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被墨夜禁錮住,還是沒辦法自由行動,他鄙夷地怒罵:“怎麽,走投無路了,想靠說些肉麻的話,來祈求寬恕?你剛才在殺我的時候,想過我是你的兒子嗎?你在利用母親,在她被封印後還侮辱她的尊嚴後,可曾想過,她是真心愛你才落到了那樣的境地?她本來隻是封印,她還有活著的權利,但這些都被你剝奪了,你現在還敢找我求救?!”

雲蝕天為高魎的求救感覺到不恥,這個時候了,他還有臉求是葉,他有什麽資格?

而後,她冷冷地說:“不管是友情,還是親情,還是愛情,不是你有空了,後悔了,再想著去好好經營就能挽回的!有些傷害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可是有些傷害一旦發生了,就別想著被原諒,因為你沒有資格得到諒解!”

話落,雲蝕天飛身上前,手指扣起,對著高魎那惡心的身體連續攻擊,他怎麽欺負是葉,她就怎麽還給他!

下手狠毒,出招絕辣!

她左右手一起開弓,金色的光芒來來回回的像是無數把刀,將原本就體無完膚的高魎虐得奄奄一息。

“啊,好痛啊!”

“是葉,是葉,救我啊!”

“我是你父親,你娘親深愛的人,你是妖中貴族,你的實力絕對不是這個層次,你快點來救我!你不可以讓你的母親死不瞑目啊!”

高魎一聲一聲的哀嚎著,顯然是被雲蝕天的攻擊虐得無法招架,但因為墨夜的禁錮又無法還手,隻能將微薄的希望寄托在是葉身上。

見是葉無動於衷的樣子,加上雲蝕天的百般摧殘,高魎知道自己示弱討饒已經沒戲了。

“你們不可以殺我!知道最近鋒芒大陸為什麽會出現魔化和妖化人類?你們以為是巧合?哈哈,這都是那個男人的傑作,哈哈……我是他最得力的幹將,你們要是殺了我,他會帶著千軍萬馬來踏平鳴室閣!哈哈哈……你們不能殺我,不能!!!”

墨夜眸光壓下,原本看起來玩世不恭的臉色變沉晦暗而深沉,那無法言喻的霸氣令人膽戰,他隨意地揮手:“你背後的主子,我也沒興趣知道,如果他敢來的話,提示他自帶棺材!因為我隻管殺,不管埋!”光芒一閃,也不知道是怎麽的,高魎的喉嚨像是被什麽斬斷了,隻聽“喀嚓”一聲,然後,寂靜無聲,世界一片安靜而美好。

見敗局成了定數,雲蝕天仰頭看著墨夜:“師父,既然你來了,為什麽不出手?”

“愛徒啊,你不是很強嗎?為師隻是給你表現的機會啊!”墨夜含笑著看向雲蝕天:“要是我馬上出手,日後你又要跟我說‘哎呀,就算當時沒有你,我也一樣能搞定’之類的話。”

雲蝕天陰沉沉地看著墨夜。這家夥在陰她嗎?他就是故意讓她啞口無言的。

難怪對於他的傳說,有這樣的一個說法:得罪他的人不是被氣死了就是被虐殺了!

雖然她沒被氣死,但是長期以往的待在他身邊,遲早會被氣死!被虐死的話,高魎就是例子,雖然他現在沒死!但是墨夜故意不殺他,看著他在那苦逼掙紮,享受人家痛苦的快樂!

真是一個惡趣味的家夥!不過也確實很解氣,這種人渣,讓他死的痛快簡直就是便宜他,就該讓他生不如死。

“既然師父徒手就可以虐殺那家夥,幹嘛帶著蒼龍過來?”雲蝕天依舊鬱悶地問。

故意耍帥還是怎麽回事?難道想讓她看看,他們之間的差距?

墨夜仰頭看著天空:“等一個人過來。”

“誰?”

“你們在這鬧得這麽熱鬧,應該會驚動他!”

墨夜唇角含著笑意,似乎在期待著什麽。

果不其然,不到一會的功夫,天空拉出一道光芒,緊接著,身著一身雪白色長袍的美男子從天而降,他看上去很年輕,但也無法猜出具體的年齡。他擁有一頭銀色的長發,長著一張秀美的臉,氣質高雅,風華出塵,全身散發出淡銀色的光芒。

那一塵不染的白衣穿在身上,就像鬆林裏的白雪,飄逸出塵,不是凡人能夠玷汙的高潔,就像一個獨立特性,站在最高處的——神。

“歡迎上神子川。”墨夜微微行禮。

子川抬眸,淺紅色的眸光溫和如水,他也報以禮貌地微笑:“你是?”

“我叫墨夜。”

“久仰大名。”子川微微一笑。

聽著兩人近乎到蛋疼的對話,雲蝕天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同時也感覺到很震驚。因為身為上神,這個世界最強的男人,居然對墨夜客氣有加。

“上神此次前來,可是為了高魎?”

“五年前的漏網之魚,是在下的疏忽。當年……劍凰死也不肯說出那個人類的男人是誰,我原本以為她是想保護心上人,現在看來,是這個人類拿著自己兒子的命來威脅劍凰不要供出他的身份吧!”隨即他偏頭,原本溫和的目光陡然一暗,淺紅色的眸光有著令人膽戰心寒的威懾力。

他揚手一劃,銀色的光芒如同霹靂般飛射:“畜生,還不受死!”那些光芒將高魎的殘軀斬的連灰也不剩。

做完這些,子川的眸光恢複自然,表情帶著笑,似乎剛才隻是出手掃了一下灰塵。

隨後他的眸光看向了是葉。

雲蝕天下意識地擋在了是葉麵前:“想打他的注意?”

“你是?”

“蝕天。”

盯了她半天,子川丟了三個字:“不認識。”

“誰稀罕你認識!”雲蝕天不屑一顧道。

然後子川看向了墨夜。

“回上神的話。”沒等他發問,墨夜緩慢地說:“那是在下的徒弟,不值一提,請自動無視她。”

子川意味深長地說:“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正視你?”

“要是上神這麽做的話,在下倍感榮幸之至。”

“給我戴高帽子,是有要求?”子川死死地盯著墨夜。

雲蝕天見他們眉來眼去的,差點認為他們就是前世被拆散的苦命鴛鴦,這世都成為男人,隻能守望不能相愛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