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氣急道:“又是我的徒弟。”

他的徒弟接二連三的出事,作為師父的他也感覺異常的憤怒,更重要的是,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傳出去也顏麵無光。

鳴卿推測道:“能在我們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不被發覺,在我們意識到的時候,立刻消失,這個人恐怕不簡單。”

“以你的猜測這個人會是誰?”慕容海立刻問:“墨夜的徒弟蝕天?”

“雖然我很討厭墨夜和他的徒弟們,但是說句老實話,我也覺得不像。”

鳴卿這回倒是說了實話,在光法殿的時候,他也知道蝕天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小,因為疑點很蹊蹺,但是既然有人惡意栽贓嫁禍,他也就毫不客氣地順水推舟。

反正是墨夜的徒弟,能拖下水,他也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許久,鳴卿道:“看來,鳴室閣還有人想抹殺墨夜師徒,然後很不巧地,慕容老師的徒弟成了靶子。”

“……”

“不過,這人絕對是來者不善。”鳴卿哼了一聲:“我們也不能聽之任之,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摸清一下對方的底細。”

畢竟這個人是吸食血液的,按照當時光法殿楚歌的推斷和雲蝕天的說辭,對方應該是個女人,這是修煉禁忌攻術的方式,如果他們不管的話,總有一天會波及自身。

這點長遠的目光,他還是有的。

慕容海咬牙切齒道:“這一切都是墨夜的錯,我和他勢不兩立!”-

雲蝕天與牧河回去的時候,雲飛和白綾守在院子裏。

“伍哥哥,你平安回來啦。”見雲蝕天平安回來,白綾熱情地迎了上去:“原來你住在這裏啊!”

“嗯。”

“牧河,以後,咳咳……”雲飛似乎掙紮了很久才說:“我把房間讓出去了,以後和你同住,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啊!”牧河吸了一口氣:“可是她和三弟認識,為什麽不讓她和三弟住在一起?”

牧河的話剛說出口,白綾的臉就紅了。

“她說她是女孩子!”雲飛立刻說。

牧河啊了一聲,看向了白綾:“女孩子?”

白綾點點頭。

“你女扮男裝啊!”牧河道:“家裏很窮嗎?”

“……”白綾愣了愣:“我女扮男裝跟我家裏窮有什麽關係?”

“不然你一個弱女子來這裏幹嘛。”牧河又說:“鳴室閣是鋒芒大陸第一陣營,同時也是最複雜的地方,實力太弱,會被欺負的!有錢的小姐,才不會給自己找罪受。”

白綾瞪了牧河一眼,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雲蝕天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對雲飛道:“謝謝大師兄讓出房間。”

牧河大大方方地扭頭對雲飛說:“以後我們住在一起好了,如果你不嫌棄我的屋子亂的話,啊哈哈——”最後,他拿出一把短劍遞給雲飛:“咯,這是師父送給你的,說是當作生日禮物,已經被他開光過的,包準你用得很順手!”

雲飛接過劍,拔開後,刀鋒上印出了他的臉,看了一會,雲飛像是被感動到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原來,這個世界,最了解我的人,真的是師父。”

“大師兄,你怎麽了?”牧河不解地問。

“隻是覺得很幸福。”雲飛的聲音有些硬噎了。

“啊哈哈哈,不過你今天沒看到好戲,師父老厲害了,片刻的功夫打敗了慕容海。”

牧河伸手搭在雲飛的肩膀上,在那說得天花亂墜,興奮極了-

晚上的時候,雲蝕天一想到墨夜的後背,就心煩意亂的。

去看看?不去!

去看看?去!

……

糾結了很久要不要去的時候,這時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

“伍哥哥,你在嗎?”

“有事?”

“我睡不著。”

“那就拚命睡,直到你睡著了為止。”

這個時候,她可不想見白綾。因為她不是傻子,白綾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逾越了一些感情的成分在。

她們都是女人,她不可以讓白綾愈陷愈深,到最後兩人都不好收拾。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和她接觸太多,以免讓她心生多餘的期待和幻想。

“我害怕。”

“害怕什麽?”

“睡不安穩。”

“……”

“我可以進來嗎?”

“我睡了!”

“你睡了為什麽還和我說話?”

“……”

“伍哥哥是討厭我嗎?”

“你想多了。”

“一想到今天的那條蛇,有九個頭,就覺得很不安。”

“……”

“伍哥哥……”

“我真的要睡了。”

“……”外麵沉默了片刻後:“我真的很害怕。”

雲蝕天感覺自己很無奈,許久她起身打開房門,“進來吧!”

