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沒有路,因為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世上本沒有鎖,因為人類文明發展的進程需要鎖,也就有了鎖,有了鎖自然有了鑰匙。

張大勇就是一把鑰匙,唯一一把能解開蚩尤封印之鎖的鑰匙。

蚩尤是當年臭名昭著的大魔神,雖然被禁了幾千年應該收斂了不少,但神仙也不敢保證解開他的封印會發生什麽事,要是他還像以前那樣暴戾,造成生靈塗炭,那是正義的一方不能容忍的。

所以黃帝、炎帝都留下代代相傳的遺命給後人,吩咐他們為了製止蚩尤解開封印就算搭上整個家族也在所不惜。

黃帝的嫡係後代姓公孫,炎帝的嫡係後代姓薑,他們謹遵祖宗的命令,發現張大勇這把關鍵的鑰匙終於出現,自然走上前台表態願意奉之為主,隻要用利益拴住張大勇,大勇自然不好意思為蚩尤做事,魔神複活之路也就被掐斷了。

“近期炎帝的人肯定也會找上你。”蚩尤說。

張大勇呆呆地坐了一會兒,“那鄒子生和屠雪呢,他們代表什麽人?”

蚩尤笑:“那是我的後人,鄒姓和屠姓是蚩尤的嫡係姓氏。他們將是你忠貞不二的仆人,不過別誤會,我和他們沒聯係,是他們自己找上你的。”

張大勇苦笑,“仆人?主人?我他媽寧可沒有這回事!死人才是最可靠的,黃老哥和炎老哥的後人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是說幹脆殺了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蚩尤瞪眼,大力擺狗爪:“不不不,那不可能,遊戲不是這麽玩的,他們沒膽量挑戰祖宗的遺命,就算有個別人敢冒大不韙,我的後人也會拚了命保衛你的安全,再說還有天上的神仙看著呢。”

張大勇稍稍安心,皺眉看著他:“你當年真的……那麽可惡,讓人家惦記了你幾千年還不讓你複活?別扯沒用的,我想聽真話。”

蚩尤正色道:“雖然我殺意深重,但不會濫殺無辜,我手下有大批忠於我的將士,名人異士多了,難道他們都是傻子,會為了一個暴戾不堪的人賣命?”

大勇慢慢點頭。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對蚩尤還是有一些了解,作為高傲的大魔神殿下,對方說謊的可能性可以說接近於零,就算他張大勇是那枚倒黴的關鍵性的鑰匙,人家也沒必要對他撒謊,何況,這種謊話隻要找到黃帝和炎帝的後人就能戳破。

蚩尤又道:“說白了,還是戰爭惹得禍。世上本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因為有了人,有了人的紛爭,才慢慢有了正義和邪惡的概念,但是像戰爭這回事,誰能肯定哪一方是正義的,哪一方是邪惡的呢?尤其像我和黃帝、炎帝間的這種戰爭,既不是侵略也不是滅族,何來正義邪惡之分?”

大勇再次點頭,細想蚩尤的話,確實是非常有道理的。

想起還沒問最重要的問題,他裝大方:“老哥,到底你的封印要怎麽解除,兄弟就幫你一把,不過先說好,別是拿我的命祭你就行。”

蚩尤神秘一笑:“我要你的命幹嘛,現在還不能說,時候未到也,不可說不可說哈,反正你隻要知道對你沒壞處就是啦,咱們是兄弟,我還能害你怎麽的!靠!”

“賤笑。”張大勇不滿地嘀咕,倒也沒放在心上,他是典型沒心沒肺型,篤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的道理。

等等!

他眼睛忽然直了。蚩尤剛才說炎帝的後代姓薑!

薑……江……難道大個兒江山是……

他緊張地道:“這兩天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我是說關於江山的死?”

蚩尤歎息:“你終於想到了。不錯,我查到江山4歲時隨母親改嫁,以前他的確姓薑,他父親是一家單位的小頭頭,炎帝的後人,可能炎帝的家族並非公孫家族那種顯赫家族,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為他們出頭的主心骨,我們隻有等了,我相信有你在,炎帝的人一定會找上你。”

大勇寒毛直豎。

一個謎底揭開了,又生出一個新的謎團。

到底是誰用子母河的神水玩炎帝的後人,江山的死,會不會是受他張大勇所累……

唉,頭痛,不想了!

他秋後算賬,狠狠瞪向蚩尤:“媽的,我說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怎麽惹上這麽多大人物,敢情都是因為你啊!你個死狗!”

