵，尋尋覓覓，尋找著她留下的痕跡，回憶著我們的曾經，卻發現，我們之間的一切都在漸漸的消逝，屬於兩個人之間的東西，愛情也好，承諾也罷，終究是無法靠一個人去守護！
眾裏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再也尋不到了！
☆、燈火闌珊
2018年2月7日，農曆2017年12月22日，淩晨12:30分，我擠上了回家的火車！
由於是第一次從這邊回家，沒有經驗，沒想到車票那麽難買，最後隻搶到一張從G市到N市的加班火車（俗稱“綠皮車”）的硬座坐票。“春運”遠比我想象中更恐怖，我已經提前兩個小時趕到火車站了，但還是差點錯過了火車，光是排隊進到車站裏麵就排了一個多小時，火車站裏麵更是密密麻麻全是人，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擠上火車。
上車後才發現困難才剛剛開始，由於這趟車賣了太多的站票，人可以勉強擠得下，但是都是回家過年的，誰還沒有一兩個箱子，以至於行李根本不夠地方放。我隻能將我的行李箱放在腳下，然後抱著我的背包，座位也被旁邊一位帶小孩的大媽占了一半，感覺自己隻能做到半邊屁股，並且隻能保持這個姿勢，動都不能動一下。相對而言，我還算好的，那些隻買到站票的人估計是隻能站著擠在過道，移動都很難。
綠皮車的速度慢的簡直超乎的想象，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八點才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此時已經進入J省範圍了，溫度比G市低十幾度，我凍得夠嗆，但是擠得沒辦法在行李箱裏麵拿衣服出來。這趟車到下午四點左右總算是到N市了，一共花了差不多十六個小時，我還是第一次坐火車坐的這麽難受。不禁想到當年和小雪一起在X縣一起擠公交的場景，那時候還能緊緊地護著她，小雪是否也會坐著這樣的車回家呢，她該有多難受；想到這裏，心裏突然一酸，我已經沒有保護她的資格與身份了，或許還能見麵嗎？
到N市後，我趕緊坐上了會X縣的大巴，現在歸心似箭，我很想奶奶，很想我媽，很想很想家人。家裏的溫度格外的低，大概都接近零度了，坐了三個多小時的大巴，我到X縣車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差不多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看到車站旁邊有位阿姨在賣茶葉蛋，我跑過去對阿姨說：“阿姨，給我來兩個茶葉蛋（普通話）”，阿姨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問道：“你不是X縣人（也是普通話）”，我錯愕了一下，說道：“我是啊（家鄉話）”，阿姨笑著笑說道：“小夥子，還是家鄉話順耳，在外麵呆久了吧（家鄉話）”，我自嘲一笑，一年沒回來了，隻記得講普通話了。
吃完兩個熱噴噴的茶葉蛋後，整個人暖和了很多。縣城離家大概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家就在馬路旁邊，下車後就能直接看到我家二樓的燈光。此時卻有點近鄉情怯了，我和小雪的事情我全家人都知道，當初也是毫無保留的大方將她介紹給我所有的親人，而我們分手的事情我也沒有對家裏隱瞞，甚至我爸還一度罵著叫我去將小雪追回來，說肯定是我這個臭小子對不起人家。想起這些，我感覺對家人很愧疚，莫名的讓他們承擔了很多，還要整天擔心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甚至一直不怎麽會說話的老媽知道我分手後都天天打電話過來安慰我，確認我是否安好！想到這些，鼻子發酸，不知不覺慢下了回家的腳步。
看到我媽的那一刻她正在廚房忙著，看著她那忙碌的身影，感覺她又老了許多，我眼角濕潤，叫了句：“媽，我回來了”，老媽看到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笑著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本來以為你會早幾個小時到，我正在給你溫雞湯呢，趕緊放下東西，過來喝湯”，我放下東西，緊緊地抱住了媽媽。
