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添王朝皇宮,前來揭榜的男子幾乎都擠破了頭皮都想進入正殿,不被聖上選中沒關係,關鍵這一輩子能見上聖上一麵,已經是很不錯了,到時候也能在街坊鄰裏中間誇大其詞說自己怎麽怎麽被皇上欣賞。

看見沒,這就是現在錦添王朝百姓的現狀。幾乎已經處於頹廢狀態。

院子內的一角,一個蒙著臉的黑衣男子正靠在灌木叢旁邊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身後的一個同樣黑衣的男子看了看壯觀的、擠得水泄不通的場麵,低聲說道:“左主子,要不要……屬下上前,把那些人都撥開?”

“不必了。”那左主子淡淡回答道,陰森森地笑笑,“是金子總會閃光,我就不信冷亦天那老頭眼瞎到這種程度,一絲光都看不見。再等等,實在進不去,我們就不幫了。”

後麵那男子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不一會兒之後,管理院子秩序的一個侍衛扛著大刀走了過來,路過兩人身邊的時候無意一撇:“你們也是來揭榜的?去去去,不要呆在這裏,沒看見這些人一個個都想進去嗎,想進,就趕緊排隊。”

左主子掃了那侍衛一眼,差點把他嚇得退避三舍:“你、你什麽人?”

“揭榜的人。”左主子的語調像是來自地獄的人,冰冰冷沒有一絲感情,那侍衛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由得慌亂地說道,“您就在這兒等?不如我帶您去麵見聖上,聖上現在很煩,隻有經過特殊挑選的人才有機會跟他麵對麵談話。”

左主子眯了眯眼睛,點頭:“好,麻煩了。”

他料想地沒錯,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和後麵的黑衣人——看起來像他的屬下,就順利地經過擁擠的人群進入了正殿,此時的冷亦天撐著頭似乎已經非常疲憊了。

看到龍椅上的冷亦天,左主子淡然的眸中劃過一絲狠戾和恨意,隨後慢慢地在冷亦天麵前跪下:“小民左梓痕,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起來吧。”冷亦天揮了揮手,給帶他們進來的侍衛使了個眼色,顯然那是他安插的心腹,心腹退下之後,把所有人都關在了外麵,隻留下左梓痕和他的手下。

冷亦天精明地上下打量左梓痕:“看起來左公子氣概不錯,很有男兒樣,不過,你怎麽讓朕見識你的領兵才華……?”

左梓痕從手下手裏接過一張卷軸,攤到冷亦天麵前的桌子上,指著那上麵的圈圈畫畫,自信地說道:“我已經準備了錦添王朝邊境的地形圖,十分詳細,並在上麵作了記號,比如幾個重要防守點和最佳進攻地點,皇上可以先看著。”

冷亦天“唔”了一聲,皺著眉頭看了看那邊境地形圖,而後竟是大驚——這可是他小心翼翼存放在國庫裏的錦添王朝地形圖之一,怎麽會落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左梓痕手裏?

從來沒有在百姓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也沒聽到過這個姓氏有什麽作為,可是他居然……

“來人啊。”冷亦天大叫。

徐公公立刻從龍椅後轉了出來,冷亦天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什麽,徐公公了然,眨眼之間不見了蹤影。

看到此景,左梓痕和手下眼裏都劃過一道精光,卻更崇敬地等待著冷亦天的回答,半晌,冷亦天方開口幽幽問道:“左公子此圖是從哪裏來?”

“祖傳來的圖,聽說我國陷入了危機,傲龍國太子西臨風那小人居然妄圖攻打我國邊境,我就從家裏翻出了這張寶貝,細細研究了一段時間才來麵見皇上,望能得到一次機會。”左梓痕說得天衣無縫,無刺可挑。

冷亦天一時竟不知該怎麽回答,隻能點著頭給兩人賜坐,在左梓痕走向座位的時候,腰間一塊令牌露出了一個角,不過,沒有人發現。

很快,徐公公就拿著拂塵走了回來,可以看得出他實在是不能耍什麽心機,臉色大變,六神無主,冷亦天看到他這樣子也慌了,坐直了身子問道:“怎麽了?”

聲音壓得很低,可是左梓痕和手下根本非常人,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麵罩下,左梓痕薄唇緩緩揚起,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靜靜聽著。

“皇、皇上,那邊境圖,確實不見了。”徐公公的尖嗓子整個都是顫抖的,弄得冷亦天龍椅上的身體也一晃,幾乎坐不穩摔在地上。

掃了掃左梓痕,故裝鎮定:“既然他有如此能耐,如果不錄為己用必會給我國帶來更深重的災難。錦添王朝已經失去痕兒和冥兒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祖先一百多年前打下來的江山,就會功虧一簣!”

你現在才發現為時已晚了啊?徐公公在心裏默默地鄙視自己的君王,本來爬到那麽高想享享清福過過好日子的,沒想到你昏庸無道還配當什麽君王!

“是,皇上說得是,那您趕緊回答他吧。”徐公公說著,又一偏回到龍椅背後,顯然也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冷亦天穩了穩氣,轉向左梓痕:“左公子紙上談兵的技術很厲害,是朕看到目前為止最有才華的一個。不錯,不過,左公子何時可以真正練練手給朕看看?”

冷亦天說這話,不僅僅要看左梓痕的實戰能力,還要派人暗地裏查他到底是什麽身份,能不能被國家所信任。否則要是是其他國家潛進來的奸細,那可就麻煩了!

“可以,這樣吧皇上,不如您給我五天時間,五天之後您安排我到軍隊練兵場去,那時,我親自給您看。”左梓痕似乎是達到了心裏的目標,眼睛更眯了一點,看不出心裏所想。

冷亦天,哼……

【神秘人物華麗出場,其能力絕不亞於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