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雲蝕天看也不看,隻是靠著本能的判斷,很隨意地伸手,扼住了對方的脖子,然後手指一個用力,隻聽“喀嚓”一聲,對方的脖子被她擰斷。

一係列的動作完成後,雲蝕天的眉毛壓下,眸光驀然變暗,她的手臂一個用力,將襲擊她的人扔了出去,那人的身體“嗖”的一聲砸在了門檻上,連連翻了幾個身,橫躺在大街上。

“呀——”

“啊——”

原本還在行走的人見到這一幕,個個嚇得六神無主,等他們反映過來時,忙不迭地逃散,一時間,街市裏驚恐的叫聲不絕入耳。

“春日暖陽,本是好天氣,殺人太煞風景。小兄弟還是適當的控製下力道,不要嚇著那些柔弱的少女。”

這時,一道溫和如風的聲音傳到雲蝕天的耳裏。緊接著,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的少年沾著滿身的鮮花踏門而入。

他看上去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眉入鬢,眉眼如星,那柔和優美的輪廓像是精美的雕刻線條錯落有致。白衫略寬,長袍披身卻讓他顯得又瘦又高,那掛在唇角的禮貌笑容,像是陽春白雪,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進門的時候,白衣少年略略傾身,花瓣自他的肩頭打旋飛下,滾落在他的的腳尖。

一低眸,便瞧見了店內橫七豎八的屍體,來來往往的人群瞟到店內,都慌忙離開,更有些膽小的女人嚇得暈倒在地。白衣少年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店內,然後從容走進,伸手將門關上,以免讓路過的人群嚇壞了心神。

與白衣少年對視一眼後,雲蝕天並沒有正麵回應他的話,而是起身走到已經被嚇傻的掌櫃麵前吩咐:“將這個小侍女送回雲家,若是她少了一根汗毛,他們的下場就是你的歸宿!”她的聲音冷冰冰的,但是語氣也嗜血如惡魔。

掌櫃的雙腿一軟,給她跪了下來:“是,是,小的知道了!”

錯身而過的時候,白衣少年緩緩開口,聲音淡淡的,卻異常的好聽:“你是雲家人?”

雲蝕天冷眼瞟了他一眼後,徑直地離開。

見她不予理會,白衣少年也沒過多的糾纏,而是朝著掌櫃禮貌的行禮後再問:“請問方才那位小兄弟是雲家什麽人?”

“小,小的不知道雲家還有這麽一位厲害的人物。”

從她剛才出手的速度來看,也是一個級別極高的人物,但是卻無人提起。

白衣少年拍了拍掌櫃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害怕:“雲家人很喜歡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問題嗎?”

“那,那倒沒有……我,我也是第一次見。”掌櫃的一邊哆嗦著一邊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他們這些人平時殺人放火的事情沒少做,那位公子雖然出手狠辣了點,但某種意義上說,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白衣少年了然地點頭:“這個侍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就由在下送到雲家。”

聽見有人願意代勞,掌櫃忙不迭地說:“可以,可以!公子,一切都勞煩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