老爸這會還在朋友家裏聚，我弟那個小胖子也不知道跑哪裏玩去了，我的房間老媽早就已經收拾好了，我洗漱後和老媽打了個招呼後就直接回房間休息了。我整理了一下我的東西，打開電腦桌的櫃子（一般重要的東西我都放這裏）看到那本相冊時我愣住了。我拿起相冊，翻開那些老舊照片，裏麵全是我和小雪的照片，有高中時期爬鳳凰山的，有畢業時一起在學校旁邊小照相館照的（那時她還滿臉的嬰兒肥），有一起出去遊玩的，有一起在W市打暑假工時的合照等等。翻著一張張的照片，往事一幕幕浮現在眼前，我心如刀割，淚如雨下，到這一刻才發現，我真的很愛她，愛的很深很深，深入骨髓！
分手後我曾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她要那麽堅決的分手，為什麽這麽突然，明明我為她付出了那麽多，明明很幸福的在一起；而這一刻，我好像漸漸明白了，很多東西其實在時間中慢慢消磨掉了，我有很多缺點，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但致使我們分手的並不是這些東西，而是不能相互理解了，她不會明白我想和父親一起承擔債務所承受的壓力，她不會明白我為什麽會從一個意氣風發的陽光男孩變成了一個死氣沉沉，畏手畏腳，唯唯諾諾的人，她也沒辦法理解我對她的愛從未變過。可能在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很勉強吧，而我應該也有很多很多難以理解她的地方，才會讓她感到那樣的絕望，我所做的一切，感動的終究隻是我自己，覺得幸福的也僅僅是我一個人，一直是我自欺欺人的唱“獨角戲”而已！
但直到此時，我也沒有哪怕一瞬間後悔過去愛她。“如果說分手是苦痛的起點，那在終點之前，我願意再愛一遍”，如傑倫的歌詞中寫到，即使時光倒流，在那一年，那個夜晚，我還是會義無反饋的跑到她麵前霸氣的對她說：“給你兩個選擇，做我的女朋友，或者我做你男朋友”，隻是那時意氣風發的少年和純真無邪的少女再也看不見了！
年三十的夜晚，我孤身一人，站在屋頂，將手中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燒掉，與我的愛告別。哪怕再痛苦，哪怕再不舍，哪怕此生可能再也無法那樣去愛一個人了，我也清楚的意識到：“她真的已經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照片燒完，我對著遠方大聲的喊道：“小雪，我好想你啊；小雪，我真的要放下你了；小雪，我真的曾不顧一切毫無保留的愛著你”！我思念著那個深愛的人，那個蝕刻在記憶中的人，那個再也不會回來的人，將她深埋記憶中！
淩晨，轉鍾，迎來了新年的禮炮聲，辭舊迎新，萬家燈火闌珊！
☆、逝水流年
2018年11月5日，一年了，我還是在這個城市，還在QD公司做著最苦的技術支持工作，還是住在這個小小的城中村，還是停留在原地，隻不過我的身邊不再有她！回想起最初對她許下的承諾“會一直愛著她，愛她到永遠！”，而這份“愛”是什麽，我已經漸漸感到模糊，與彷徨了！
記得她曾經經常問我：“豬，你會一直愛我嗎？”，我每次都會玩世不恭的笑著說道：“你愛我多久我就會愛你多久”，然後每次她都會嘟起嘴不高興的說道：“那如果我不愛你了，那你還會愛我嗎？”，我回答道：“你說呢？”然後他就會生悶氣。其實很遺憾的是一直沒告訴她我當時心裏的話是“傻瓜，我會愛你到永遠！”；而慶幸的是，幸好她沒有聽到這句不成熟的“謊言”，她離開我後，好像我真的會慢慢的放下對她的愛......
工作是異常忙碌的，公司處於高速發展階段，業務在不斷的拓展，而出差就成了家常便飯，我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工作狀態，天天跟著業務到處跑，解決問題，跟各個老板喝茶聊天，去客戶那邊挨罵收拾爛攤子，晚上一個人背著重重的背包擠公交地鐵回宿舍，再躺在**擼劇，直到精疲力盡後沉沉睡去。假期也幾乎沒得休息，還是會有各種各樣的客戶找過來，幫他們解決各種各樣的奇葩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