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方軍隊就都啟程上路開始計劃了。殷六兒帶著自家軍隊先走一步,裝作狼狽撤退的樣子,而冷亦冥的軍隊緊隨其後,很快趕上,乘勝追擊。

殷六兒一躲到一座小城,就幾乎以閃電般的速度被冷亦冥攻下,這消息也遠遠地傳到了虎嘯國君的耳朵裏,國君不禁大驚失色,但大軍都在殷六兒手裏,京城幾乎已經沒有兵力可以調動。她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認為打不敗的女兒,敗在冷亦冥手下。

"皇上,現在該如何是好?"別看平常朝堂上官員們一個個趾高氣揚,如今大軍眼看就要逼近了,他們倒一個個成了縮頭烏龜。

虎嘯國君正怒氣衝天,猛一拍桌子:"什麽如何是好?一群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家夥!要不是看你們祖輩很多都是開國元老,才不會有那麽好運!"

一個花甲老人撫摸著雪白的胡須走了上來,沉吟:"皇上,要老臣看啊,不僅是虎嘯國,就連其他國家,也擋不住冷亦冥的攻勢了。"

這老人是兩朝元老了,說話一套套,觀點也極多,所以國君非常敬重他,把他當長輩對待,關鍵時刻總是聽取他的意見。

"您倒是說說,現在怎麽辦?"國君見德高望重的老者都發了話,隻好憋著心裏的氣,平靜地問道。

"依老臣的話,不如皇上還是降了吧。"老人此話一出,立刻有人站出來反對,關係到他們利益的是,怎能再做縮頭烏龜。

就連國君也不同意了:"那怎麽行,虎嘯國萬世千秋是祖先留下的繁華,萬裏江山是祖先打下來的天下,如果因為兵臨城下就投降了,讓朕百年之後如何有臉見祖宗,跟他們交待?"

"皇上先別急,待老臣先講講如今國君在怕些什麽,"接下去,他果然句句都說在國君心上:"一,畢竟六公主是女子,出兵時,作為父皇的您竟然沒有找女兒談心征詢她的意見,若是六公主在戰場上出了什麽事,那皇族就真的後繼沒有能人了。"

"二,鳳凰兩劍的確戰天下,就連第一大國傲龍都被收複,就更別提我們這個隻配和傲龍國合作的國家了。"

"三,冷亦冥此人,最是陰險機智,計謀千奇百怪,花樣百出,任何人都會掉進他的陷阱;夜閻此人,最是殺戮果敢,還不猶豫,這兩個人強強聯手,感情堅不可摧,誰還有可能戰勝他們和他們強大的後援?"

老人還想繼續說下去,被戶曉國君打斷:"這些朕都知道了,您說得是,我們現在這種情況下,真的已經窮途末路。"

"而且,現在我們既沒有天時,也沒有地利,更沒有人和。不瞞眾位愛卿,為了征戰,近日向百姓征稅提高,國內已有幾處地方起義了,隻是被鎮壓才沒有大肆宣揚出去,怕民心紊亂而已。"虎嘯國君說著,臉上爬滿了憂愁。

眾人皆是大驚,不由得麵麵相覷,臉色慘白。完了,這回真的完了。

國君似乎腳下有點站不穩,倚靠在龍椅邊:"但是,虎嘯國決不會放下我們僅存的尊嚴,貼別人的冷麵。那樣將是我們民族天大的恥辱!"

一番鬥誌昂揚的話語,說到一半時,一個官吏匆匆忙忙奔進來,幾乎摔倒在了地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

"快說,又出什麽事了?"國君看著哭哭啼啼,滿麵淚痕的小官吏,心裏一緊,連忙追問道。

那小官吏臉上淚水更多,抽抽噎噎著回答:"不知道我國商業被動了什麽手腳,現在幾乎全部關張了。人們沒米下鍋,沒布料裁剪,什麽都沒了!"

"少數幾家開著的店鋪人已經爆滿,百姓們腔不到就互相毆打,打得頭破血流,已經聽說死了幾十個了,望皇上開開眼,救救百姓吧!"

國君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偏偏在他統治的時候,國家被弄得千瘡百孔,他對不起先人!

"馬上打開國庫,開倉放糧。"國君焦急得下令,換來的卻是更沉重得打擊。

那小官吏跪在了地上:"沒用了皇上,剛剛守國庫的小官來報,國庫裏幾乎沒糧食了,不知道誰對我們國庫熟悉得那麽透徹,糧食全被莫名其妙搬走了。"

國君身體晃了晃,幾乎暈厥:"一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說著,求救般地望向此時異常平靜地老人,似在尋求無效的幫助。

老人卻仿佛視若不見,好半天方悠悠開口:"看來我們的商業命脈已經被敵人控製住很久了,隻是我們不知而已。皇上,老臣前段時間聽聞有人買產業,想必就是敵人潛伏進我國,好到時候一舉擊潰虎嘯國。"

"是啊。"國君整個人癱軟在龍椅上,仰頭木然地看著房梁,不再說話。的確這一切都是夜閻他們安排好的。

夜閻先是命令在虎嘯國血魅基地分部的暑夏把虎嘯國經濟弄癱瘓,沒想到不到幾天時間,已經完成德非常成功。

商店關張,老百姓的衣食也就沒了來源,正好殷六兒知道國庫長年富裕,堆起來的糧食都快發黴,衣服件件用上好的舒適材料製成,她又熟知國庫內部結構,先派人闖入國庫把裏麵的好東西幾乎全部搬空,運到一個隻有她和心腹才知道的秘密基地存儲,等他們打入京城的時候就會有用處。

而此時,又是一個官吏闖了進來,這次——

"皇上,皇上,您快下令吧!錦添王朝軍隊已經打到京城城門下了,正在準備攻城呢!六公主說,想要見見您!"這個消息,徹底把整個虎嘯陷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