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鷺突然回過頭咆哮著,冷雨淵一把拽住他,冷眼一掃,“小銀銀,你少在這裏汙蔑烏龜?”冷雨淵到現在都記得,剛到異界的時候遇到了一種酷似烏龜的家夥,名叫飛毛腿呢?

走進那座富麗堂皇的城堡,冷雨淵忍不住捂住鼻子,隻因為這裏散發著一股惡臭味道,眉頭緊鎖,玄冥妖走進問道:“怎麽了?”

“好臭!”

玄冥妖吸了吸鼻子,立刻警覺道:“不要吸入這股味道,有毒!”

“什麽?有毒?”冷雨淵驚愕的反問出聲,她長期接觸毒素,如果有毒她不可能聞不出來的,就在疑惑之際,玄冥妖陰冷的吐出了一句話,令三人都瞪大了雙眼,“這是屍毒!”

屍毒?

好好的怎麽會出現屍毒?

玄冥妖捏了捏拳頭,暗道:難道自己的猜想錯了?難道不是他嗎?

可是不是他的話,那地上的蛇有該如何解釋呢?玄狄也很狐疑,目光落在玄冥妖的身上,後者搖頭示意不要聲張,這件事似乎很棘手,根本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屍毒?難道是僵屍嗎?”冷雨淵忍不住問道,曾經處於夜色的殺手從不相信鬼神之說,自從穿越之後,幾乎發生了太多的不可置信的 事情,所以這些異類早已經成為家常便飯,盡管如此,卻還是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僵屍毒?

“是!”

玄冥妖點頭,冷雨淵越發的不敢相信,看著死氣沉沉的孤女城,胳膊上竟然冒出了雞皮疙瘩,很冷,一股刺骨的寒意壟斷了全身。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先找個地方度過今晚,後麵的再做打算,目前我們連對方是什麽人都不清楚,冒然前去隻會打草驚蛇,我想這背後赫然隱藏了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孤女城這麽多百姓,暗之森林外麵的萬人坑裏的那些屍體遠遠沒有這麽多,那麽其他的人呢?他們去哪裏了?還有這座城裏是否真的沒有活人了?這些都是我們需要考證的事情!”

玄冥妖將事情分析的很清楚,冷雨淵暗暗佩服這個男人處事不驚,目光一直注視著玄冥妖,後者勾了勾唇,邪肆打趣道:“愛妃這是怎麽了?如此含情脈脈的看著本殿下,本殿下會誤以為愛妃想‘吃’本殿下了!”

冷雨淵嘴角一抽,暗咒: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體!

玄冥妖傾身附耳,“愛妃,其實本殿下上半身思考的時間比下半身思考的時候多得多!比如現在……”說著玄冥妖輕輕的噙住女人的櫻唇,玄狄和銀鷺幾乎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掌聲打斷了玄冥妖的好事,玄狄陰冷的沉下臉,幾乎在同一時間把劍指著來人,冷雨淵勾唇望去,隻見來人一身白衣盛雪,手執一柄大刀,墨發隨風飄揚,白皙的臉龐讓冷雨淵給出了定義:小白臉!

來人並不生氣,隻是輕笑一聲,“閣下好雅致,如此時刻竟然還能夠懷香滿玉。”

玄狄的長劍直指白衣男人,一臉漠然,殺氣盡顯,似乎隻要那白衣男人上前一步就會被殺掉,“你是何人?

為何再此?”

白衣男人隻是勾唇淺笑,“閣下為什麽在這裏,鄙人自然就為什麽在此地,相信閣下應該也見到了,孤女城已經成為了一座死城了,並且並非一般人所為。”

銀鷺不屑的撅嘴,“這還用你說?””在下易水寒,來至東川大陸的龍神帝國,敢問閣下貴姓?“白衣男人自報家門,冷雨淵挑了挑眉,東川大陸?龍神帝國,這兩個名稱竟然讓她感到了一種親切感,就好像是東方華夏一樣?

冷雨淵清冷的走到離白衣男人一米開外,揚唇笑道:“易水寒?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名字不錯?就是不知道閣下是不是浪得虛名?”

易水寒神情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承蒙誇讚,隻是姑娘知道這詩?”易水寒一副千裏馬遇到伯樂的模樣,到讓冷雨淵來了興趣。

“風蕭蕭兮, 易水寒, 壯士一去兮, 不複還; 探虎穴兮 ,入蛟宮, 仰天呼氣兮 ,成白虹。”冷雨淵情不自禁的念出了當年荊軻刺秦王時的有感而發,不知為何,一聽到易水寒三個字的時候就忍不住吟唱了這首詩,也許是因為這首詩是某個人親自教給她的吧?

無情?

冷雨淵的腦海裏又一次浮現了那個男人的麵孔,和上月的麵孔重疊,冷雨淵搖晃下腦袋,試著將他甩出去,不斷的告誡自己:這一世,他隻是自己的父親!

前世最愛的男人,這一世成為最寵她的父親,似乎有點諷刺呢?

玄冥妖看著冷雨淵唇邊的苦笑,將她攬在身後,對上易水寒的雙目,“易水寒?新一代龍騎士的候選人,騎士學院的新一代佼佼者。”

易水寒聽著玄冥妖一點一點的說出自己的底細,眼底的寒光一閃,一股殺氣掠過,“閣下是何人?竟對在下了如指掌?”有時候,底細被敵人完全看透了,可不是一件好事,反之是一件相當危險的事!

白衣男人臉上閃過一絲窘樣,“閣下去過龍神帝國?”

玄冥妖邪肆揚唇,清冷 吐出三個字,“玄冥妖!”

易水寒立刻臉色大變,“光……”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玄冥妖含笑的眼神給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