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麽?”

小桃一手伏在馬車上穩住身形,她們現在這樣僵持,萬一他一個手抖將她的喉管割破,那她可就白死了。

“等會你就知道了,進去!”

身子被猛的一推,小桃跌跌撞撞的被推進馬車內,回首,一把鋒利的劍尖正指著自己,隻見那歹人身形健碩,橫眉冷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

沒想到這樣荒涼的地方還能有這樣的高手,小桃皺眉,自己肯定是打不過他,隻有靜觀其變。

馬車行駛了一會,激流的碰撞聲音越來越明顯,依稀還聽見外麵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突聞李靖大喝一聲,“不要傷害他們。”

小桃身形一動想要出去,卻被人一把抓住後領提起來,車簾被掀開,那人抓著她跳下馬車,很快就上來兩個人將她五花大綁。

眼前的情形小桃徹底的驚呆了,隻見成百上千衣衫襤褸的人正朝著中心的李靖等人圍過去,好些人手上拿著鋤頭等農用工具,個個都是以死相搏的朝著他們逼近,看樣子像是想要將他們統統逼退到河裏。

“小桃——啊——”

李靖一個分神,右手上被一把鋤頭狠狠砸中,頓時手中的長劍掉落到地上,他的屬下趕緊上前將他護在身後,因為他們不忍傷害百姓,所以一開始就處於劣勢。

“統統不要手下留情!”見李靖受傷,小桃大吼一聲。

聞言,原本處處忍讓的侍衛突然拚盡全力,刀劍不長眼,隻聞劈開肉綻的聲音此起彼伏,現場時不時的響起難民的慘叫。

侍衛們盡管開始下手,也都沒有刺傷那些人的要害,所以很多人盡管受傷了,還是爬起來繼續朝著他們圍過去。

“大膽凡人,竟敢阻擾我們祭天,將他們統統亂棍打死!”

突聞有人暴喝一聲,難民們全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雙眼通紅,朝著李靖他們不要命的撲過去。

小桃順著剛才的聲音望過去,隻見一位白發老者站在台上,散亂的頭發中間撩起一縷束在頭頂,一隻失明的眼睛用半塊黑布蒙上,手執一根舌頭權杖,陰冷的眼神讓人背脊發寒。

台上的那個長老也看見了小桃,隻見他勾唇冷哼,突然將權杖舉起來,“真是天佑我後壩子孫,現在三十個處女已經歸位!”

話音一落,原本那些瘋狂的農民更加熱血沸騰,小桃被剛才抓住她的那個人推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到了這裏,已經清晰可見眼前那個巨大的峽穀,峽穀之中就是傳說中的天淵河,隻見峽穀上有一排延伸出去的跳板,每個跳板之上都站著一個女子,從她們哆嗦的身形來開足以讓人想象到腳底下的恐怖。

“過去!”

身子被人猛的一推,小桃不由自主的被推上跳板,突然而來的懸空讓小桃腦袋嗡的一聲炸響,腳下隱隱泛紅的河水就像是一張血盆大口一般,若不是身後有人將她抓住,很可能她馬上就會暈厥掉下去。

“小桃——”

李靖痛徹心扉的大吼一聲,眼中陰霾乍現,手起劍落,一連砍倒了好幾個人,想要去救小桃,可是那些災民源源不斷的湧來,小桃回頭一瞥,正好瞥見李靖被人群淹沒。

頓時,心頭像是被插入一排針尖,小桃失聲尖叫:“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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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正在車內小憩的向晚一下子驚醒,隻見白逸凡坐在眼前,伸手朝她遞過來一張手絹。

“謝謝。”向晚接過手絹擦拭額上的冷汗,方才她好像聽到小桃的聲音了,從小她和小桃一起長大,早已經到了心有靈犀的地步,一股不祥的預感讓向晚眉頭一皺。

“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天淵河?”

“按照這條近路的話,估計還有半個時辰!”白逸凡從容的回答,對她的一驚一乍早已經習以為常。

“能不能讓車夫再快一點?”

“不行!”白逸凡斬釘截鐵的否定,視線落在向晚圓滾滾的肚子上麵,他早已經將向晚肚子裏的孩子據為己有,哪裏能容她胡來。

向晚無奈的翻個白眼,繼續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這可是秦天佑的種,沒了豈不是更好?”

“他們現在是我的。”

白逸凡眉峰一挑,黑瞳將向晚牢牢鎖住,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兒子雖然是別人的,可身子還是自己的,這要是真有個什麽事,就算他這個天下第一神醫在身邊,那吃苦的還不是她自己。

向晚諷刺一笑,滿眼鄙夷,“沒想到這種便宜你也占!”做人能到這種地步可真不容易。

“你是我的,你的自然是我的。”

“那秦天佑也是我的,你要不要呀?”向晚滿意的看著白逸凡麵色一黑,人仰馬翻的在軟榻上笑起來。

這女人真是欠**,白逸凡鳳眼一冷,“你就這麽確信他是你的?你可別忘了,他是皇上,後宮三千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你還不是一樣,太子殿下!”心中的痛處被他戳中,向晚說的咬牙切齒。

“我不一樣,接受這個太子之位是為了你,我同樣可以立即為你放棄這一切。”白逸凡眼神堅定,語氣雖然與平常無異,可是聽在向晚的耳裏,卻足以在她心湖上麵激起千層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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