一把掐住蚩尤的脖子,玩命的晃。

戰神蚩尤從嗓子眼裏發出嘶嗚:“呃……饒命饒命,我再……再教你……你一個逃命的……的招兒,總……總可以了吧……”

“收到。”大勇打個響指,放了他。

蚩尤大白狗用爪子用力揉頸部,“丫的你也不怕我咬死你!喂,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神力為了調整方天戟耗費得七七八八,故意整我的吧?”

“然也,嘿嘿。別忘了拜你所賜,我現在腦域開發了10勇得意地笑。

“我日!”蚩尤捋了捋頭發,尋思一下,“逃命呢,是一門大學問,瞬間移動當然是最棒的,既然你短時間學不會,就教你一個裝死的招兒吧,保證萬試萬靈。”

“裝死?”大勇麵露不屑之色。

蚩尤狗眼一瞪:“切,你瞧不起裝死?跟你說那可是門技術活,含金量鋼鋼的,效果可以跟隱身術比美,它的原理是這樣的……”

嘁嘁喳喳。

隨著蚩尤的解說,張大勇喜得抓耳撓腮,向魔神學習兩種咒語直到第二天的下午,總算學完時,才想起唐小莉和任紫衣已經睡了超過16小時,趕緊讓蚩尤附到他身上,把二女喚醒,好嘛,那二位起來半天還東倒西歪,結果每人被學校記曠課一天,二女想破頭也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睡那麽久,最後還是唐小莉同學懷疑到張大勇身上,不管他如何喊冤抗議,對他施以戴高帽點天燈坐飛機之刑。

讓唐小莉和任紫衣不解的是,張大勇第二天起來生龍活虎,走路都牛B哄哄的,原來這位哥哥自覺掌握了兩項神奇本領,天不一樣了,地不一樣了,連精神氣兒都分外足了,怎能不爽。

大勇分別送了她們到校,摸起電話給鄒子生打了一個,“小子,今天到時間了,吩咐你的事辦妥沒有?”

嘿嘿,咱也嚐嚐老大的滋味。

“大哥,你在哪間教室?哦,我馬上到,你等我。”

沒幾分鍾,鄒子生坐到他身邊,坐下前還是一臉岩石相,轉過來對著他時已經變得春風滿麵,這變臉夠功夫。

鄒子生遞給他一隻手機:“老大,搞定,你要他死,他絕活不過下一秒鍾。”

張大勇狂汗,“廢話,當我是黑社會哪,我要他死幹嘛,我是要他歸案,這樣吧,叫你的人把他送到市局去,我也得去。”

“了解。”鄒子生撥通電話,照著他的話吩咐下去。

大勇不得不佩服這些世家家族的力量,警方都束手無策,到他們這兒迎刃而解。不過這事還得分開說,警方人手有限,頂多動用一個專案組,鄒氏為了他聽吩咐則不知要運用多少人,當然效率要高一些。

老師來了。

他哪還有閑工夫上課,和那名年輕的助教隨便噴了一個理由就和鄒子生一起衝了出去,本想去打車,鄒子生引他到了樓前的停車場,拉開一輛長城哈弗的車門恭請他坐進副駕駛,開車駛出學校。

“老大,對不起哦,我的車既不是奔馳也不是寶馬。”他說。雖然這樣講,但他臉上一點沒有愧疚之意,隻有深切的自豪。

大勇揮揮手,“奔馳寶馬是惡俗的東西,大街上看得都惡心了,媽的洋鬼子吹的這麽好那麽好,還不是常出問題,換個CD機要3千,撞成JB樣氣囊還不出來,前幾天新聞剛報過又一個砸奔馳的,還有以前拿驢車拉寶馬的,國產的好,國產車便宜,實惠,等我以後有錢了買車也買國產的!”

一番話說得鄒子生非常高興,感覺新認的這位老大很合自己胃口,興致一來,忍不住道:“老大,這車送你了行嗎?不錯的哦兩驅豪華型,柴油機器。發動機已經磨合好,內飾裝的不好的地方都改好了,新車的味也放幹淨了,你就直接拿去用就行。”

大勇嚇了一跳,“不行不行,那哪成,你請我吃頓飯我屁顛屁顛就答應,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要。”

“嗨,這麽點小事老大別推了,一台小車而已,又不是飛機大炮,就這麽定了哈。”鄒子生抄起電話找秘書,讓他立即著手辦張大勇的駕駛執照。

張大勇掐了掐大腿,才確認自己沒有做夢。

嘿嘿,做大家族的主人不錯的嘛,那麽要是接受公孫家族的話,是不是可以和公孫小憐“玩一玩”啦?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