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魯智深冷對元覺,六兄弟結義菜園(上)

“哥哥!”鄭飛看著那個熟悉的背影,心中一陣無法言表的激動,忍不住動情大聲叫道,

就見那人的背影先是一愣,接著便猛地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盡是複雜的驚喜!

“兄……兄弟!”

鄭飛看著那張熟悉的臉龐,腦海中將他對自己的諸多好一閃而過,心中竟突然有了一種想哭的感覺,直懷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突然變了,

不過……此刻什麽都無所謂了,

鄭飛加快腳步朝那人走去,那人也大步走來,

臨到近前,二人都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腳步,彼此上下打量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一聲抱拳道,

“哥哥!別來無恙!”

“哈哈!兄弟,灑家可想死你了!”

此時此刻,在東京汴梁酸棗門外大相國寺菜園子,那個命中注定應該來到這裏的人,終於出現在了這裏!

魯智深接著奇道,“兄弟啊,你咋在東京?又是咋知道灑家在這破爛菜園子裏的?”

鄭飛笑道,“小弟日夜思念哥哥,早前曾派人去五台山文殊院給哥哥送過信,卻被告知哥哥已離了文殊院往大相國寺來了,小弟也趕忙趕往這裏,卻沒有尋到哥哥,小弟便想了些法子留意大相國寺,這不,哥哥一來小弟便知道了。”

魯智深哈哈一笑,“好兄弟!當日你曾說與灑家必有再聚的日子,灑家被逼離開文殊院時還以為從此與兄弟再無緣相見,卻不料竟真如兄弟所言得以再見,哈哈哈!兄弟果真沒有騙灑家!”

鄭飛也是笑道,“咱們兄弟自渭州離別,兩次失散又兩次得見,此乃天意!定是叫你我兄弟之情不散!”

魯智深連連點頭,“對對,就是天意!”

鄭飛奇道,“小弟聽說哥哥早已離了文殊院,為何現在才到了汴梁?”

魯智深道,“你還記得那李忠嗎?”

鄭飛點點頭,“可是外號‘打虎將’的李忠?記得,上次咱們還在渭州喝過酒。”

魯智深道,“俺自出了文殊院,一日路過一地名桃花山,在山下一戶人家借宿,晚上聽得那戶人家哭哭啼啼,一問才知原是他家的姑娘被桃花山上的好漢劫上了山做了壓寨夫人。灑家氣不過便提著禪杖上了桃花山討要那家的姑娘,結果,卻不料那山上的兩名好漢頭子其一便是李忠,那廝見我便拜,我問及那事,他說那姑娘性子烈,雖已劫上山來半個多月卻始終不肯就範,一直關著並不曾虧待。灑家命李忠與山上另一名頭領‘小霸王’周通放那女子下山,他二人連忙照做,卻非要留灑家在山上,灑家無奈便在山上多住了些日子。其後路過赤鬆嶺,又兩番打鬥誅殺了兩名霸占寺廟為非作歹的賊人,這才到了東京,剛剛灑家剛被寺廟分來看守這菜園子,兄弟你便尋來了。”

鄭飛心中一動,又問道,“哥哥這一路可曾遇到過史進兄弟?”

魯智深搖搖頭,“不曾遇見,怎麽?史進兄弟也要來東京?”

鄭飛一聽,心中的種種不解頓時便都明白了,

果然因為是自己的出現使得魯智深的人生軌跡產生了些許的偏差,不但使得魯智深晚出家了些許日子,又使得他晚離開文殊院幾天,

結果,他到達桃花山時,本應遇到的周通強娶那劉家女子事件,變成了那劉家女子已經被周通強娶走了半個多月,

而後本應出現的魯智深暗搶李忠和周通的錢財逃跑的事件也沒發生,

更是錯失了在赤鬆嶺與史進的再次相遇,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一步“錯”,步步“錯”!

還好,魯智深總算是平平安安的來到了東京汴梁!

