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雲蝕天剛脫下衣服準備睡覺的時候,屋外有影子閃過。

她本能地穿好衣服沉聲嗬斥:“誰?”

然而卻沒有回答。

她迅速起身,很謹慎地開門,外麵黑漆漆的一片。

“小家夥,是我呢!”屋頂傳來了宛如天籟般的聲音。

一抬頭,便看到了穿著一身青色長衫的輕羽坐在屋頂,兩隻不同顏色的異瞳折射著異樣的華彩。

雲蝕天臉色一沉,但還是點足飛掠上去:“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啊。”輕羽貧嘴:“你想我了沒?”

“我問你——”雲蝕天直直地盯著他:“你和墨夜是什麽關係?”

“這個嘛……”輕羽手指敲著腮:“很難說清。”

雲蝕天白了他一眼:“你和他有書信往來?”

“是啊!”輕羽伸手拉著雲蝕天的手,將她擁入懷裏,手指捏著她的下巴:“我在信中說,讓他收你和牧河以及雲飛做徒弟,為了防止他認不出來,我特地把你們三個的相貌都畫出來了!”

難道當時墨夜出來解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為什麽當時你要把牧河和雲飛列入收徒的範圍之內?”雲蝕天不爽地問。

當時她為了收徒的事情找墨夜談判,結果被無情地拒絕了,一想到這件事,她就覺得臉上無光。

輕羽笑盈盈地說:“啊,我看牧河和雲飛主動和你組隊,幫你還人情咯。”

“那還是真謝謝你的好意了!”雲蝕天重重強調了“好意”這個詞。

輕羽瞅著她的臉,捏著她下巴的手指移到了她的腰間:“怎麽,聽你的語氣,似乎不高興?”

“他為什麽要聽你的,你們隻是書信往來而已。”雲蝕天推開輕羽,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輕羽拉了一下衣擺:“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你是不是墨夜?”雲蝕天幽幽地問。

“你覺得我們像嗎?”輕羽反問。

“裝扮很像。”雲蝕天盯著他腰間的宮羽流蘇和笛子。

“除此之外呢?”

雲蝕天冷著臉:“腹黑的功夫一流,不過他更難纏一些。”當然,調戲人的手法和輕羽也很類似,但這點她絕對不會說出來。

“還有,他和我一樣,都看上你了對不對?”輕羽鼓著嘴巴,連連歎氣:“唉唉唉,本來我想親自收你當徒弟的,真傷感!”輕羽托著下巴:“一想到那晚他調戲你,我就……吃醋。”

說著,他又伸手,將她攬在懷裏,快速地俯身,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還不忘伸出舌頭舔一口。

吻完之後,他的臉上溢出了得意的神色。

“哈哈,他可沒吻過你,也沒看過你的……”輕羽的目光一路下滑,落在了雲蝕天的胸口上,那妖異的雙瞳,流瀉出不懷好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