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欺負

【我很好欺負】

商亦臣的話像是一條布滿了倒刺的刀子狠狠紮在秦歌心上,留著會疼,拔出來又是血肉模糊。

哦,原來她對他而言如此的無關緊要,比不得小三也不如他妹妹。

秦歌坐在沙發上愣愣看著對麵笑得漠然的男人心裏有些難受,其實這些都是意料之中 ,可真的從他嘴裏說出來心裏又是另一層的難受。

其實他如果同她商量,她未必就不能答應不去a大?可他偏偏用了這樣的方式,果斷的決定,然後將她的尊嚴狠狠踩在地上。

嗬,可笑了,秦歌你在他眼前還有什麽尊嚴可言呀?

“商亦臣你能不能別這樣對我?”她聲音裏有一層綿軟的無錯,水眸一顫那裏頭的慌亂清晰可見。

她討厭這樣懸殊的心理落差,明明上一分鍾她還躺在他大腿上愜意的快要睡著,可這一分鍾他薄唇輕挑卻是給了她狠狠一擊。

結婚以來,他們好像一直都在重複這樣的模式。

矛盾,和好。

以前沒有矛盾,任取任求,那是因為她作為他的情人從沒想過和他會有什麽牽扯,最多隻是他厭惡她之後,他們變做陌路。

可眼前一切都變了,她承認婚禮過後自己愈發的貪心了,既然要捆綁在一輩子便妄想著是不是也能夠得到他的心?

商亦臣心頭一陣煩躁,他害怕看到小東西這個模樣,作為他商亦臣的女人任何時候都不需要有這種低聲下氣去懇求的時候,可偏偏對象是他!

隻是隻能這樣決定,這事情並沒有轉圜的餘地,否則天藍不是善罷甘休的主。

“我怎樣對你?”他似是不解語氣裏有一絲疑惑,可不給秦歌回答的機會,他已經再次開口,“秦歌,我怎樣對你,選擇權在我並不在你。”

是她想太多了,秦歌看著眼前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商亦臣已經出去了,臨了也隻說了一句‘等下一起去參加個宴會’。

大概是吃太多又坐在沙發上的原因胃部一陣抽疼,她伸手狠狠按著,唇角卻是一抹笑意嫣然。

她最近好似總處於這種狀態,笑著笑著,明明不想哭,臉上也已經是淚痕交錯。

好了,她怎麽可以幼稚的想要得到商亦臣的心他的愛呢?

那些談情操的東西商亦臣那人渣怎麽會有?

當秦歌意識到她同商亦臣因為去不去a大而鬧得不愉快不過是開場的時候,已經身處眼前奢華至極的宴會之中。

商亦臣圓滿拿下城東案子,然後這場以他為主角在顧家舉行的宴會之中顧金生將會交給他之前承諾過的百分之十五顧氏股份,彼時商亦臣將一躍成為顧氏最新主人。

外界嘩然,的確出乎意料,然而心知肚明的卻是商亦臣這個養子十之八九便是顧金生的種吧?不然顧金生會舍自己的親生兒子而將顧氏交給一個養子?

可秦歌看來這是必然,即使她沒有去求顧金生,她有預感顧氏也必然是商亦臣的囊中之物,隻是當時在餐廳事情因她而起,而她恰好不想欠商亦臣更多。

彼時,商亦臣牽著她入場,商亦臣已婚眾所周知,可真的見過新娘子本尊的即便在場的也是少之又少,如果說這場宴會故事股權交接為主的話,那麽商亦臣的妻子出現則又是另一看點。

婚後商亦臣的桃色緋聞越來越少,加上婚禮轟動,那麽新娘子得寵便是理所當然,隻此刻他在周遭此起彼伏或驚羨或嫉妒的議論聲中若無其事將她丟在宴會場中央,然後獨自過去會見那些所謂貴客。

秦歌怔愣的站在原地,耳邊好像還盤旋著他丟開她時候湊在她耳邊的一句話:

“秦歌,或者你更願意和榮靖深站在一起?”

榮靖深也在,當時站在同他們極近的地方,秦歌幾乎一抬眼便撞上他投過來的關心神色,這大概是這場奢華卻現實的宴會裏頭唯一一抹對她的好意,秦歌眼底一酸,背道而馳。

她不過是他不得寵的新婚妻子,這一點眾人一目了然。

而榮靖深,她想她已經對他形成強大的抗體。

原來反駁他的代價便是晚上這一場難堪,可倘若隻是這場難堪過後她便能如願去到a大的話,那麽她無所謂。

秦歌坐在角落沙發上今天第二次咬牙切齒咀嚼著四個字,冤家路窄。

又是顧寧朗!

