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清見狀,頓時怒火十足,纖纖玉指指著白炎靈,惡嗤道:“你不要仗著爹對你的疼愛,為所欲為,這裏都是朝廷中的王公貴族,不是咱們白家惹得起的,你要是不怕事後,他們爹爹找上門將你碎屍萬段,你就繼續……”

話還沒說話,白清清已經被鞭子卷起了身體,掉在了半空中,衣不蔽體,難堪之極,她好歹是個女子,這醜八怪竟然讓她曝光在眾人眼前,瘋狂地掙紮著怒喝:“你放我下來,醜八怪你不得好死——啊——”

白炎靈薄唇輕抿有幾分邪氣,神色安靜卻包涵殺氣,讓人心頭一悸,“那麽我就放你下來。”

說著,鞭子甩開,直接讓白清清從高空中直接摔落在地,重重的聲響,讓在場的王公貴族膽戰心驚。

白炎靈熟視無睹,隻是悠悠把玩著淩霄,“趁我還沒發怒前,自己抽自己二十個耳光,今日我就當算了,否則,想往這裏通過的都留下一條胳膊!”

此話一出,王公貴族霎時怒意衝天,他們抽自己二十耳光,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貴族之後,豈會被一個醜八怪如此戲耍?

頓時有人不滿衝了出來,喝道:“你有何本事這麽橫?就算你是白家三小姐,也沒資格讓我抽在耳光,這裏還輪不到你們白家隻手遮天,若是得罪我,我便讓我爹將你們白府,夷為平地!”

開口之人之所以能如此狂妄,皆是因為他是鎮守邊界,位高權重的平邑王之子,這些白炎靈還是略有所聞。

隻是,那又如何?

白炎靈眼眸一凝,同樣大聲喝道:“身為平邑王之子,終日貪圖享樂,你爹的確戰功赫赫,但你卻一無所長,真真切切是個廢物,想找你爹給你出頭,我便在這候著。我倒要看看是他敢將我白府夷為平地,還是他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你……”平邑子爵氣得臉成豬肝色,“好,你白三小姐有本事,有本事到時候別臨陣退縮,我這就就回去寫書信百裏家書告知爹……”

“等一下。”

“哼,知道怕了?隻要你跪下給我們這裏每一個王公貴族,磕頭認錯,我便放過你白府。”

白炎靈直接長鞭甩去,緊緊地繞住了他的一條胳膊,以她的力道絕對一拉就斷,戲謔提醒道:“你忘了,我說過要離開這裏,必要留下一條胳膊!不過你放心,我會留著你一條狗命讓你回去。”

平邑子爵驚恐地想甩開那長鞭,卻怎麽也擺脫不了,仿佛像似生了根附生在他胳膊上,愈來愈緊,疼得他頭冒冷汗,“這是什麽鬼東西?啊——我的胳膊——”

毛骨悚然的尖叫響徹整個白府後院,白炎靈依舊無動於衷,她本就不是什麽善良之人,更不是任人欺負之輩,侮辱了她就要付出代價。

既然他們不肯接受她的格外開恩,那麽,隻能接受更慘痛的代價。

眾人一見這場景,媽呀,這三小姐是說到做到,並不是嚇嚇他們而已,頓時,有人手抖著開始打自己巴掌。

啪啪的巴掌聲霎時愈來愈多,不絕於耳,他們可不想因為這點耳光,而好好地斷送了完好健康的胳膊。

眨眼之間,所有人開始抽自己巴掌,這場麵可謂十分壯觀。

除了一個神色倨傲的男子,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仿佛這猶如兒戲,在他眼裏起不了任何波瀾,終於聽著那些抽巴掌的人厭煩之極,才高傲開口:“白三小姐,今日可否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罷手!”

白炎靈倏然收回了鞭子,平邑子爵疼得頓時滿地打滾,她冷嗤了聲:“滾!”

就是他想回去百裏家書,她白炎靈會怕他告狀?若是平邑王前來興師問罪,那麽正好,她倒要好好看看是誰興師問罪!

絲毫不被理會的男子頓時氣色冷下,又喝了聲:“白三小姐,你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我勸你就此罷手。今日你大打出手,得罪了大部分朝中重臣,你就不怕這白府被掀了天。”

白炎靈勾起一絲冷笑,反問:“你算什麽東西,我又憑什麽給你麵子?”

男子眉間深皺,遲遲不肯報出自己的身份,隻是冷漠之極地道:“就憑實力。”

白炎靈聞言興致頓來,難得有個人能夠給她練練手,她還嫌沒靶子呢,現在有人自動送上門,她自然是求之不得,頓時豎起拇指倒下,挑唇道:“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男子卻愣在那兒,他可從未見過一個女子會這麽狂傲,和傳聞中沒骨氣,任人欺負的廢物,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那些個打完二十個巴掌的王公貴族,膽戰心驚地望著她,有的甚至想偷偷溜走,這白府實在是太可怕了,這白三小姐惹不起啊。

“一個都不準離開,誰離開半步,我斷了誰的一隻腳。”

一聲喝下,無人敢狗膽包天地踏出一步,乖乖呆在原地,疑惑地看著白炎靈,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白炎靈睨了愣住的男子一眼,眸光閃過一股寒光,“你不動手,是不是代表我可以先動手?”

男子終於回過神來,才緩步走過來,聲音冷冰冰地啟唇:“男女有別,我讓你先出招,不過我不會手下留情。若是你輸了,隻要你向我求饒……”

話還沒說完,便被白炎靈麵無表情地接過去了,“若是你輸了,就給我跪著舔,在場每個人的腳底板。”

囂張,無盡的囂張。

男子麵色終於漸變,饒是他修養再好,碰上這狂傲女子也是忍不下去。

緊緊地握緊了拳頭,左拳螺旋氣流頓起,朝著白炎靈的方向轟得迸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