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天佑軒冷哼一聲,唇角逸出一抹冷笑,凶狠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她若是識趣也就罷了,不然的話,就算是踏平百花宮,本太子也要將她帶走。”

“屬下必定全力以赴。”跟著秦天佑這麽些年,烈火早就對秦天佑的性情了如指掌了。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去安排,我們明天就出發。”

“屬下遵命!”對著秦天佑一拱手,烈火退出了房間。

烈火退下之後,書房內恢複了平靜,可平靜氣息下麵蘊藏的暗湧早已經快要將秦天佑整個人淹沒了,大手從懷中掏出半塊玉佩,鏤空的龍鳳雕花被摔成兩半,黑瞳凝視著半塊上麵的龍頭鳳尾,漸漸的眼瞼裏麵濕潤的星光瑩瑩。

這麽多年以來,他都以為她死了,可是內心卻不肯接受這樣的事實,終於,被他尋到了她的消息。

狠狠的將手中的玉佩攥緊,這一次,掌心的溫度漸漸將冰涼的玉佩捂熱,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她離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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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色剛剛出現魚肚的泛白,一行人馬就整裝待發的出現在太子府門口,等到一個威嚴的身影從府內跨出,一行武功高強的侍衛翻身上馬,揚鞭朝著同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向晚還在夢魘之中,桃花樹下,飛落的粉色花瓣將整個夢境裝飾的就像是夢幻的國度,絲薄的紗衣罩在她的身上露出半點香肩,墨染的長發披散在身後,脂粉未染的她就像是墜入凡塵的桃花仙子。

桃花林裏笛聲悠揚,情意綿綿的笛聲就像是三生三世前的情話,不斷的湧入她的耳中,白皙的臉上滿是焦急,白衣翩翩飛舞,向晚赤著腳滿臉焦急的尋找著笛聲的主人。

突然,笛聲中斷,低沉的嗓音帶著濃烈的情愫,穿透千千萬萬飄灑的花瓣傳入向晚的耳裏,“桃花樹下桃花劫,我無緣攬你顏。”

順著聲音快步跑過去,隻見同樣白衣翩翩的男人立在一塊巨石上麵,從他的角度可以俯覽整個桃花林,剛才她的翩翩亂串全被他看在眼裏。

向晚駐足,“你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迫切的視線聚集在白衣男人的背影上,漆黑的發絲被玉冠束在頭頂,修長的身形傲然謫仙,手中還拿著一隻白玉長笛,向晚確認,這個人就是剛才吹笛子的那個人。

聞言,白衣男人突然轉身,向晚隻見他完美的側臉緩緩移動,一瞬間竟然覺得他和白逸凡有幾分相似,可待他完全轉過身之後,卻又被漫天花瓣遮住了容顏。

向晚滿眼焦急,不停的揮手想要把眼前越來越多的花瓣撥開,手卻被人給抓住了,嚇得向晚大叫一聲。

“啊——”

“公主,你怎麽了?”

“小桃?”

一看,小桃正抓住自己亂揮的手掌,才驚覺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公主剛才做惡夢了?”小桃放開她的手,起身將熱毛巾遞給她。

“沒事,不是噩夢。”

接過毛巾整個敷在臉上,向晚努力回想著夢中的場景,她怎麽會夢到白逸凡呢?突然又苦笑著搖搖頭,難道穿白衣服的就是白逸凡呀?腦海中突然閃過秦天佑身著白衣的樣子,那身形真還有幾分相似。

“那公主剛才一定是美夢了?哎呀,瞧我剛才,沒有壞公主好事吧?”瞥見向晚嘴角含笑,小桃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哼,算你打擾的及時,不然我就在夢裏把你許給誰家公子了。”

主仆兩人互相逗趣,給這個淡淡的清晨增添了一份歡樂,卻不知離著不遠處的龍媚嬌早已經妒火翻天了,隻見她狠狠一巴掌拍在桌麵上,“你說什麽?”

無利不起早,沒想到秦天佑今天居然天還沒亮就出府了,而且還是去美女如雲的百花宮。

“公主,眼下我們該怎麽辦?”冷風眼角閃過一抹失落,那個男人總是能輕易的就勾動她的心弦。

“還能怎麽辦?給我密切監視,隨時向我稟告!”

龍媚嬌肥都要氣炸了,難道真的要像龍向晚那個賤人說的那樣?

此時此刻她才感覺到了恐懼,秦天佑貴為太子,就算她弄死了一個龍向晚,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像她一樣的賤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這太子府裏麵鑽。

“屬下遵命。”

“等等!光是監視還不行,我不想看到太子府上多出任何女人。”狹長的美眸裏麵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

“是。”隻要是她的心願,他都會為她辦到。

見冷風離開的背影,龍媚嬌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又趕緊叫住他,“冷風,這件事情你親自去辦,別人我不放心。”

“是!”回頭,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龍媚嬌絕美的臉龐,冷風飛身消失在了太子府。

冷風一走,龍媚嬌再也安奈不住心底的醋意,一把將桌上的東西狠狠的拂到地上,隨後又將房間裏麵所有的東西都砸碎了之後無力的坐到床榻上麵,眼瞼裏麵委屈的淚水團團打轉,倔強的咬住嘴唇,不讓它滾落下來。

不行,她如此痛苦,她倒是很想看看龍向晚那個賤人知道後會是什麽反應,起身,火紅的裙擺長長拖在身後,留下一地殘骸,龍媚嬌快步朝著臨湘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