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佑眸色一暗,緊鎖的眉頭,泄露出心中的糾結,他溫柔的摟住她的肩,低聲承諾道:“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玥寰眼中隱去一抹暗淡,淡淡一笑,“你待我這般好,我哪能有什麽委屈,怪隻能怪天佑你貴為太子,寰兒又怎麽能奢望獨自擁有你。”

秦天佑心頭一緊,不知怎麽的,腦中盡然浮現出龍向晚剛剛緊咬著嘴唇隱忍淚水的倔強,不禁搖頭,想甩掉腦中揮之不去的畫麵。

玥寰見他搖頭,心頭一陣抽痛,不禁道:“天佑,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秦天佑驀然抬眸,凝視眼前這張朝思暮想的容顏,心中久久不能平靜,苦苦尋找了她這麽久,如今終於能和她在一起了,他壓下心中的浮亂,輕聲道:“我的心整棵都是屬於寰兒的。”

聞言,玥寰連忙搖頭道:“不行!天佑,你這麽做,姐姐們一定會恨死我的。”

秦天佑揚眉,眸中浮現一抹擔憂,她果然還是在擔心無法應付已然進府的兩位妻子,忍不住伸手捧起她的臉頰:“讓她們妒忌去吧,我的寰兒,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

話音一落,低首含住她的唇瓣,輕輕的吻著。

玥寰眸子微閃,閉上眼享受著秦天佑的柔情,一對璧人就這樣站在清心閣的門口,兩旁的侍衛自覺的轉過身子。

良久他才放開她的唇瓣,看著她以為呼吸不暢而微紅的小臉,心底越發憐愛,她的寰兒還是如以往那樣純潔可愛,隻是她失去了以往的記憶,眼下一定不能嚇著她了。

秦天佑微微頷首,柔聲道:“先進去休息一會吧。”

“恩。”寰兒嬌羞一低頭,轉身走進清心閣。

“照顧好小姐,不然為你試問!”

“是!”玥寰的隨行丫鬟小蓮趕緊跟了上去。

目送她嬌小的身影離開,秦天佑倏地轉身,陰沉著臉,大步踏出清心閣的苑們,徑直朝著向晚方才離去的方向走去。

向晚回到臨湘閣儼然失魂了一般,小桃站在一旁有些難過,看著她出神卻又不敢打擾。

聽聞太子今天早上在府外接回一名女子,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聽看見那姑娘的丫鬟說,她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太子,簡直是變了個人,對那名姑娘,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公主這個樣子,一定是在清心閣知道了這件事情吧。

“小桃,你去幫我把虎骨酒拿過來。”

向晚突然出聲,小桃渾身一驚,趕緊道:“是!”匆匆跑去打開櫃子將向晚要的虎骨酒拿出來放到她的跟前,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她。

這樣毫無生氣的公主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難道公主真的是動情了?

“小桃,這裏不用你伺候了。”

“公主……”

“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小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公主該不會想不通做出什麽傻事吧?

待小桃離開之後,向晚撩起百褶衣袖,手腕上兩道淤痕觸目驚心,猛的心頭一痛,秦天佑對著她的冰冷眼神,和對著玥寰深情的目光不斷的在腦海裏麵交錯,忍不住眼瞼微紅。

連她也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怎麽了?

趕緊搖搖頭甩開一些庸人自擾的想法。

這裏可是太子府,原本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總有一天她一定會離開的,千萬不能被這府上的人和事牽動心弦。

想通了之後向晚也就淡然了,打開虎骨酒的圓蓋子,沾濕一些塗到淤青的地方,刺骨的疼痛瞬間掩蓋心底的創傷,向晚加大力道一遍又一遍的揉搓著手腕。

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擋住了門口照射進來的陽光,向晚抬頭,視線觸及來人的時候不由渾身一顫,趕緊將視線移開,又倒了一些虎骨酒在手腕上,繼續揉搓。

觸及她手腕上的傷痕,秦天佑麵色一冷,徑自走到龍向晚跟前,冷冷道:“知道觸怒本太子的下場了吧!”

抬頭,靜靜的望著一身黑色綿袍,俊美無鑄的秦天佑,眼中沒有流露出半點心中的不安,隻是鎮定的望著他,一瞬不瞬,眼底的諷刺還是沒能逃過他的眼睛。

秦天佑黑眸中一片陰鷙,銳利的盯著向晚,單手挑起她的下巴,沉聲質問道:“剛才你吃醋了?”

他承認剛才下手力道重了一些,也許是出於補償的心理,他打定主意,如果她親口承認她剛才是因為在乎他才那樣失儀,往後他一定不會再這樣對她。

縱然心不能分給她半豪,但是足以能保證她在這府中安然度日。

向晚撲哧冷笑失聲,抬眸,麵無表情的冷睨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秦天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氣怒不已,咬緊牙關道:“龍向晚,別和本太子耍你的倔脾氣!”

看她剛才的樣子明明就是在吃醋,為什麽不肯承認。

好笑,如果是剛才在清心閣他就這樣問的話,沒準她還可能被憤怒衝昏頭腦給他肯定的答複,向晚冷聲道:“太子多心了。”

秦天佑沒想到急忙趕過來卻碰了個冷釘子,怒瞪著她,咬牙切齒:“別以為本太子剛給了你一兩天好臉色就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