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九王爺的下落,而且現在人就在西瀾,太子若是想知道……”

歐陽玉淺酌著酒水,眼神卻悠悠掃過在場的王公貴族,眾人見他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便不敢再眼神嘲諷得看著他,反而受不住那壓迫力紛紛低下頭。

下一秒在慕容蓮一個揮手,“今天宴會到此為止,本太子改日再請各位痛飲,來人,送客!”

諸位就座的王公貴族自然聽得懂其中的意思,紛紛告退,片刻之後,大殿之上僅剩下歐陽玉和慕容蓮。

首座的慕容蓮突然離座緩緩站了起來,已經恢複下理智的他,心下知道萬萬不可表現得太過明顯,不然以歐陽玉的卑鄙陰毒,絕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

而九王爺的命,他是誌在必得!

“明人不說暗話,歐陽玉,隻要你把九王爺的下落告知本太子,本太子必定重重有賞。”

慕容蓮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看在歐陽玉眼裏根本起不了任何波瀾,淡淡得把玩著酒杯,“太子,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的等價交換嗎?”

慕容蓮負手而立,高高一挑眉:“你是說,你還想跟本太子談條件?”

歐陽玉沉默了一會兒,低眉凝視著酒水的波瀾,就在慕容蓮以為他要妥協時,他突然酒水重重灑落在地,砰地一聲,響徹整個大殿。

慕容蓮沒想到一個歐陽玉會如此不給他麵子,當著他的麵摔酒杯,難道他真的有資本跟本太子談條件,要知道現在他深陷太子府,隻要他一個不順心,他歐陽玉就別想活著離開西瀾皇宮。

頓時心下疑惑,卻不曾開口,他也不是衝動的莽夫,心想還是先看看這個歐陽玉,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歐陽玉一臉陰沉,揮袖轉身欲走,“太子不想知道九王爺的下落,我想還有很多人想知道,比如君凰,又比如東蕪太子……”

慕容蓮眼見人離去,而且還打算告知他的敵方,心神一慌,立馬威嚴喝道:“來人,給本太子截住歐陽玉,不得讓他踏出本太子宮殿半步!”

咻咻咻,幾名侍從火速包圍住了欲離去的歐陽玉,身無寸鐵的他自然停下了腳步,冷冷得哼了一聲:“慕容蓮,你以為就憑這幾個小角色,想困住我?”

見歐陽玉停住並且轉過身,神色不如剛剛那般唯唯諾諾,而是勢在必行得要離去。

慕容蓮一下子也摸不清他到底什麽心思,隻好先留住他再說,倨傲得負手睨著他,自信滿滿地陳述道:“歐陽玉,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你以為本太子是什麽人,仍由你戲耍?”

歐陽玉餘光瞥過漸漸包圍過來的侍從,如果他想對付身後這群侍從,前麵最難以對付的慕容蓮便可以輕而易舉得偷襲他,而他專注於對付慕容蓮的話,身後的侍從便會偷襲。

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微微垂下眸光,莫名得勾起一抹不深不淺的笑意,隨即收斂了神情,下一刻,抬起自己修長的手,上麵刻畫著一個神秘的符號,那是玄月留給他不時之需,現在果然用得上了。

“太子陛下,我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想走就能夠走得了的!”

在慕容蓮以及身後的侍從,還未反應過來時,歐陽玉在神秘的符號上劃下一道血痕,一字一句快速喝道:“禦靈之術!”

嘩然狂風大作,砰砰摔亂了大殿之內所有的案幾酒水,侍從早就因這未知,害怕地退後了幾步,隻有慕容蓮皺著眉,在狂風大作間依舊穩穩得站在原地。

但是顯然已經釋放出自身所有的靈壓對抗,慕容蓮雖然麵上波瀾不驚,心下卻十分好奇,而且有一絲原始,克製不住的害怕,對於未知強大的畏懼,他不否認,但是他不會因此散失他慕容蓮的理智。

當狂風散去之時——

偌大的大殿之上,漸漸顯現出一隻龐然的輪廓,幾乎要破頂而出,斯斯得吐著壓迫的氣息,每呼吸一下,似乎都仿佛這個大殿在震顫一下,身後的侍從早就不是嚇得暈過去,就逃離了。

唯有慕容蓮沒有被這龐然巨物嚇到,而是眯起冷眸,逼迫自己冷靜地去看清楚,這龐然巨物到底是何物,眼前,一隻長達數十米的白蛇艱難得容納在大殿之上,渾身白磷堅硬無比,巨頭吐著信子,紅眸散發著威嚴的不可侵犯,似乎在警告所有它的敵人,不要輕易挑釁它。

而它卻溫順地伏在歐陽玉身旁,這一點慕容蓮毫不奇怪,這條白磷蛇就是他召喚出來的,傳說中的禦靈術,竟然會再次見到,傳聞幾萬年前便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心下不禁暗自一緊,這歐陽玉到底是何方神聖?

這時,歐陽玉伸出修長的手撫摸了下白蛇,他不確定能夠馴服於玄月的萬鱗蛇,是否會馴服於他,可是如今見它並無反抗之意,稍稍安心,不過要快點解決掉慕容蓮。

驀然眯起狹眸,“慕容蓮,現在能談談我的條件了嗎?”

慕容蓮死死盯著那條巨蛇,他從來沒被人威脅過,除了五年前的九王爺,而現在竟然連個質子太子也能夠威脅到他了,不由憤恨得握緊了拳頭。

默不出聲的慕容蓮,已經讓歐陽玉猜到幾分,他這人生性高傲,絕不會主動談和,他也不再逼迫,狗急跳牆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而是繼續陳述道:“我的條件就是,讓慕容太子割讓給南陵一塊領地。”

慕容蓮一聽,臉色都青了,他豈會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放聲斥道:“歐陽玉,西瀾的領地你也敢覬覦,簡直癡心妄想!”

而歐陽玉麵色冷靜自若,沒有絲毫被挑釁到,不緊不慢地道:“我的條件並不過分,隻要太子聽完,我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