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場戰役,依然都是錦添王朝占了上風,原因是冷亦冥每晚都偷偷來到傲龍軍營,第二天早上在夜閻枕邊留下一張或兩張紙條,夜閻就按照這些紙條給她的軍隊布局,每次都和冷亦冥的布局相克。

這個晚上,冷亦冥剛想滅蠟燭,突然對主動褪去外衣的夜閻做了個“噓”的手勢。

夜閻的動作一頓,下意識地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簾子,似乎聽見外麵有什麽響動。夜閻感到奇怪,按道理來說現在士兵都對她心服口服,不可能深夜打攪,那麽……

“你猜是誰?”冷亦冥彎下身,壓著聲音問道,這時候還有時候賣關子。

夜閻腦筋一轉,有了答案,揚起一邊唇角:“自然是西臨風的心腹。”

士兵們不思考,那幾個潛在士兵裏的心腹可沒那麽傻,這幾場戰役傷了傲龍國太多人,按照皇家軍隊的實力,絕對不可能輸成這樣的。

可見那些心腹對她產生了懷疑,晚上故意想要來一探究竟,幸好冷亦冥及時發現,否則要是被他們看到她和冷亦冥在一起,那可就……

想想,夜閻還不由得覺得後怕,趕緊爬回到**,蓋上被子,作熟睡狀。

冷亦冥站在原地,不但不躲,反而微笑:“沒事,不就那幾個家夥嘛,本王還不放在眼裏。”

故意自稱“本王”,是想讓夜閻明白,他還是錦添王朝澈王,哪怕幾個潛伏著的心腹呢。

夜閻眨了眨眼睛,冷亦冥做事,她完全不擔心,隻是以防萬一,裝個樣子睡著而已。

冷亦冥不知從那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握在手裏,戴上自己的銀色麵具隨後黑影一動,消失在簾子之後。

心腹慢慢靠近主帳,卻不想一個銀麵男子突然出現,飛速隔空點了他們幾個的睡穴,心腹的實力和冷亦冥差得很遠,癱軟在了地上,陷入深深熟睡。

冷亦冥倒出幾粒小小的黑色藥丸,一個個走過去掰開心腹們的嘴,將黑色藥丸扔進每個的喉嚨,再一拍他們的背,小藥丸就順著食道滑了下去。

然後把他們都拖到離主帳有些距離的地方,再抽身返回主帳的內帳。

黑暗中夜閻清亮的眸子特別顯眼,她伸手點著了蠟燭:“怎麽樣,都解決掉了嗎?”

“解決掉倒不至於,要是死了,你回去後西臨風還不得不相信你。不過,我給他們下了一種很陰險的藥物,藥效如何,明早你就會知道了。”冷亦冥狡猾地一笑,走到床邊,“來吧閻兒,沒人再打攪我們了……”

“靠,你又來!……”夜閻抱怨著,不久後,內帳中就是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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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閻醒來的時候,冷亦冥已經走了,她趕緊收起枕邊的兩張紙條。

起床後,才得知軍營裏有幾個士兵——更確切地說是西臨風心腹假扮的,不知是夢遊還是怎麽著的,在離主帳有點距離的地方全部睡倒,隻記得走著走著就睡著了,其他一無所知,像死豬一樣,被人發現的時候叫都叫不醒,好久才陸續睜眼。

夜閻在心裏拍案叫絕,敢情冷亦冥昨天給他們下的“陰險的藥物”藥效就是消除他們昏迷前的記憶,以為自己是太累而睡著了,這樣不會讓心腹懷疑。

不知他是從哪兒搞來的這種她聽都沒聽說過的藥的。

“將軍,這件事,您怎麽看?”夜閻身邊的一個小士兵,一邊忙著幫她做事,一邊好奇地問道。

夜閻挑眉:“這些人可能患有夢遊,就是一種睡著睡著到處走的病症,可要讓人好好管住了,這次沒拿武器,要是拿了,很可能大半夜的跑出來傷自家人。”

那傻乎乎的小士兵嚇出一聲冷汗:“那麽可怕?”

“要不要讓軍醫區看看?”小士兵信以為真了。

夜閻搖頭:“不必了,軍醫肯定沒見過這種罕見的病,看了也沒用,軍醫忙著救死扶傷,哪有時間管他們。”

“希望別在發生這樣的事了。”小士兵想起依然心有餘悸,他剛剛可是聽說此事跑過去看那幾個人的。不是醒來好好的嗎?

夜閻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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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錦添王朝將領派人叫戰,夜閻召集了幾個重要將領商議要不要迎戰。

“我看一定得出戰,我們都休整了好幾天了,士氣恢複得差不多。”副將軍堅決說道。

眾將領議論紛紛,夜閻突然一捂頭:“哎呀——”

將領馬上看向她,扶住:“將軍,將軍您怎麽了?”

“頭疼病犯了,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夜閻裝模作樣,樣子誇張得足以讓人相信。

“您看看您不照顧好自己,”副將軍急了,“要不這樣,您今日就不要帶兵了。我上陣!”

夜閻點頭:“那就麻煩你了,你吃了軍棍,肯定接受了教訓,我再相信你一次。去吧,趕緊準備,要來不及了。”

說完另一隻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副將軍春風滿麵,卻不知夜閻不是信任他,反而把他推向一個極度難堪的地步。

戰場上,冷亦冥見今天夜閻沒有帶兵,眉微微一皺,但神色馬上恢複正常:“傲龍副將軍,今日為何是你率兵?”

“我家將軍大人突然頭疼,我代替。”

聽說夜閻頭疼,冷亦冥心裏一緊,還是馬上揮手示意擊鼓進軍。

這場戰役的情勢愈發不可收拾,錦添軍隊步步緊逼,傲龍軍隊節節後退,不僅如此,錦添還是把傲龍打得落花流水,副將軍隻好率領軍隊狼狽撤退。

副將軍輕描淡寫地告訴了夜閻戰況,夜閻隻是訓了他一通,示意還是頭疼,然後就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