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佑看著她倔強的表情,心中被狠狠刺痛,帶有怒氣的第二鞭緊隨而下,淩厲的鞭響在寂靜的地牢裏炸開。

“啊——”渾身顫抖不止,向晚用盡全身的力氣,陰冷的看著他。

隻要她不死,她一定要殺了他,他們西昭沒有一個是好人,總有一天,她要讓整個西昭同他陪葬!!

突然,侍衛大叫道:“太子,她已經昏過去了。”

聞言,秦天佑陰鬱著臉,將鞭子扔到地上,一想起她剛才眼中蝕骨的恨意,瞪了地上的身形一眼,雪白的肌膚上,皮開肉綻的血痕清晰可見。

剛才,一瞬間,他居然動了側隱之心?

他一定是瘋了,這個女人膽敢毒害玥寰,壓下浮亂的情緒,冷漠道:“沒用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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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玥寰的房間內出來,秦天佑就急急的趕往書房,推開門,他原本要等的人還沒有回來,遂佇立在窗戶前,負手而立。

不久,烈火一襲黑衣,單膝跪在秦天佑麵前,低首恭敬道:“太子,白公子差屬下送回一封書信!”

秦天佑驀然轉頭,直視了他一眼,眼神中冰冷乍現:“他怎麽沒有來?”

“回太子,屬下已經用盡各種辦法,奈何白公子就是不肯下山。”

“你難道沒有說,隻要能救回玥寰,銀子不成問題?”兀自走到書桌前坐下,秦天佑展開書信。

見信封上的筆跡,臉色越來越凝重,眉頭深擰,五指攥緊咯吱作響,從始至終,他的臉色陰鬱森冷,大掌一用力,信紙在手中化為灰燼。

信封上的話,讓秦天佑的心緒,變得十分紊亂。

白逸凡是天下第一神醫,他有求於他,並不代表他就能插手他的家務事。

頓時揮筆修書一封,裝入信箋內讓烈火趕緊送去,臨行前吩咐道:“這次若是再沒有請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向晚躺趴在髒亂的蒲草上,柳眉緊蹙,額上還帶著昨夜滲出的冷汗,雙拳緊攥,仿佛一鬆懈下來,她就會被痛楚整個侵蝕。

喉頭火燒火燎的難受,她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一陣劇痛襲來,她迷離眸驀然睜開,身上的冷汗參雜著血水,黏貼在她冰冷的肌膚,有些地方甚至衣服已經粘在傷口上,胸口因劇烈的喘息而起伏不停,回想昨夜的恐懼,還讓她心有餘悸。

這樣殘忍的事實來的太快,先是對著小桃下手,現在有對她殘忍鞭打,她真擔心小桃會不會受不了這種折磨而……

甩了甩頭,她真的不敢再去想象,就連自己接下來要麵臨什麽樣的折磨她都不知道。

向晚蹙緊眉心,咬緊下唇,承受著全身傳來的痛苦,給自己挪了一個舒服些的姿勢,光是做完這些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

突然,陰暗的地牢大門被人打開,一小撮陽光透過縫隙照在她的臉上,刺眼的陽光照得她眼睛生疼,手一動也不能動,沒辦法,向晚隻好將眼睛閉起。

沒多久,便聽到牢門被打開的聲音,她緊張的縮縮了縮身子,下一秒胳膊被人架起來,牽扯到背上的疼痛,向晚疼的一臉痛苦,睜開一眼瞥見眼前的男人,不由得渾身哆嗦。

“秦天佑,你想要幹什麽!”向晚大聲嗬斥,才發現自己一點聲音也不能發出。

“拖出去!”聲音冰冷,觸及她身上的傷痕也毫無波瀾。

向晚警惕地看著他,奈何自己發不出聲音,隻能任由侍衛將她拖走。

一路上,眾人若無其事的穿過迂回的走廊,直接往湖心島的方向走去,向晚的心中在尖叫。

湖心島白天看似和一般亭台樓閣無異,可是一到晚上,那種讓人從心底裏發出的恐懼就會將人吞噬,她再也不要去那種地方!!!

猝不及防,向晚被人狠狠扔在**,頭還差點撞上牆壁,因為剛才的撕扯,她身上的傷口又裂開了,血水溢出,將她的白衣沾染得一片狼狽。

“將她蓋好被子。”

秦天佑冷眼看著這一切,聲音裏麵沒有半點溫度,如果是在以往的話,看到美人兒這般痛苦他沒準會心生憐惜,可是昨晚,他一直守候在玥寰的身旁,她的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皮膚。

一想到都是因為這個女人,玥寰才那樣痛苦,他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參見太子,白公子來了。”

“快請!”

秦天佑心下一驚,居然來的這樣快,不過一想到他是因為那個賤人才下山,欣喜的顏表頓時僵住,冰冷的視線淡掃向晚,讓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突然,門口衝進來一襲白影,伴隨著一聲叫喊:“向晚!”

略顯曖昧的聲音,頓時讓秦天佑身形一怔。

白逸凡迅速走到向晚跟前,看著她奄奄一息的樣子,渾身猛然顫動,趕緊坐下為她把脈,伸手剛觸及她的脈搏,臉色驟然劇變,抬手就在她的胸口處點了兩下。

“啊!——”仿佛要將胸腔中淤積的痛楚一次宣泄,向晚撕心裂肺的慘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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