已經穿上了女裝,打扮靚麗的白綾低著頭紅著臉走了進去。

雲蝕天將凳子拖到她麵前,示意她坐下。

“白綾,你真的要打算在這裏?”雲蝕天看著她:“聽話,回家去吧,你爺爺肯定很擔心你。”

“沒事,我過幾天寫信給他,就說我在這裏,然後有你照顧我!”

“……”雲蝕天嘴角一抽:“那你爺爺就更不放心了,我可是男人。男人照顧女人,是會照顧出問題出來的。”

“沒事,我就說,伍哥哥也是女扮男裝的,這樣爺爺就放心了。”白綾笑著說:“反正伍哥哥長得這麽好看。”

“……”

這丫頭隨便胡說,還真就說中了!

“你打算就坐在我屋子裏坐到天亮?”片刻,雲蝕天問。

“我隻是害怕。”白綾低著頭,有些局促和不安。

雲蝕天歎了一口氣:“你去睡,我守著你。”

“真的?”

“就這一晚,下不為例。”雲蝕天立刻強調。

白綾點點頭。

許久,白綾走到床邊的時候,和著衣服睡下,雲蝕天坐在桌子前想著墨夜的傷,又在糾結著要不要去的問題。

“伍哥哥……”躺下的白綾怯生生地問:“你真的會守著我嗎?”

“嗯。”

“伍哥哥你真好,是個君子。”

“別這麽誇我,我可不是君子。”雲蝕天淡淡地威脅她:“你最好不要太相信我,說不定到時候我就對你心存邪念。”

“可是你沒有啊。”白綾的聲音很輕很低。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雲蝕天又說:“到時候要是我狂性大發,對你這樣那樣的,又不負責任,你可就……”

說的時候,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扭頭一看的時候,白綾已經躺在**睡著了。

“……”雲蝕天感覺自己的臉頰的肌肉都在**,難為她剛才還說出“負心漢”怎麽欺負純潔女的例子,她居然在這麽重要的時刻睡著了,而且這睡著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雲蝕天感覺自己是不是哪一世欠了這小女孩,這一世來還債了。她起身走到窗前,拉著被子,很小心地蓋在白綾的身上,然後拉下了帷幔,最後她的手一揮,一道結界籠罩在床的周圍-

換了女裝,順便妖化出門後,今晚的夜色美得出奇。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雲蝕天還是有些窘迫。

沒想到,她還是決定用女裝的身份去見他。

當她出現在墨夜的院子時,此時的他斜坐在陽台上,周圍都是薔薇花,他拿著清脆的玉笛,吹著動聽的曲子,緩緩流動的音符讓人仿佛置身於和睦的自然間,感受著春暖花開,泉水流石的恬和。

意識到有人來後,墨夜淺淺地笑著:“你來了。”

雲蝕天咬著唇,點點頭:“嗯。”

墨夜的眉梢一挑,“特地來看我?”

幾乎是沒有任何的遲疑,雲蝕天依舊應了一聲:“嗯。”

“你好。”

“我很好。”她頓了頓:“你怎麽樣?”

“本來很不好,但是見到你,什麽都好了。”

“貧嘴。”

“要上來坐坐嗎?身體不便,沒辦法親自恭迎芳駕。”

“你不是說自己沒受傷嗎?”昨晚問他的時候,他說他沒受傷,不知道他後背的傷是慕容海的傑作,還是她的傑作。

“興師問罪來的?”

“受傷了為什麽還要勉強自己?”

“你覺得我做的不對?”

“你不問我為什麽我能知道你那麽多事情嗎?”

墨夜反問:“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不會。”

“那不就行了。”墨夜的語氣還是那麽的慵懶:“明知道結果,我還多費唇舌,隻會讓你更苦惱怎麽回答我的問題,也許,以後你也不會再以這樣的方式來找我。”

“……什麽意思?”

墨夜笑了笑:“以後你會明白的。”然後他拍了拍身側的空餘地方:“要來坐坐嗎?”

雲蝕天想了想,一躍而起,坐在了墨夜身側。

“想聽什麽曲子,我吹給你聽。”

雲蝕天搖搖頭:“以後再聽吧。”然後她又說:“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可以拒絕回答。”

“你先問,看我能不能回答。”

“你以前真的殺過很多人?”

“嗯,很多。”墨夜頓了頓,還是點點頭。

雲蝕天想了想又問:“不管是誰,不管他們有沒有冒犯你,都是你獵殺的對象?”-

正文超過3000字,但不足4000字,下麵的話不算錢。

【下一章很重要咯,是關於墨夜的黑暗史。然後,大家是不是感覺蝕天和師父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微妙了?師父治愈蝕天,做的很成功。其實最需要治愈的人,是師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