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夫妻之道

對於此時在他們看來實力弱小的蘇若邪,他們沒有任何的輕視,反而覺得非常的驕傲,因為蘇若邪是真真正正靠自己的實力一點一滴成長起來的,蘇芍『藥』是靠著父親的畢生所得的傳承,帝江瞬、帝江間則是靠著帝江巫塚內諸多帝江氏長老的神通灌注。

當年參加那一戰的巫族長老,活下來最多的就是帝江氏,帝江氏擅長空間手段,逃跑的速度自然是天下第一,要不是三千世界與華夏世界距離得太遠的話,他們受了重創無法恢複,無法到達,早就回到華夏世界了,而且巫族各族至寶都流落被鎮壓,流落到這三千世界,他們也無顏回去麵對同族。

而且,他們得到了九鳳南易巫尊以他剩下的所有生命,用逆天輪推算出最後那一掛,算出前世今生,因果相連,邪道一出,巫族複興,三千變革,引領人道,讓他們耐心等待這一個人,等待了一萬多年,巫族辛辛苦苦,休養生息了這麽多年,終於等來蘇若邪。

“需要我們進入草城當中,暗中保護若邪兄弟的安全嗎?”帝江瞬問道。

蘇芍『藥』搖了搖頭,堅定道: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信任的含義,一直到許老與‘戰猿大聖’真正離開,去做他們的事情,我才明白,信任的含義,我們都各有職責,我們都必須毫無保留的信任對方,才能把事做得更好,我相信我的夫君。”

全身上下都穿著一件黑『色』大鬥篷的帝江兄弟二人,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頓了好一會了,帝江間這才說道:

“那麽,芍『藥』,我們就把一些巫族中的精銳,安排在大千世界每一處角落了,讓他們得到真正生死的磨練,為即將到來的人族大劫,做好準備,我與瞬這幾天,在修煉《帝江巫訣》的時候,似乎隱隱感覺到,有一股力量一直在試探大千世界,看來有其他的天外天來想要入侵大千世界了,若邪的任務變得更加艱難了,內憂外患,他這一個‘邪子亞聖’並不好當啊。”

蘇芍『藥』皺起了眉頭,擔憂道:

“你們感受到那一股力量,是否強大?”

帝江間頓了頓,道:

“我和瞬聯手可以瞬間將其擊碎!”

蘇芍『藥』思忖了一陣,果斷決然道:

“那好,你們修煉的時候注意一下,如果那一股探測大千世界的力量再度出現,就以雷霆之勢,將其粉碎,務必要營造出大千世界高手無數的假象,能擋得了一時是一時,以你們如今兩個人的力量聯合起來,已經可以比得上當日的帝江天巫尊了吧?”

帝江瞬點了點頭,重聲道:

“那是自然,帝江巫尊死之前,不僅造出了十大巫塚,而且把他畢生所有全部都傳授給諸位長老,長老又把眾多神通手段與力量都灌輸在我們兄弟兩的身上,我們兩個人催動起永恒之門聯手,已經有了當日帝江天巫尊的威勢了。”

“那就好,既然天外天的力量敢來侵犯大千世界,肯定是極為看重大千世界,你們兄弟二人,無比將一切敢來查探,帶有侵犯之意的人,全部打殺,為夫君最大限度爭取時間,將內憂解決之後,才能夠分出更多的力量,再對付外患。”蘇芍『藥』語言中透『露』出一股尖銳的殺伐之氣。

“芍『藥』,我就不明白了,就幹脆讓那一股力量直接入侵大千世界,大千世界就會像萬年以前一樣,被迫凝聚在一起,萬眾一心來抵擋,這樣不是很好嗎?”帝江間疑『惑』道。

“巫心最仁,誰也不知道來入侵大千世界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我怎麽可能忍得下心來,讓大千世界萬億百姓罹難,而且如今大千世界當日與我巫族一戰,損失之慘重,前所未有,隻過了萬年,還沒有緩過元氣來,甚至人族的力量變得更弱,魔域與妖域的人心中已經出現了想要取代一元之州的想法。”

蘇芍『藥』的嗓音當中帶著一股無以複加的慈悲。

“我不敢賭,我也不會去賭,人命是非常寶貴的,要懂得珍惜才是,若邪他如果知道,也不會賭,而且如今的大千世界,已經賭不起了,我巫族當初進入三千世界,就是像成為諸子百家之一,為三大千世界做點事,不料卻被誤解,引發了一場驚天的戰爭,犯下無數罪孽,如今大千世界有難,我巫族義不容辭,你們明白麽?”

