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你了,隻有你了啊,你為什麽——都不回來。

你說過的那些話,我都記得。我還有很多很多話沒說,我是為了你才要變強的。如果沒有你,那我為什麽還要活著。

花小倦茫然的看著那一車子花。

香熏草在現代也叫薰衣草,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幸福。

滄瀾宇,我一直都在等你,可是我想,我等不到你來給我幸福了。也等不到你回來為我綰起青絲了。

如果你不能來為我綰起這結發百年的青絲,那麽換了別個任何人,都是將就。而我從來都——不願意將就。

手指微微彎起,一抹小小的紫色光劍騰在手中,花小倦閉上眼睛果決的向著自己刺去。

楚風抬起雙眸看她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雙眸驚恐的瞪大。

“不要!”楚風大驚,整顆心差點跳出來,伸出手去攔,然而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出現。

龍逸從花小倦身後出現,一把握住了花小倦的手,製止了她的行為,短短的這幾秒,楚風已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看到她沒事,楚風頹然的坐在了地上。

銀色的發絲垂下來,龍逸伸出手擦著她臉上的淚痕,心疼道:“你這丫頭怎麽這般傻,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值得嗎?”

花小倦麵無表情的回:“為了滄瀾宇,什麽都值得。”

是的,為了他什麽都值得,一生得君如此,夫複何求。

呆呆的任由龍逸攥著手,花小倦空洞的喃呢:“我得去找他,不然以後我會被指婚給別人的,那不行,我必須嫁給他才行。”

龍逸的心縮緊了一下,苦笑的撫摸她的發:“你啊,真是為了他什麽都做了呢。傻瓜,不要做傻事,他沒死。”

她永遠都是這樣,為了心愛的人什麽都會去做,無論是要背叛天背叛地,她都無所謂。

他的鳳妹,永遠都這麽倔強。

花小倦和楚風聽到滄瀾宇沒死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些微的呆愣。

花小倦茫然無比:“他……沒是?那這些……”

龍逸歎口氣,嚴肅道:“按他那個傷勢,是該死的。楚風沒有撒謊。他給楚風吸出蛇毒,又強行用功,還被樓雲刺傷流了很多血,本若是麽有人及時救助必然是要死的,可是他活下來了。”

花小倦激動的握住龍逸的手,小心翼翼的問:“是有人救了他對不對,對不對?”

龍逸看著她那樣小心翼翼的表情,擔憂的撫摸她的發:“是啊,但不見得是好事。救他的人是花小容。”

楚風錯愕,聲音甚至有些變調:“怎麽可能是花小容!”

“是花小容沒錯。”一道聲音肯定的說出了這個答案。

馬蹄聲踢踏,花小倦抬起頭,就見雲初和寧寧從趕過來。寧寧跳下麵,麵色有些不太好的走到花小倦麵前道,對花小倦道:“大姐頭,事情有些難辦了。我是信你說的那些話的。但是兩個時辰前,花小容渾身是傷的帶著王爺回來了。剛才已經進了宮。據宮裏的探子說,花小容給皇上說的事情,和事實不相符。花小容把你給陷害了。”

花小倦微微側了下頭,第一句問的卻和這些事情都沒有關係。

“寧寧我問你,滄瀾宇怎麽樣,滄瀾宇有沒有事情?”

寧寧一愣,看著她焦急的麵容,心裏忍不住堵得慌。他以前還總以為她不在乎王爺,可是現在,她卻沒有問一句別的,問的卻是自家主子的安慰。

這個女子,是在乎王爺的啊,而且是非常在乎。

寧寧感動的攥著花小倦的手道:“大姐頭放心,王爺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一時半會醒不來,所以沒有人能給你證詞。”

楚風站起來,麵色冷硬:“什麽叫沒有人給她證詞,我給他證明。”

雲初歎口氣,道:“這次事情,你也脫不了幹係。花小容背著一身傷,還救回了滄瀾宇,本身就是占了上風。況且她隻是扭曲了事實,我們的行程說的一點也不差。所以誰證詞都沒有用。”

寧寧氣憤的撇嘴:“不知道她從哪裏把王爺救出來的,雖然我感激她,可是她的話怎麽能那麽說!”

花小倦雲裏霧裏,“說什麽?”

寧寧撅著嘴道:“說什麽,你本該跟著楚風去拿楚天劍,因懼怕危險,半路任性扔下楚風跑了。跑到彎月城,跟著王爺去拿鏡花水月的,卻也並沒有幫上忙。後來楚風事,你怕被怪罪,又讓王爺去救楚風,先陷藩王於危機,又害的王爺重傷。”

花小倦聳聳肩,一點也覺得生氣,反而很輕鬆。笑一笑,花小倦道:“隻要他平安回來,什麽事情都無所謂。她愛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雲初頭疼的扶額,道:“你真的不擔心後果嗎?要知道現在滄瀾宇昏迷了,她可是說什麽就是什麽。”

寧寧也扭捏道:“對啊,如果皇上下了什麽不好的旨意,你要怎麽辦啊。”

花小倦蹙著眉,隱約覺得這兩個人有什麽沒說。瞪著寧寧,花小倦道:“警告你別耍花招,是不是她還說了什麽更過分的,快說。”

寧寧躊躇了一會兒,想著第二天她肯定是要麵聖的,這件事,與其讓她在那個時候知道,不如現在知道的好。

深呼吸,寧寧說道:“她說,王爺中了情花毒,她、她以身換解毒,不求正妃之位,隻想做個妾,她說她對王爺是真心的。”

“放屁!”楚風豁然走了過來,伸出手拔出了劍,憤然道:“我去殺了那個賤人!”

雲初急忙攔著:“行了行了,你別衝動了。”

龍逸撩撥了一下銀發道:“滄瀾宇當然不可能中情花毒,他被救起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再說身上的毒與毒再碰撞,也起不上什麽作用了。可是她坐坐手腳,走過禦醫那一關。所以她的話,除了滄瀾宇再無人能反駁了。”

雲初歎氣:“偏偏滄瀾宇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