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炎靈鎖在懷中後,歐陽玉回頭朝身後吩咐了一句,“啟程!”一甩馬韁,揚起一路灰塵狂奔離去,緊跟而來一批獸人軍隊。

劇烈的顛簸讓兩人的身體不停的磨蹭,歐陽玉狹眸微深,他知道懷中的女人一門心思都在那昏迷的君墨沉身上,所以她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男人是他,也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一想到這,歐陽玉不禁更加緊致地摟住她,也同時加快了馬鞭,他也不想在西瀾浪費太多的時間,萬一慕容蓮發現他在境內,那麽事情會變得很麻煩。

白炎靈確實心思全在君墨沉身上,完全沒注意到他細微的動作,神色冷冽而無溫,心裏計算著原本馬車的路程還有大概兩個時辰左右,現在大概隻需要一個時辰多,節省了將近一半的時間。

這算是一個好處,而歐陽玉知道冰火泉的所在,她不得不先利用他,救昏迷的君墨沉和重傷的莫玄,之後他的事照不照辦可就不一定……

連南一路大多蜿蜒的山路,所以這一路顛簸的劇烈,而且歐陽玉顯然是快馬加鞭,大概不到一個時辰就提前抵達。

白炎靈被這一路顛簸得有些頭昏腦脹,下馬時身子差點傾倒,身後的歐陽玉麵無表情地扶住了她,沉聲道:“小心。”

站穩了身子,白炎靈瞥了他一眼,一把揮開了他的手,連句謝謝也沒有,直接轉身走向身後昏迷的君墨沉,小心翼翼地扶著他下馬,讓他靠在她小小的身子。

歐陽玉的手僵在空氣中,他第一次有想要掐死一個女人的衝動,好心她不領情,狠心她更加狠,不理會她該死的做不到。

下一刻便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畢竟他是歐陽玉,在他眼神的示意下,幾個獸人意會上前打算幫忙,誰知白炎靈根本不許任何人碰,冷哼了一聲:“別自作多情,我不需要他們任何幫忙,我的男人,我自己能夠照顧。”

歐陽玉微微皺起俊眉,她的男人,說得還真夠順的,不動聲色地道:“那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你們給本太子退下,這樣行了?”

白炎靈扶著君墨沉的肩膀便往冰火泉走去,似乎想起了什麽,回過頭眯眼看向歐陽玉,挑唇道:“但是,這三日你必須派獸人在冰火泉看守,不許任何人接近。”

因為這裏畢竟是西瀾的地盤,慕容蓮一旦得知他們在境內,豈會這麽輕易放過他們,這卻不得不向歐陽玉提要求,但是既然歐陽玉想從她這邊得到什麽,就要先付出,這才是等價交換。

歐陽玉狹眸一閃,這女人要求真不是一般的多,無奈自己需要她,隻能淡淡揮手吩咐了幾名獸人:“在這裏看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冰火泉半分,亂闖者就地處死!”

“是,太子陛下!”幾名獸人恪盡職守地立即守到了,冰火泉唯一的入口處。

“還有最重要的是在這三日之內,我要在他身邊……”

話音未落,歐陽玉想也不想,冷漠拒絕道:“不行!現在你必須跟我回南陵,我沒有耐心再因為浪費時間,你最好配合,否則我更不介意強硬地請你回南陵!”

白炎靈眼神一冷,她絕對不會丟下墨獨自離去,高抬下顎,毫不示弱地回道:“可以,帶我的屍體回去,我想更加容易!”

歐陽玉一股怒氣衝到心頭,可是麵上依舊未表露半分,實則真有一瞬間想殺了她的衝動,但為了得到鐵球的製造方法,不得不先留著她。

半響才緩緩開口,歐陽玉簡單解釋道:“如果你要在冰火泉呆上三日,這消息或許會傳到慕容蓮耳中,你覺得到時候,我會為了你跟慕容蓮大打出手麽?”

白炎靈心下冷笑,好一副軟硬皆施,但是對她卻是沒有一點用處,不在跟他多費口舌爭辯,轉過頭繼續往冰火泉走去,隻留下一句話:“你出不出手與我無關,但是歐陽玉,你要記得,世界上沒有東西是可以白白得到的,如果你想要得到你要的,就必須等價交換,等同的付出相同的東西,這就是世界的規則。”

留下歐陽玉神色高深莫測地站在原地,直到身邊的獸人上前,示意歐陽玉該直接動手強行將白炎靈帶回南陵,可是歐陽玉沒有絲毫動作,最後緩緩說了一句:“你們留在這保護她,魏遲,你跟本太子去見見慕容蓮……”

那個叫魏遲的便是時常在歐陽玉左右的貼身保護的獸人,也是這批獸人軍隊的首領之一,顯然對這決定很不滿,正要反駁,瞧見那眼神中潛在的陰鷙,無法開得了口。

隻能交代剩下來的一千左右獸人軍隊,守在冰火泉保護白炎靈,這邊跟著歐陽玉,前往那危險的西瀾皇宮……

眼前的煙霧彌漫,透著冰冷與溫暖之極的兩種極端氣息,厚厚的冰層環繞著沸騰滾燙的溫泉,冰層斯斯冒著煙霧,夾雜著溫泉的熱氣蒸騰,導致了冰火泉的冰火兩重天,白茫茫給人一種仙境的錯覺。

白炎靈將君墨沉先靠在冰火泉岸邊,眯了眯綠眸,心裏想著要是這冰火泉真有效用,定當是應該毫無保留地接觸才能達到最大的效用。

這麽一想,白炎靈直接動手解開了墨身上的外衣,中衣,內衣……

綠眸微微閃動,按住了他沒有一絲跳動的胸膛,冷冰冰的觸感令她咬唇道:“墨,你用這裏向我發過誓,絕不會背叛我,包括死。”

“現在,我也向你的心發誓——”

白炎靈俯身在他的心髒處,印下一個火熱的吻,仿佛熨燙了那整個身軀,漸漸恢複了一點點溫暖之色,綠眸神色間漸漸柔軟,“君墨沉,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終老不相負!”

然後抱著君墨沉,兩人漸漸沉入冰火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