他完全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秦歌旁邊,視線卻是落在場中央商亦臣身上:

“我說弟妹,你還真是大度。”

秦歌這才注意到場上,她這個正牌被冷落之後,以商亦臣那個爛桃花集合地為中心上前搭訕的女人正源源不斷,秦歌忍不住翻出一個白眼,然後愛理不理朝著顧寧朗丟出一句:

“羨慕嫉妒恨的話出門左轉。”

顧寧朗皺眉,似乎被她無厘頭的話弄得有些不解。

秦歌斜他一眼,“您老大馬路上隨手一招絕對一票出來那啥的小姐貼上來。”

“……”顧寧朗臉上那絲始終讓秦歌覺得礙眼的笑容終於在臉上僵掉,可隨即又是另一種的咬牙切齒,感情在她看來商亦臣身邊站著的是各色名流,而他顧寧朗羨慕嫉妒恨的話能找到的隻是出來賣的小姐?

“你看看商亦臣今晚能不能笑到最後,顧氏明天會不會成為他商亦臣的天下誰知道呢。”

而他說完,一口喝掉杯子裏琥珀色**,饒有興致的看向場中央的男人,眸光一挑轉了方向,那裏站著正僵持的榮靖深夫婦。

據他所調查,他這個弟妹同榮靖深關係匪淺吧……

秦歌白他一眼各種無力,為什麽顧寧朗這廝同他競爭的明明是商亦臣,可偏偏每次每次卻都過來針對她?她臉上各種寫滿了‘我很好欺負’嗎?

腦子裏一萬零一句能刺激的顧寧朗回頭不認識爸媽的句子已經到了嘴邊,可小腹一陣抽疼,大概是之前冰鎮果汁喝太猛的原因,秦歌才想起來她正是特殊時期。

秦歌從衛生間出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她一隻手捂在肚子上正琢磨著打個電話和商亦臣說一下自己先回家的時候已經站在樓梯口,下去便是宴會廳。

可她電話才拿出來一個沒注意卻是撞上一個滿是酒氣的懷抱,而她手裏電話摔在地上,她還沒來得及尖叫肩膀被人一拉避開了樓下視線,背脊一疼已經被人狠狠抵在牆上。

“唔……”劈頭蓋臉的吻迎麵而來,秦歌躲避不及,口腔裏已經充斥著令她作嘔的酒精氣息。

是榮靖深!

他發什麽瘋?如果剛好有人上來的話,那麽這事情等一下一定全場皆知,且這場開的宴會之中被邀記者並不在少數?

秦歌額上有一層冷汗,而他的吻更是讓她覺得窒息,這種和商亦臣做過五十次的事情,換了對象才發現自己也可以厭惡如斯!

可惡!為什麽做什麽事情都要想到那個殺千刀的男人?!

秦歌下意識想要掙紮可還沒等她有所動作雙手已經被他禁錮著按在頭頂,秦歌抬腿便踢,可他身子往前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抵住她,以至於她瞬間便已經動彈不得。

秦歌急切的想要掙脫這樣的束縛,她一口要咬在榮靖深唇上,血腥味彌漫可他絲毫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秦歌眸底有一層水汽在泛濫,背後便是冰冷的牆壁,可此刻卻是生生泛起一層冷汗。

“囡囡……囡囡……”他的唇終於從她唇上離開,嘴裏呢喃著一路啃咬往下。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襲上心頭,竟比那天在衛生間被商亦臣強要的時候更盛,淚水掙脫眼眶可她偏偏連出聲呼救也不敢,否則毀掉的除了她還有商亦臣……

“榮靖深你放開我!放開!”

她掙紮不開,抬頭便往他身上撞,額頭撞在他的後腦勺,秦歌眼前一陣暈眩,可榮靖深竟好似毫無感覺似的,甚至騰出一隻手便過來扯她衣服。

他或者是醉了,也或者沒有,隻是卻被一層駭人的欲/望所充斥:

“囡囡……他是不是也這麽碰過你?我為你做了那麽多,可你竟嫁給了商亦臣?”

榮靖深冷哼一聲,秦歌抹胸小禮服已經被他拽在手裏,隻要稍一用力……

秦歌一雙水眸顫抖的看著眼前男人,就連聲線也是不負平靜:

“榮靖深,你別逼我恨你!”

所有的瘋狂瞬間平靜下來,榮靖深看著她水汽泛濫的眸底卻仍舊掩蓋不了的決絕,心頭一顫,終是輕柔將她抱進懷裏:

“囡囡,對不起……對不起……”

榮靖深抱著摟著她的懷抱扔帶著一絲顫抖,他將她摟在懷裏,身體裏頭那一陣燥熱還沒有完全消散,卻是生生將那股欲/望壓下,猶如至寶般的動作輕柔:

“囡囡,不哭,剛剛是我混蛋了……”

秦歌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卻不代表能夠接受這樣的懷抱,她伸手想要推開,可才剛一碰到榮靖深另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耳側砸了過來:

“你們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