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滄瀾宇有所懷疑,花小容說完這些話之後,急忙慌亂得眼含熱淚,顫抖的捂住臉道:“我、我都在說什麽,對不起王爺,我不是要說小倦的壞話,其實把這些說出來,我也很痛苦。”

滄瀾宇看著眼前入戲極深的花小容,在心裏不禁覺得好笑。這女人真是——好不要臉啊。真想給花小倦看看此時這個女人的表情,她一定會瞪著大眼睛,感歎上一句:“我好久沒有聽人把屁話說的這麽清新脫俗了。”

滄瀾宇根本沒有興趣和這個虛假的女人多談,眉眼帶笑,滄瀾宇卻能把冷漠的氣場發揮到淋淋盡致。

“本王想問大小姐一個問題。”

花小容的心跳了一下,見他笑容冷漠,心裏不禁犯了嘀咕:難道有什麽破綻?

幹笑著,花小容忐忑的攥著手道:“王爺盡管問。”

“花小倦身上有沒有什麽胎記之類的東西,在什麽地方?”把玩著茶杯,滄瀾宇很隨意的問道。

花小容疑惑不解,實在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忽然問起這毫無幹係的事情。他問這個做什麽。

雖然疑惑,但花小容還是蠻老實的回答了:“有,在胸口處,有一支鳳翎,這怕是她最好看的地方了。”想了想,花小容又略帶輕蔑道:“不過可惜,除非她自己要給人看,否則以她的容貌,誰稀罕看呢。哦,對了雲初公子,大概會知道吧,雲初公子的眼光,一向與超出常人。”

滄瀾宇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嘴角的笑意更冰冷了:“大小姐這樣說自己的妹妹,不覺得有欠妥當,也有份嗎?”

說起雲初的眼光,倒的確是超出常人,所以才選了你這麽個奇葩。

花小容的臉色頓時羞得緋紅,結結巴巴的辯解:“我、我隻是、隻是說的事實,隻是不想王爺您被蒙在骨裏。”

滄瀾宇站起來,傲慢的側頭道:“本王最討厭三種女人。第一種是看到本王第一眼就心花怒放,恨不得撲上來的女人。第二種是愛搬弄是非,說閑話的女人。第三種就是自己長的醜卻還不自知的女人。很不幸,大小姐似乎全部都占了。”

花小容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也顧不上什麽禮節,手指顫抖:“你、你!”

滄瀾宇才不起理會她的失禮反應,步伐優雅的向外走,邊走邊說:“我與小倦的婚事,不需要大小姐指手畫腳。如果小倦與雲初公子真的有什麽,那麽要掐死誰,都是本王的抉擇。”

滄瀾宇瀟灑的離去,隻剩下花小倦羞愧無比,懷恨在心,最後狠狠的拍碎了一旁的茶杯。

“花小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至於這事怎麽就怪到花小倦身上了,遠在宇王府的花小倦也不得而知。傳說中的無意惹塵埃,偏偏滿身灰,就是說的花小倦吧……

遠在宇王府的花小倦狠狠的打了個噴出,擦一把鼻涕,花小倦不高興的啃了口蘋果:“哪個不開眼的罵老娘了吧。哼,老娘詛咒你今天戀愛今天就失戀。哼哼哼。”

蹲坐在樹上,花小倦真可謂愁容滿麵。

唉唉,真是倒黴了,她觀察了這麽久,怎麽就覺得這王府跟個方塊豆腐四的,四四方方連個缺口都沒有。

難道是因為——色王爺愛吃豆腐!

好吧……這個冷笑話真的好冷……

寧寧仰頭,看著悠哉的掛在樹間的女子,無語的搖頭:“你不會是在勘察地形準備逃跑吧,沒用的沒用的,這裏布著天羅地網,以你這殘廢身子是走不出去的。”

花小倦低頭,狠狠的瞪了他眼:“別吵吵,再吵吵削你。”

……

寧寧覺得很無辜。他又不是土豆,怎麽削啊!他怎麽也想不明白,隻好坐在石桌上,無聊的剝葡萄。

花小倦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寧寧,在心裏暗自斟酌,把他打暈之後偽裝成他然後混出府的機會有多少,寧寧的身材很小受,所以,嘿嘿嘿嘿,完全可行的嘛!嘴角勾起一抹猙笑,花小倦心下打定主意。她的傷口,因為九天羅刹的原因很快就會好,等她好了,這件事情倒是完全可以一試嘛。

想到這裏,花小倦三下五除二從樹上……額,蹭了下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寧寧身邊道:“寧寧啊,我忽然發覺好無聊哦,要不我們一起玩吧。”

寧寧的眼睛裏頓時泛起了水潤的光。

“嗚嗚,春歌姑娘你真是個好人啊,從來沒有人願意和俺玩。以前都是王爺玩俺的。”

花小倦嘖嘖直歎:“可憐的孩子,以後姐姐罩著你,乖。”

就這樣,兩個人坐在一起玩起了——五子棋……

滄瀾宇從將軍府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宇王府,而是去了雲初山莊。說實在的從那天將軍府出來,第一眼看到那女人躺在血泊了,他就懷疑起了花小倦的身份。

怎麽可能那麽巧,花小倦才逃,春歌姑娘就被刺殺倒在滄瀾王府。花小倦什麽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楚風與他父親的關係。

楚風父親楚天機是滄瀾天楚之地的藩王,領土豐厚,為人狠毒,連皇上都要忌憚三分。楚風是庶出,他娘親本是清倌,是被他爹強要的身子,被迫嫁入楚家的。他在楚家處處受盡唾棄,然而偏得他從小聰慧,又有名師自幼疼他,悉心指點,得了一身好武功,其他人也不敢太放肆。卻沒想到,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母憑子貴的楚風娘親越來越成為其他人的眼中釘肉中刺,終有一日慘遭毒手,瀕死之際,楚風拚著一身的好武藝為她求得沉睡丹,讓她陷入深眠。

那一年,楚風徹底的瘋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之勢,霎那間鏟除了楚天機的十三個兒子,用自己強大的鐵血手腕,震撼了天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