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一把拉過還在發愣的冷雨琴,卻赫然拉錯了胳膊,一截假胳膊赫然掉落在地上,冷雨琴也顧不得太多,更沒有在意便跟黑衣男人離開了。

也在同一時間,石牢轟然倒塌,頓時塵土飛揚,瓦礫四濺……

“殿下……”玄狄飛身跟隨在玄冥妖的身後,看到玄冥妖突然停下,便立即止住腳步!

“應該是這兒?”玄冥妖捂住胸口艱難的說道,心底那種令人無法呼吸的窒息感壓迫著他,尤其在在這座石牢倒塌的一刻,玄冥妖竟然渾身一顫!

“殿下……您是說……”玄狄顯得不敢置信,那個女人會在這裏?

“立刻去找!”玄冥妖朝瓦礫飛去,將神識釋放,“女人,你不準死!”

這個能讓他心痛的女人絕對不可以死!

他突然發現,他有多麽的在乎她?

有那麽一刻,竟然害怕了,害怕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永遠離開?

“你在哪裏?女人,你記住,生是本殿下的人,死是本殿下的鬼,這輩子,沒有本殿下的允許你不準死!”玄冥妖幾乎瘋狂的咆哮著,他的胸口逐漸減緩了疼痛。

這是個不好的預兆。

這個該死的女人,玄冥妖緊張的在瓦礫中翻找著,幾經下來卻任然無果,不得已隻好淩空騰起,雙手張開如羽翼一般,一道道白色的極光從手掌心裏發出,直接射向地麵,所有的瓦礫頓時全部飛起,玄冥妖瞳孔一縮,看到了牆壁上被綁的女人。

胸口再一次狠狠的抽了一下!

渾身是血的女人已經昏厥 過去,手腳盡數被綁上了鐵鏈,被殘忍的分開禁錮在牆壁之上,渾身都是傷痕累累,衣服早已經破爛不堪,一頭秀發也濕漉漉的貼在臉上,更讓玄冥妖瞳孔急劇的是冷雨淵那張臉。

原本恢複絕色容貌的女人臉上赫然有個血紅色的大叉,那是鞭子打的,玄冥妖憤然不已,強行破解了黑魔法將冷雨淵抱在懷裏。

看著那幾乎能看到森森白骨的傷口,看著那原本嬌嫩的肌膚上全部都是皮開肉綻的傷痕,玄冥妖第一次嚐試到了一種心情。

名叫痛心!

為冷雨淵這個女人痛心,更多的是不忍。

“女人,你給我醒過來!”玄冥妖憤怒的瞪著那雙緊閉的眸子,原本總是帶著邪肆笑容的眸子,時而冰冷的眸子,還有那不屑輕蔑的眸子,如今卻……

玄冥妖將沒有意識的冷雨淵抱在懷裏,玄狄站在一旁也隻覺得觸目驚心?

到底是誰如此憎恨冷雨淵,竟然將這個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

“殿下……”

玄冥妖緊緊的將冷雨淵攬在懷裏,溫熱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冷雨淵臉上的那道血痕之上,“放心!本殿下有辦法恢複第一次,就能恢複第二次,我的女人怎麽會頂著一張醜顏呢?”

玄冥妖苦笑,冷雨淵微微顫動了下睫毛,幹裂的唇瓣微微蠕動了一下。

“你……你竟然……敢……敢嫌棄……老娘……醜……”冷雨淵氣若遊絲的張合著嘴,玄冥妖一陣驚喜。

“女人,你沒死!”

“放心!本姑娘要是死了,你豈不是要守寡?”

守寡?嗬嗬!

玄冥妖微微勾唇,這個女人果真毒舌,竟然到這個時候還不忘記損他一句?冷雨淵虛弱的說著話,眼珠子卻轉個不停,餘光掃到那一堆瓦礫旁,一截斷肢靜靜的躺在那裏,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冷笑!

“那……個……女……人……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冷雨淵狠狠的說著,一字一句充滿了殺氣,玄冥妖眼眸一沉。

“是誰?”

低沉而憤怒的聲音,不管冷雨淵是不是真正的太子妃,敢傷害他的人一律都不會有好下場!

“……”

懷裏沒有聲音回應,玄冥妖低頭一看,才發現冷雨淵已經再次昏迷過去!

“玄狄!鸞轎!”話音剛落下,一頂金色是飛天鸞轎便落在玄冥妖的麵前,男人將冷雨淵小心翼翼的抱起,坐上了鸞轎,催動魔法朝光明皇宮飛去!

望著懷裏的女人,玄冥妖的心底有一絲絲悸動,握住冷雨淵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呢喃道:“女人,是你嗎?你是不是那個人呢?”

“我這裏會痛?會為了你而痛,你說一個人沒有心的男人會為了一個女人心疼是為什麽呢?”玄冥妖俯身噙著女人那冰冷的唇,沒有因為髒亂而嫌棄。

“是愛嗎?”

愛?玄冥妖被自己心底的這個聲音嚇了一跳,愛?他會有愛嗎?

曾經那個光明老者不是預言,自己將是時間絕情絕愛之人?可是為何因為這個女人一切都改變了呢?

皇宮裏

太子宮中

所有的侍女都匆匆忙忙的跑著,一個個治愈魔法師都被召到宮中,據說是為了太子妃,這個消息頓時傳遍了光之都的大街小巷。

太子妃入住東宮,這說明冷雨淵赫然已經坐穩了太子妃這個名銜。

一處無人的寂靜之處,冷雨琴一隻手斷袖輕風,狠狠的瞪著黑衣男人,“這就是你的計劃?那個男人已經對這個小賤種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