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疑惑間就這麽一俯身,低頭吻上了君墨沉,撬開了他溫暖的唇瓣,將冰凝丸推入了他喉嚨深處,並且喂給他水,盯住他吞下去才鬆了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瓣。

莫玄一幹人等已然是愣在那,沒想到王妃當著眾人的麵就這麽給王爺喂藥,雖然這一貫符合九王妃的豪不拘束的風格,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

還是莫玄先反應過來,見王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寬了心走上前去,“九王妃,這裏交給屬下們守著,王爺一旦清醒過來,屬下必定第一個通知您。”

白炎靈卻不讚同地擺了擺手,冷冷道:“你們都給本王妃退下,這裏有本王妃就夠了。”

莫玄卻絲毫不懼怕地繼續建議道:“王妃在南陵千辛萬苦尋得良藥,想必已是非常勞累,請王妃先回去歇息!”

在場的人人都知道九王妃為了王爺奔波南陵,已經筋疲力竭,怎還忍心讓她再守候著王爺,因此沒人阻攔著莫玄的話。

豈料,白炎靈一把把熱水潑在了莫玄的臉上,怒喝了一聲:“現在你是主子,還是本王妃是你主子,你不過是王爺身邊的一隻狗,也膽敢忤逆本王妃的意思,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莫玄忍著臉上的痛楚,握緊了拳頭,九王妃何時變得這麽暴戾,說話間也這麽刻薄陰毒,難道去了一趟南陵,令她的改變如此之大?

眼見頭兒被如此辱罵以及欺負,平日裏敬重九王妃的龍翼衛,頓時都翻臉了,即便是九王妃又如何,他們追隨的是王爺,她竟然把他們當成了一條狗?

這口氣哪個高傲的龍翼衛都忍氣吞聲不了,當下,各個躍躍欲試地打算造反,在莫玄一聲不冷不熱的一聲喝道:“是九王妃,屬下等人告退!”

龍翼衛見莫玄阻攔,頓時出於對莫玄的尊敬,而不再有什麽輕舉妄動,這股衝動勁一過,他們便回想起王妃是如何為王爺,身陷雲雪山三天三夜尋找冰蛇,又是如何為王爺前往南陵,困於鬥獸場囚禁南陵太子寢宮,隻為取得聖靈芝。

霎時各個不禁難受掩麵,隨著莫玄逐個退出了寢宮,禦醫又豈敢一人留下,趕忙跟著龍翼衛退了下去。

直到寢宮僅剩下床榻上的兩人,白炎靈不禁鬆了口氣,抬手伸了伸纖細的腰,拘束了這麽久,總算能夠休息一會。

“這該死的身體真是不適應,真不知道皇兄為什麽非要找我當替身,隨便找個傀儡女人不就行了……”

白炎靈坐在床榻邊上,晃**著白嫩的腳,四處望了望這寢宮的擺設,很是不屑地喃喃:“什麽破地方,比皇兄的寢宮還不堪入目,堂堂九王爺就住這種地方,北溯也沒什麽了不起的……”

水靈靈的綠眸忽地一轉,將視線鎖定住了躺在床榻上的九王爺,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地打量了許久,不禁感歎道:“難怪那女人會為你,千辛萬苦地尋遍整個雲雪山,又費盡心思找我皇兄索取聖靈芝……”

纖細如玉的手指流連在君墨沉俊顏上,銀鈴般的笑聲頓起,“九王爺,你確實有這個能耐……”

看來,她得收回當日在鬥獸場對她皇兄說的話了,這世界上不是沒有一個男人配得上她,而是她之前沒有找到過,現在——

她歐陽月,找到了。

歐陽月抿唇妖媚一笑,這麽看來這昆龍脊一行,便不會這麽無趣了,至少有她感興趣的男人在她身邊,而且她也很好奇等會,這個男人醒過來看到她,是怎樣一副表情。

這麽想著,歐陽月直接爬在他身上沉沉入睡……

這邊,林龍青,劉奎以及莫九三人默默商議著,等待九王爺醒來定要親自稟報軍情,請他定奪是否要攻下南陵,決不可就此聽從九王妃的話,這一切自然都是瞞著蘇狂進行的。

要知道現在在他們三將軍心裏,這個蘇狂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和他們一起征戰沙場的鐵血將軍了,而是被兒女私情困擾的男人,九王妃的命令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聖旨。

根本不把他們三將軍放在眼裏,不容置喙的態度令他們不滿多時了,但是鐵騎軍唯獨聽從蘇狂的發號軍令,令他們煩惱多時,現在能令蘇狂清醒的人,隻有還在昏迷不醒的九王爺。

況且在他們心目中,九王爺五年前征戰沙場的鐵血模樣,還深深印在他們腦海中,簡直就是敬佩不已,他的命令才足以令他們信服遵從,而且他們相信,九王爺絕對會支持他們,不會如此愚鈍,聽從九王妃擺布。

所以翌日一聽到九王爺蘇醒的消息,林龍青,劉奎以及莫九三人立即到寢宮門外求見九王爺,然而他們一進寢宮就表情古怪地愣在那兒。

歐陽月瞥了他們一眼,心下明白他們定是來向君墨沉,請求出兵南陵,她豈會如他們所願,當下軟趴趴地伏在君墨沉的胸前,纖細的手指色。情地劃著他的下腹,細細軟軟地喚道:“墨……”

這一聲甜膩的輕喚,更是令寢宮門口三位將軍臉色難看下不少,他們豈會不知,這九王妃明顯是不想他們請求九王爺出兵。

剛剛清醒過來的君墨沉並非一臉迷茫,他的神智早已清醒過來,在昏迷途中幾次,醒來都瞧不見的身影,現在終於在他懷中。

君墨沉豈會忽視她的呼喚,沒有絲毫猶豫地牢牢的抱她入懷,一雙幽深的眸子,鎖在女子身上。

不經意的,他的神情竟有一絲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