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嗎?果然是這樣吧。幸好她已經把父親送了出去,雖然她覺得樓雲不太可能對這些人下手,但是她還是有點不放心。現在終於好了。

滄瀾宇走上前來握住她的手,詢問道:“你那邊呢,受災的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有查出來嗎?”

花小倦的眼神不易覺察的閃躲了一下,才回握住他的手道:“那邊狀況不太好,我看不出是什麽來,隻是似乎不是瘟疫,像別的什麽。總之先找醫師來看看吧。很多百姓以為瘟疫,對那些受災的人民很有敵意,這樣下去,早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看先集體把他們挪到一個地方吧。”

滄瀾宇點頭,抬手為她整理亂掉的發絲,認真道:“別擔心,不管發生什麽,我會看著辦,所以你別太操心了。父皇將這事全權交給我,我來保護帝都,保護你。”

滄瀾宇有些直覺,覺得魔王樓雲就在帝都,所以帝都封城的另外一個原因也是為了尋找出樓雲。

花小倦被他的話說的有些難受。明明她什麽都知道卻不能說,這樣的欺騙滄瀾宇,這樣的欺騙他對自己的愛與關心,又叫她情何以堪。

伸出手抱住滄瀾宇,花小倦隻有靠在他懷裏的瞬間才有些許的安心。

“說什麽由你來保護,我不是在你身邊嗎?我們一起麵對。”

滄瀾宇寵溺的回抱她。

“傻瓜,你在害怕什麽,我們都已經不是以前了,現在的我們更強,更強,所以無論什麽事情,都可以一起解決的。”

所以不管有什麽事情都不要瞞著我,小倦,我對你唯一的期盼就隻有這一點。

顫抖的抱緊滄瀾宇,花小倦用力的點頭,卻一句話不說。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怎麽去說,該去說什麽。

滄瀾宇給她的愛很深很深,他知道這個男人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她的。隻要她願意,他隨時可以為自己迎擊樓雲,為自己死也在所不惜。

然而……

正因為他是這樣的男人,所以她才不會要他去冒險。如你一般,我也是可以為了你死的,也是可以承受你所有的——恨。

鬆開手,花小倦對滄瀾宇提出了廣納賢士的建議。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下皇榜,廣納賢士吧,俗話說的好,高手在民間。這病很奇異,但我覺得如果是民間的一些專門研究奇病的人或許能救治也說不定。”

滄瀾宇點頭,拉著花小倦向王府裏走,寧寧早就回來了,見兩個人進來迎了上去。

滄瀾宇邊走邊道:“去準備下,起草皇榜,還有馬上讓衙門的人通知衙門,保護好受災的人群。在空閑的地方搭建救災棚,把人都接到那裏去,傍晚的時候我會去看,記得不準遺漏一個災民,否則本王唯他們是問。”

寧寧點頭,嚴肅的道:“主子你放心,我會跟著他們的,不讓他們從中作梗。”

花小倦點頭,還不等寧寧走又急忙拽住他道:“你別總是自己一個人出去,王爺裏用不了那麽多侍衛,我和你王爺都厲害的很不需要人保護,把人帶上,幫下忙。”

寧寧吐吐舌頭,一臉的奸笑:“夫唱婦隨的好自然哦。”

滄瀾宇一昂頭,一把將花小倦攬在了懷裏,驕傲道:“那當然,你以為本王像你這麽沒有女人緣,這世上最好的女人可是被我拿下了,小子你什麽時候才能破掉處子之身啊。”

寧寧的臉一瞬間被說的緋紅。

嗚嗚,這個混蛋王爺,竟然當著王妃的麵說什麽處子之身不處子之身的事情。我要你管啊混蛋王爺!

委屈的扁嘴,寧寧憤憤的握緊拳頭,大聲道:“大姐你嫁給這麽個流氓,真是毀了後半生了!”

花小倦開始一直捂住嘴巴憋笑,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對主仆真是活寶。

寧寧說完頓時轉身落跑,剩下滄瀾宇將牙齒咬的咯吱想。

“混小子,看你回來我怎麽收拾你。”

看到她笑的正歡,滄瀾宇扁嘴,“難道你覺得他說的對?”

花小倦急忙擺手為自己辨別清白:“開玩笑,我能嫁給這麽好的夫君可是千年修來的緣分,好了,餓了吧,飯菜寧寧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換了衣服去吃飯吧。”

滄瀾宇也不去追究她那話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反正他就是把那些當成真的來聽,把自己標榜成好男人。

霸道的牽著她的手部放開,滄瀾宇拉著她一路走向後院,走著走著,滄瀾宇忽然開口問:“小倦,你覺得那有沒有可能不是病?”

花小倦的手一緊,心砰砰跳著扯起牽強的嘴角:“我倒是覺得不太像瘟疫,但具體是什麽我吃不準。怎麽?你發現什麽了?”

滄瀾宇抬起頭看天,天空總是透著一股子血紅。滄瀾宇蹙眉,幽幽搖頭:“不,什麽都沒有發現,隻是覺得這天不太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滄瀾宇沒有說,這事情發生的太巧合,仿佛是有人故意導演了這戲,在對他說:這可是送給你的新婚禮物啊。

他這個感覺,也覺得作這事的人是樓雲,然而他沒有說。他怕花小倦因此而心神不寧。隻是他萬萬想不到,有些他想不到的事情,一直在默默的進行著。

傍晚的時候花小倦和滄瀾宇一起去災民棚去看了一下。每看一眼,花小倦的心髒就覺得難受一分。

這些無妄之災,都是因她而已。

滄瀾宇以為她看不來苦難的場景,急忙帶著她回來了。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滄瀾宇還在批閱宗卷,花小倦無奈的歎息:“你明日還要早起,就不能早點睡覺嗎?”

滄瀾宇溫柔一笑:“怎麽,你是心疼了?還是空閨寂寞?”

花小倦耳根有些紅,嬌嗔:“流氓,我是給你熬了點湯,趕緊做完事,睡前喝了,對睡眠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