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雲家的五小姐雲蝕天被淺析的大公子曹銘給退婚了!”

“當年雲蝕天在五歲的時候就表現出天才的攻術,被淺析的宗主曹研看中,於是就有了這門親事,否則小小的雲家怎麽能高攀上淺析這麽強大的陣營?”

“這雲小姐是天才不錯,但是六歲那年突然變成了廢物!也就是那年,這雲小姐拿著絲巾遮臉,連雲老爺和雲夫人也不讓見!雲家上下都在猜測,可能是毀容啦!”

“被退婚的雲家五小姐,肯定沒人要啦!”

人來人往的客棧,三五個人圍在一起喝酒聊八卦。

幾個喝得正酣的男人一邊夾著菜,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雲城最爆炸的大事。雖然他們的話語聽起來是在惋惜,但是那些人臉上露出來的表情,將他們竊喜的心情出賣。

客棧的最角落,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端著茶抿了一口,唇角上揚,露出不屑一顧的鄙夷。喝完茶之後,他又給自己滿上一杯,修長手指很隨意地拂了一把衣擺,動作優雅自然。

作為他們口中談論的“被退婚的五小姐”雲蝕天,今天剛女扮男裝出門,就聽到這些閑言碎語,不過她也不在意,因為她壓根就沒把淺析的大公子曹銘放在眼裏。

“你們這群崽子,好端端的在這裏嚼舌根!我們家小姐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下三濫的家夥在這私下詆毀!”這時,一聲清脆的爆喝傳來。

人們不約而同地把視線往聲源處投去,當然,也包括正在品茶的雲蝕天。

說話的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紮著兩個髻,穿著家仆的衣服,衣領繡著“雲”的字樣。她是雲蝕天的貼身侍女碧綠。

“喲,這不是雲家的小侍女嘛!”其中一個男人站了起來,然後他端了一杯酒,很市井地上前笑道:“你家小姐被曹公子退婚了,要是以後沒人要,可以考慮給我當填房,醜了點沒關係,讓她爹倒貼些值錢的嫁妝。”

輕浮加藐視的話,引來了在座的人一聲又一聲地嘲笑。

碧綠氣得臉色發紫,她伸手就給了男人一巴掌:“無恥!”

被打了的男人先是一愣,等他回過神來,一把揪住了碧綠的頭發,狠狠地丟了出去,碧綠的身體摔在了雲蝕天的桌子上,砸碎了她的杯子還有桌子,茶水濺了她一身。

碧綠痛苦地趴在地上,全身因疼痛而抽搐著。

雲蝕天淡漠地掃視了一下碧綠,手指輕彈有著茶漬的地方,眉頭稍稍皺了皺。

將碧綠丟出的男人大概打的還不解氣,他三兩下上前,一腳踩在碧綠的臉上:“不過是雲家的小侍女,還敢跟我們叫板!你家小姐就是廢物加醜八怪又怎麽著?爺就喜歡說,又怎麽著?”

“呸——”碧綠啐了一口:“你也不過就在這裏耀武揚威,有本事,去雲家說啊,看老爺怎麽收拾你!”

“哈,哈哈哈哈……”男人仰頭大笑,同時客棧裏喝酒的人也跟著笑開了。

男人一邊加大了力道,一邊諷刺道:“你還以為現在的雲家是以前和淺析聯姻的雲家嗎?沒有淺析這層關係,雲家就是酒囊飯袋!”話落,他俯身揪起碧綠的衣領,伸手就去撕她的衣服:“今天爺就當著大家的麵扒了你的衣服,看看你們雲家會不會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