鄭飛快速思索一番便朝著魯智深一笑,“我也不知史進兄弟現在在哪裏,隻是隨口一問,來哥哥,我再為你介紹個人。”

說罷,鄭飛先是一指王進和龐萬春,“這二人哥哥早已見過。”

王進和龐萬春立刻朝著魯智深恭敬的抱拳道,“見過哥哥。”

魯智深笑著點點頭,“我兄弟到現在還好好的,那日灑家囑咐你們之事你們果然做到了,好!灑家日後定有法子酬謝你們。”

王進和龐萬春連稱不敢,

鄭飛又興奮的一指鄧元覺道,“哥哥,這位是鄧元覺哥哥,也是待我如親兄弟一般!”

但……鄭飛介紹完畢,自己原本想象中要出現的兩大英雄好漢彼此惺惺相惜、熱情而友好的結交場麵卻沒有出現,

魯智深和鄧元覺都隻是彼此抱了抱拳,不鹹不淡道了聲“幸會”便沒了下文,就好像彼此之間此前有過什麽過節一樣,

可是他們之間確實是在此之前都未曾見過的,

王進和龐萬春都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二人,

但鄭飛卻是心中一動,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畢竟如果按照曆史本來進程,鄧元覺和魯智深原本是要大戰一場的,莫非……他二人分別作為彼此陣營中性情功夫都極為相似卻各自獨特存在的殺神,於冥冥之中本應就是敵人。如今雖然因為自己的出現而使兩人的人生軌跡都發生了偏移,但那份命中注定的水火不容卻依舊在悄悄的產生著影響!

鄭飛的心中不由苦笑一聲,暗道但願這些都是自己瞎猜的胡言亂語,畢竟自己原本應是該被魯智深三拳打死的,但現在自己不依舊和魯智深好成了親兄弟一般?

鄭飛收回思緒朝著魯智深笑道,“哥哥咱們且去尋個地方好好……,”

正說話間,突然見十幾個人自菜園子裏走出來,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魯智深見狀大笑著一指那幾人朝著鄭飛等人說道,“這幾個潑才剛剛想算計灑家,結果被灑家一腳一個踢進了糞池裏,如今剛剛清洗幹淨。”

眾人都是一笑,鄭飛心中更是一樂,暗道這些潑皮原本就應該被魯智深降伏,如今雖然魯智深晚來了這菜園子幾日,可這些人注定要掉糞池的命運還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那十幾人來到近前,臉色都有幾分的害怕,都立刻朝著魯智深跪倒在地,其中一個精瘦漢子道,“我等知錯了,請師父恕罪。”

魯智深冷哼一聲,“俺還沒問爾等都是什麽鳥人,為何要算計灑家?”

那精瘦漢子顫聲回道,“小人叫做‘青草蛇’李四,這些人都是小人的兄弟,我等祖居在此,平日裏隻靠賭博討錢為生,這片菜園子便是俺們的衣食來源。大相國寺看守此園的人都拿我們沒辦法,今日聽說菜園子來了位新的師父,我們便……,”

魯智深冷笑道,“你們便想算計灑家,好日後忌憚你等,任你等胡為?哼!告訴你們,灑家俗姓魯,法名智深。出家前乃是關西延安府經略相公帳前提轄。隻為殺得人多,因此情願出家。從五台山來到這裏。莫說是你們二三十人!便是千軍萬馬隊中,俺也能殺進殺出!”

眾潑皮頓時臉色大變,總算知道自己今日是惹了一尊真神,又是連連稱罪,

魯智深大手一揮,一聲“滾吧”,眾潑皮才如釋重負的一哄而散,

鄭飛卻心中一動,一把拉住其中一人,一番快速的耳語交待後還塞給了那人一點碎銀子,

那人早就看出鄭飛在這群人中的身份極不尋常,如今聽到鄭飛的吩咐本就不敢推脫,現在又拿了銀子更是興高采烈,立刻朝著鄭飛一拱手便快步跑開了。

鄭飛又朝龐萬春道,“萬春,且去買些酒菜來此,我要和智深哥哥、元覺哥哥痛飲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