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這裏是哪裏……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麽也掙不開,她整個人都像是被凍結在暗無天日的冰窖裏麵,不能呼吸,甚至不能心跳,唯有手腕上麵還能感覺到一絲的溫熱,不然的話,這冰冷的魔窟之中她真的找不到支持下去的動力。

可是她好難受,胸腔像是被人壓住,不能呼吸讓她頭腦發脹,就連耳朵裏麵也都是金鳴,整個人難受得快要爆炸了!

難道藥效失敗,她真的死了?

突然,連手腕上的溫暖也消失了,頓時她整個人就像是墜入了十八層地獄,生不如死。

“怎麽樣?”

白逸凡收回手搖搖頭,將新配製的解藥都已經給她服下,可是還是沒有起色。

這一次也許他真的是高估自己了,難道第二個人要因為這個藥死在他手上麽?

“你是天下第一神醫,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

帶著麵具的男人黑瞳之中滿是不悅,深深呼吸一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這個女人沒有他的允許就連死也不準!!

“可能終究是差了一味藥材。”白逸凡的眸子黯淡下去,那藥材他已經尋了不下十年,可是世間奇藥怎麽肯能那麽輕易的就讓他尋到?

“什麽藥你說。”

“七色海棠!”

“七色海棠?”銀麵具下陰冷的眼角一閃,如果說隻差這味藥材的話,恐怕不是什麽難事。

“堡主聽說過?”

“何止聽說,三日之內此藥必定奉上。”孤狼冷冷的說完,寒眸淡掃過**的向晚,拂袖離去。

素聞飛龍堡堡主孤狼為人生性孤僻,且行事冷血殘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今天突然接到飛龍堡十裏轎相邀,沒想到居然是來給龍向晚看病,隻是恐怕那飛龍堡堡主也不知道向晚乃是服用了假死散才會呈現這樣的狀態,要他救活一個斷氣之人,真是太抬舉他了。

“白公子這邊請。”孤狼走後,下人趕緊跑進來。

“恩。”

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蒼白的女子,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騰起,以往她身上的那些傷痕,看來和這個人是脫不了幹係了。

孤狼果然是說話算話,第二天就將氣色海棠派人送來白逸凡的房間裏麵,伸手撫摸著他自己尋找十年的寶貝,忍不住心底泛起種種酸楚,若是他能早些得到這氣色海棠,也許婉兒就不會死了。

孤狼能夠輕鬆得到這藥材,想必他的身份不隻是飛龍堡堡主這樣簡單,據他所知,這七色海棠隻有國力最強的西昭皇宮才有一株,不然的話就要到最北邊的柯斯國雪山才有,而他短短一天就能夠將海棠送來,想必這一株必定是西昭密室裏麵的。

西昭皇宮他不是沒有去過,可是不管去多少次都是無功而返,從來沒有想到他艱難找尋的東西會這麽容易送來他手上。

“白公子,這下行了麽?”

白逸凡還在發呆,孤狼的冷傲的身影走進來,如七尺寒冰霎時來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