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踏進來幾個侍衛,驚恐地大聲喝道:“大膽三小姐,快放開皇後,太子命奴才前來解救皇後!”

白炎靈伸出血淋淋的小手,睨了眼昏厥過去的牧慈幽,冷嗤了聲,“算你好運,我便暫且留你一條狗命。”

倏然,現身於侍衛麵前,一手拎起了一個,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仿佛就要把他捏死……

“帶我去見君白曜。”

簡單地留下一句後,甩下了那個侍衛。

侍衛膽戰心驚地爬起來,戰戰兢兢地在前麵為白炎靈帶路,朝著君白曜的寢宮,前往。

直到一座燈火通明,華麗輝煌的紫淩殿,侍衛不敢獨自離去,深怕一個惹得身邊這位修羅女子不高興,就一命嗚呼了,便將她盡職地帶進了殿內,直直前往君白曜的寢宮。

抵達寢宮門外時,侍衛剛想向太子通報,豈料,砰地一聲巨響——

白炎靈一鞭子抽飛了宮門,殺氣騰騰地闖了進去,剛好遇到沐浴穿戴不整的君白曜,也毫不避諱,直接走到桌子麵前坐下,一臉陰沉森冷,再生修羅也不過如此。

目瞪口呆的侍衛簡直是大開眼界,愣愣地喊了聲,“太子……”

君白曜輕輕蹙眉,將衣裳穿戴整齊,並束上腰帶,對著侍衛揮了揮手,“你退下。”

“是,太子。”仿佛如蒙聖恩般,連連叩謝地退了下去,在呆在這修羅身邊,遲早會嚇出心髒病的。

白炎靈握住桌腳的手用力一捏,雙眸迸發出殺氣,“君白曜,你有本事阻攔我殺牧慈幽,就要想到要承當這個後果。”

這邊,君白曜微微抬眸,眉頭一擰,“你就這麽想殺她?”

“牧慈幽可不是什麽善良之輩,不過,我白炎靈沒這麽崇高替天行道。她得罪過我,我就要她死!”

稍稍一個用力,桌腳立刻崩裂,白炎靈忽而站起身,不羈勾唇:“暴屍城門三日,被烈火焚燒,人人得而誅之,我白炎靈之所以得到這麽名聲赫赫,全都虧了牧慈幽,你的母後,讓我不痛快的人,我讓她一輩子都不痛快!”

君白曜突然一個傾身,扯過她的發絲,放在唇邊輕吻挑逗著,“你想要她不痛快還不簡單,隻要你嫁給我,做我的太子妃,讓她麵對著你這個小妖精,便會一世不痛快。”

白炎靈愕然皺眉,對於君白曜的改變似乎很不適應,用力扯出發絲。

沉眸想了想,終於理解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讓我放過牧慈幽,癡人說夢,你最好無時無刻保護著她,否則一旦給我機會,我就會要了她的狗命……”

話還未說完,君白曜赫然打斷了她,淡淡道:“放心,我不會派人隨時隨地保護她,你要殺她,隨時可以。”

白炎靈不屑地哼了聲,“你以為就憑你那些雜碎,攔得住我?或者,我會相信你?”

豈料君白曜微挑了挑眉,未辯解什麽,隻是唇瓣輕輕吐出,酥人心弦,“不必多疑,我隻是在討好你。”

白炎靈突然覺得今晚的君白曜,很不正常,不過轉念一想,牧慈幽雖與她有深仇大恨,但卻是他母後,豈會如此輕易令她得手。

不過她並沒有興趣管這些,眼眸一凝,“我不管你說真還是假,如果下一次,你再敢阻攔我,那我便連同你也一起殺!”

語畢,沒興趣與他再多做糾纏,轉身踏步離開他的寢宮。

剛要踏出他的寢宮,突然身子一軟,白炎靈頓覺全身無力地倒下——

君白曜輕輕撈起那小小的身子,勾魂的紫眸微翹,流轉間光芒悄然婉動,“本太子可是第一次討好一個女人,你這個小妖精竟然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本太子,動粗!”

在君白曜的懷中無力掙紮的白炎靈,綠眸冷至極致,“我為什麽全身不得動彈?”

“你中了靈噬散,半個月之內靈力全無,不過身體會漸漸能舒展開來。”

君白曜把她抱到自己**,自己卻坐在床邊,一隻手臂搭在她臉頰旁邊,絲縷紅發垂下佛過白炎靈臉龐,瘙癢無比,令她眉頭緊蹙。

綠眸一轉,嘴角不屑回擊:“君白曜,我失算了,你為了保住牧慈幽,當真無所不用其極。就算你囚禁得了我半個月,又如何?”

誰知君白曜彎起紫眸,玩味地撫摸著她紅通通的臉頰,輕聲道:“就是想看看一隻被拔掉利爪的狼,能夠怎麽給我鬧騰?”

白炎靈眼眸一閃,微微動了動手指頭,漸漸恢複直覺了,見到那隻礙眼的手正在她臉上,撩把。

一把反手抓過那隻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地朝著君白曜的手心,咬了下去!

斯~

君白曜倒抽了一口氣,俊臉像似被狗咬了一口般,精彩變化著,白了又青,青了又白,一下子那隻手已經被咬的血肉模糊了。

再被這麽啃咬下去,肯定得廢了。

君白曜另一隻手扣緊了她的下巴,強迫逼她鬆開,“炎兒,鬆口。”

白炎靈冷嗤了一聲,不是說她拔了爪子的狼麽,她倒要讓她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野性,就算咬斷那隻手,她也不會皺半個眉頭。

嗜血是她的天性,眼前的人,就是她的敵人!

見她死活不肯鬆口,君白曜紫眸一深,大手驀然灼熱地撫摸上白炎靈的纖腰,感覺到這惹火的身軀霎時僵硬住,手上的啃咬已經停下,他乘機抽回了那隻血肉模糊的手。

眸子一眯,伸出了粉紅的舌尖,輕輕舔了舔傷口,斜睨著她,“炎兒,你可真夠野性的。”

白炎靈見自己的啃咬頗為有成效,嗜血妖嬈一笑:“君白曜,廢了你一隻手而已,我還能直接咬斷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