帝江瞬與帝江間身子一纏,點了點頭,同聲道:

“明白。”

蘇芍『藥』微微一笑,看向遠方的草城,那一片正在激戰的天空,道:

“好了,你們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吧,這裏有我就足夠了。”

“是!”帝江瞬帝江間兩兄弟同時應了一聲之後,消失在天地之間,蘇芍『藥』是蘇若邪的棋子,蘇若邪卻是整個巫族的引導者,是老一輩人都承認的事,所以蘇芍『藥』也自然而然成為巫族中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了。

就在兩兄弟離開的瞬間,蘇芍『藥』的聲音突然提了起來,厲聲道:

“暴龍軍,翔龍軍聽令!”

“在!”無數道洪亮整齊的聲音,匯聚成一道驚天的血龍,發出一道如雷般的回應。

“大軍就在這裏,安營紮寨,草城之中,強者極多,已經不是我們可以力抗的,在這階段時間裏,每個人各司其職,該修煉的修煉,該巡邏的巡邏,絕對不能夠讓一隻妖獸逃過我們這一道防線,否則,軍法處置!”

“遵命!”暴龍軍與翔龍軍,此刻是守在花城的城牆前,這裏是最靠近草城的城池,這幾日經常有無數的妖獸反擊,要占領回這一道戰線,然後布下洪水陣眼,夾擊那些正在攻打草城邊緣範圍的人族世家,然而蘇芍『藥』要做的就是守住這一條戰線,不讓妖獸有可乘之機,這一條戰線就是一條生命線!

“蘇若邪的夫人,蘇芍『藥』,果然不簡單,一路上勢如破竹,過關斬將,卻絲毫不爭功,眼前最後一城草城已經近在眼前,隻要合力一擊,必然就可以破開草城,但是她卻不爭這一個名頭,反而極為冷靜,守住一元之州人族世家精銳的生命線,這種領袖的精神,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能夠成為蘇若邪的原配夫人,這蘇芍『藥』,果然有她的獨到之處。”一直很少發表言論的衝虛道在大桀皇朝的代言人,列少白,看到此情此景,也不由得發出由衷的讚歎之言。

“不止如此,蘇芍『藥』與修煉到四劫煉聖的‘裂天妖聖’,奮力一擊之下,打得那‘裂天妖聖’節節敗退,引得我人族精銳氣勢如虹,如今才能打出這樣的效果,如果是不是蘇芍『藥』那一拳把‘裂天妖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把諸多妖族精銳打得都膽寒了,肯定沒有現在的效果。”莊秋逸道,逍遙道在大桀皇朝的代言人,唯一的一名女國師。

太上道放在大桀皇朝的代表,四大國師之一的李世心中升騰起了極其濃鬱的極度,憑什麽蘇若邪實力那麽弱,竟然會有一名這麽強悍的女人,願意為她征戰沙場,斬除障礙,聽到列少白與莊秋逸的言論,不由得有些輕蔑譏嘲道:

“那蘇若邪,也隻能靠女人了,想必此時都不知道被‘許子聖人’跟‘戰猿大聖’死死護著,不知道躲在哪裏苦修,想要讓自己的妻子,為其爭取名聲,以保自己的名聲如日中天,隻是剛剛踏入神人境界的實力而已,他豈會知道,想要突破到煉聖境界,有多麽的艱難?”

“李兄言之有理,靠女人算什麽本事,身為治水天官,執掌‘天水官印’,如今他自己卻不見人影,成何體統?”周軒也是心頭酸溜溜地哼了一句。

“難道你們對百聖的意誌有任何的質疑嗎?就連你們‘太聖’‘周聖’都承認了蘇若邪,想要讓蘇若邪繼承他的道統,百聖爭鳴啊,有本事你們就得到‘太聖’‘周聖’的承認,這才來說這些妄言,又或者你們想否認自己的聖祖‘太聖’與‘周聖’覺得他們是愚蠢的,承認了蘇若邪,簡直就是跟豬一樣,不配當你們的聖祖?”列少白鄙夷地看了李世與周軒一眼,尖酸刻薄地譏嘲,氣得李世與周軒臉『色』發青,連忙拱手朝著百聖廟的方向,同時說道:

“我們怎麽可能敢對自己的聖祖不敬。”

周軒又道了一句:

“隻是蘇若邪身為治水天官,手掌天水官印,如今不見人影,要知道,天水官印可是鎮壓黃河洪水的絕品神器,他一個大男人讓自己的妻子征戰沙場,自己卻躲了起來,確實不成體統,就算聖人也會犯錯,我們隻是說出他做得不適合的地方而已,並沒有否認自己聖祖意誌的意思。”

“諸位國師就不要為若邪之事而爭論了,我身為他的妻子,夫妻之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當與他相輔相成,兼顧到他力不能及之處,我這一個能做妻子的,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接下來就要看他了,身為他的妻子,就算我為他葬身沙場,也是心甘情願。”蘇芍『藥』的嗓音溫純,清脆而幹淨,給人一種心境平和安神的力量,讓原本起了爭執的四大國師心境都不由自主地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