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咬咬牙,點點頭:“那王妃跟屬下來吧。”

夜暉想跟著夜閻踏出屋子,夜閻揮揮手:“不用了,你去也是被踹出來的份。在這兒等著,雙兒還在睡覺呢,誰都不能放進去。”

夜暉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夜閻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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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夜閻就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站在門口。

冷亦冥不會吧,還在那兒候著?

“主子從早上起來就立在那兒,王妃,如果可以,去勸勸吧。”

見冷亦冥連位置都沒挪動一下,冷落露出一臉痛苦的表情。這天底下誰能拖得動他啊!

夜閻冷笑:“他站那兒關我什麽事,愛吹冷風吹冷風去。”

說完大步走上前。

冷亦冥的目光移到她身上,陰森森的:“不是讓冷落跟你說穿紅衣服的嗎?”

“冷落?”犀利的眼神打量著冷落。

冷落嚇了一跳,半跪在地:“主子,屬下勸了,王妃不聽……”

冷亦冥差點把夜閻看出一個窟窿來:“蘇傾嵐,你這是在詛咒本王嗎?”

“我喜歡。”夜閻抿了抿櫻唇,堅決回答。

“好了,冷落,下去吧。”冷亦冥揮揮手,哼,蘇傾嵐,穿什麽顏色不好,非要穿白色,是想讓他沾晦氣?

不教訓她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被稱作人間閻王了。

冷落鬆了一口氣,腳踩西瓜皮——立馬溜之大吉了。

冷亦冥冰冰冷地盯著夜閻,聲音低沉而略帶磁性的沙啞:“蘇傾嵐,你別的時候穿白衣,可以,今天是本王和倩兒大婚,你要是詛咒倩兒……”

“斷手、斷腳。”

毫無感情地從嘴裏吐出四個字,讓人如墜冰窖。

夜閻輕笑,是嗎,她倒還真不怕了。

光是夜暉就會幫她當下所有危險,不怕死,更別提血魅那些手下……

“悉聽尊便。”

“……”

冷亦冥無語,她一向都是胸有成竹的。

因為她是棋子,她確信自己不會親手毀了這顆重要的棋子,否則,整盤棋就全完了。

“去換下。”冷亦冥指指房間,“讓紫洛給你弄套衣服。”

夜閻像釘在了那裏:“起得早了,懶。”

這也叫起得早??

冷亦冥一把攬過她,修長的手指擦過她櫻紅的唇瓣:“女子應該遵守三從四德,嗯?你說呢?”

“可惜我隻知道有為夫三從四得。”

夜閻笑,她雖然一直生活在特種兵界,但社會上的一些經典語錄還是知道的。

非得雷死冷亦冥不可。

“哦?說來聽聽。”冷亦冥感興趣地挑眉。

傻魚啊,果然上鉤了:“好,聽著。三從:一從,女人說話要聽從;二從,女人命令要服從;三從,女人去哪要跟從。”

果然冷亦冥的嘴角狠狠動了一下,什麽鬼東西?她哪兒聽來的亂七八糟的?

“別急,還有四得呢。一得,女人願望要依得;二得,女人要錢要舍得;三得,女人一生要寵得;四得,生氣挨打要挨得。”

再抬頭,冷亦冥那張妖精臉都黑了大半。

“為夫三從四德,不錯。”從喉嚨裏憋出這句話,冷亦冥放在夜閻腰間的手緊了緊,“夠霸道。”

“想來你的倩兒該早醒啦,你趕緊準備吧。”

夜閻說著,離開他的禁錮,淡淡微笑,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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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魅基地

“這是什麽意思?”

風泠看著手中的小紙片皺眉頭,這是夜暉的筆跡。

上麵隻有幾個字:澈王府 大婚 保護王妃。

澈王妃安危關他們何事?莫非是主子朋友那類的?

風澈沉吟一聲:“不管怎麽說,主子的命令,還是去吧。”

風泠點頭,站起身來:“來人!”

從門外整整齊齊地走進十個人,站在風泠麵前聽候指令。

風泠掃了他們一眼:“二大隊八中隊七小隊,馬上準備。一會兒跟著我去澈王府,可能會有人趁機對澈王妃下手。”

十人眼中顯而易見疑惑,但是他們什麽都沒說。

其中第二個低下頭:“是,泠主子。”

十人走出去後,風泠坐下來,一手撐著頭,這樁事情怎麽那麽的撲朔迷離呢……

誰知道夜暉那個被經過主子洗腦改造的家夥是不是腦子裏哪根筋搭錯了!

與此同時,京城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小城門,一隊一千人的軍隊偷偷進入京城,整個過程沒有任何人發現。

京城客棧

西臨風整了整衣服,喝下酒杯中的最後一口琥珀色**,站起身:“準備前往澈王府。”

今天,不管有什麽收獲,他都要好好讓冷亦冥看看,惹他的下場。

不需要太多人,他的影衛,個個都是精英,這就夠了。

影衛首領剛想拿走桌上的酒杯,西臨風大手擋住了他:“慢著。”

首領垂下腦袋,手落了下來。

不就是個白玉酒杯嗎,太子殿下還想……?

“啪!”

他還沒反應過來,白玉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一塊兒略完整的碎片都不見。

西臨風又換上了他那虛假的溫柔笑意,說的話卻字字狠毒:“冷亦冥,最終就是和這個杯子一樣的下場。”

外麵暖意正濃,房間裏卻冰凍三尺。

“殿下……”

首領瑟縮了一下,太子殿下很少有這麽可怕的時候,哪怕怒到極致,一般都會藏在笑裏。

可是……

這哪是什麽大婚,說白了,很可能是一場王者之戰。搞不好可能會改變很多……

“聽見沒?”西臨風打斷了他。

“是。是。都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