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白炎靈正在俯臥撐鍛煉上肢肌肉的時候,莫玄驀然放下龍翼衛的訓練,走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白炎靈皺了皺眉,大袖一揮,冷聲道:“在本王妃的地盤死賴著不走?走,去會會這群不要命的王族!”

莫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早知道直接打發了那群恭賀九王爺新婚,獻媚送禮的王公貴族,這要是讓王妃過去,豈不是要直接轟走?

歎了口氣,王妃說要去他也攔不住,憂心忡忡地領著王妃到正殿,眾人見不是九王爺而是那個傳說中的醜陋王妃,這可真是開眼界了,王妃居然長得這麽醜!

當然沒有人敢當麵說出來,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他們還要恭賀送禮來攀一下關係,怎麽能得罪越王王妃?

白炎靈衣袖飄起,轉身懶洋洋坐上太師椅,瞥了一眼滿大殿的賀禮,冷冷一笑:“賀禮已經擺在這了,不知各位王公貴族還有何事流連,遲遲不肯離去?”

眾王族臉色一難看,不是都說禮多人不怪,這醜王妃還不吃他們這一套!

這意思擺明是要趕人,莫玄捏了把汗,王妃這也太直接了,這些王公貴族雖然沒落,但好歹也是前朝王族,他們豈能無禮怠慢。

正要開口,白炎靈大袖一揮,阻止了他的話,更是笑得魅惑無比,睨著那群王公貴族身邊的攜著的女眷,“如果本王妃沒有會錯意,你們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也不是?”

眾王族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覷,似乎在猶豫既然九王爺不在,他們又豈敢把這事跟王妃商量,但他們攜帶著女眷,意圖無非昭然若揭。

隻好委婉地小心翼翼試探道:“聽聞九王爺隻有您唯一一位王妃,不知王妃可有意替九王爺著想,自古一夫多妻,堂堂九王爺整座越王府隻有一位王妃,會招文武百官嘲笑,王妃賢惠必定要替王爺考慮啊!”

白炎靈端起一杯莫玄替她泡的熱茶,不急不慢,勾起唇角妖嬈的笑,“哦,你們是要本王妃替我男人找別的女人?”

眾王族汗顏,別看王妃此刻笑容滿麵,那醜陋的臉他們是一眼都不想看啊,更為扭曲,讓他們感到莫名的寒意,打從心底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但是不回話,他們照樣沒命。

有人急忙拍馬屁,聲音微微顫抖,“聽聞王妃賢惠大方,想必不會如此斤斤計較,小女若是能夠嫁於九王爺為妾,那也是三生有幸啊,絕不會與王妃爭寵,何況,九王爺不可能隻有一位王妃,若是王妃能夠大方容納小女,必定能令九王爺心花怒放,何樂不為?”

莫玄已經聽得一滴冷汗順著臉頰留下,這話在他們看來普通王妃肯定是會接納的,但是他們的王妃豈是那群庸脂俗粉,心裏隻能為這群王族默默祈禱,也希望王妃能夠手下留情。

“很好。”白炎靈被茶水沾濕的唇邊,綻放出妖嬈之極的笑意,聽著像似在讚賞這群王族,實則,恐嚇之意莫玄是聽得再明白不過了。

眾王族哪裏聽得出來,還以為王妃真的大方接納了他們這些女眷,當九王爺的妾,連忙哈腰感謝,並且將一個個花容玉貌的女子送上。

白炎靈睨著這群鶯鶯燕燕,眼神所過之處,寒意逼人,嘴角浮出一絲不羈:“本王妃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都說說,你們有何用處?”

一聽到王妃問話,貌美女子們心慌地立即回道:“我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若是王妃想考驗……”

白炎靈斜撐著頭,綠眸猶如度上一層黠光,語氣慵懶:“哦?那麽**技術活呢,是不是樣樣姿勢都會呢?”

此話一出,王族女眷立即滿麵紅霞飛,她們怎料到準備了這麽多日,王妃竟然大庭廣眾地問她們這種羞人的問題,自然是啞口無言。

莫玄仿佛如意料之中,默默垂下了頭,一向冷漠的麵容終於破裂,唇邊浮現出一絲笑意,王妃真是夠野性的,這種問題鐵定讓這群女眷打退堂鼓了。

眾王族見自家女眷被問得啞口無言,有的更哭著退了回來,頓時不滿聲溢出:“王妃怎能大庭廣眾問如此不恥問題,這簡直有辱九王爺的名譽啊!”

“是啊,簡直不成體統啊!……”

驀然憤怒聲戛然而止,眾王族眼見白炎靈神色如修羅般,哢嚓一聲捏碎了手中茶杯,滿身的殺氣綻放在大殿之中,頓時心冷颼颼了起來,即使遲鈍如他們也感覺到了嗜血的殺氣。

白炎靈起身綠眸如狼般銳利一閃,冷笑一聲,大袖一揮,“你們給我聽清楚了,誰敢搶我的男人,本王妃就要她沒處活!誰要是敢再往越王府送女人,本王妃就往他家送屍體!”

“莫玄,送客!”

眾王公貴族心有不甘地攜著女眷離去,莫玄莫名地勾起滿意的笑意,看來往後越王府不會再出現這群煩人的蒼蠅。

越王府的確平靜了幾日,白炎靈在每日不斷堅持的鍛煉下,身體素質漸漸恢複以往殺手的敏捷,而龍翼衛自從白炎靈教他們的擒拿,亦是每日勤學苦練。

待到君墨沉歸來之時,他的龍翼衛已經煥然一新,比起以往的精銳,更為強大得毫無破綻。

當然也從莫玄口中聽說了,白炎靈毫不留情地趕走了那群王公貴族,豈料,君墨沉毫無責備之色,笑讚道:“不愧是我的好王妃!”

眾龍翼衛大跌眼鏡,不罵王妃反而加以讚賞?他們是不是頭昏眼花了,還是病入膏肓,那個高傲如神般的九王爺竟然這麽縱然王妃,當然他們也是很尊敬王妃的,隻是有些詫異。

然而,更為讓他們詫異的是,恐怖如修羅的王妃竟然主動撲到了,他們王爺君墨沉的懷中,那模樣可比對待他們溫順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