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月城的清晨

難得一見的安寧,沒有發生恐怖的事件,也沒有魔頭的出現,許多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這麽多天以來,每天早上都是被噩夢驚醒的,每天傍晚都是匆忙的回家,然後關上門窗……

易水寒的驛館裏,陸瞑易水寒三人早早的就起來了,三個人聚集在一起,今天他們決定先去見一見聖月城的聖女,雖然迪爾琦說冷雨淵是嗜血魔頭,可是易水寒卻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那麽水靈的姑娘,任誰也不願意相信。

……

玄狄每日起床之後都會先去侍候玄冥妖,早早的等在門口,卻不見玄冥妖房裏有任何動靜,不禁玄狄有些急切,卻又不能衝動的撞開門,銀鷺的房間就在隔壁,隻見他打開房門揉著朦朧的睡眼搖搖晃晃的,餘光一掃,就看到玄狄在原地轉悠,“咦?小玄玄,你在幹嘛?”

大清早的站在人家的房門口都會覺得奇怪的。

玄狄一見到銀鷺就不會給他好臉色,轉身就走,銀鷺撇了撇嘴也不在意,而是走到玄冥妖的房門處,戳了戳一個洞,往裏麵一看,頓時嚇得張大了嘴巴,裏麵那恐怖的跡象讓銀鷺整個人開始發抖,“小……淵……淵,那不是小淵淵嗎?怎麽會……”

銀鷺驚愕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 喘氣,回響起剛才看到的一幕冷不住冒著冷汗,冷雨淵一身血紅的坐在**,著身體,邪魅的眼神,黑色的蝴蝶,更讓人驚異的是那背後若隱若現的透明羽翼,沒錯,就是羽翼,六扇羽翼幾乎黑色透明,女人的嘴角透著猩紅,明顯是吸過血的。

銀鷺好在沒有出聲,冷雨淵靜靜的坐在床前梳著自己的紅發,一下,兩下~~

“淵兒,你到底怎麽了?”玄冥妖躺在**很是虛弱,如果不是自己沒有防備根本不會被她攻擊,更不會被她吸取了大量的靈力,她的體內似乎就像一個無底洞一般,他的大部分靈力都融入她的體內,甚至無法探查。

玄冥妖此刻就像一個廢人一般,任人宰割,心裏突然有種濃烈的哀傷和可悲。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這樣的感覺,隻不過被他壓抑住了。

“妖,你不是說愛我嗎?既然愛我,又何必問我怎麽了?人類不是都說愛一個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嗎?”冷雨淵邪肆的勾起一抹笑容,那抹笑容讓人看了觸目驚心,如同地獄的鬼魅,邪魅而陰冷,紅色的瞳孔完全將真正的冷雨淵完全壓製住。

玄冥妖虛弱的如一張蒼白的紙,仿佛風一吹就會飄走,不僅僅靈氣被吸走,甚至連部分血液都被吸走了,脖子到現在還有抽疼,隻是玄冥妖竟然不恨她,而是……

好心疼,淵兒,你到底怎麽了?

為什麽幾天不見就變了這麽多?

他到底錯過了什麽?

“人妖,你在這裏做什麽?”玄狄重新打了一盆水回來,就看到銀鷺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不禁蹙起眉頭問道,可是銀鷺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隻是一個勁的發抖,嘴裏不停的嘀咕著:“小淵淵……小淵淵……”

“你到底怎麽了?”玄狄一眼就瞧出銀鷺的異常,直接踹了幾腳,銀鷺還是沒有反應,玄狄一陣冒火,直接將盆子裏的水潑在銀鷺的身上,立刻嚇得他跳了起來,“下雨了,下雨了!”

“人妖,你是不是瘋了。”玄狄沒好氣將盆一扔,揪住銀鷺的衣領,“說吧!到底怎麽回事?”

“去救救小妖妖,他快要死了!”銀鷺幾乎是哭出來的,他的膽子本來就小,被冷雨淵那麽一嚇,到現在還精神恍惚,他很擔心冷雨淵,卻不敢進去,玄狄將銀鷺扔到一邊,直接將門踹開,頓時裏麵的景象讓玄狄也愣住了。

一個的紅發女人,六翼翅膀幾乎透明,整個人趴在男人的身上,身下的男人一頭魅惑的紫發,同樣是坦誠相待的,女人舔舐著男人的脖子,血腥的味道傳入玄狄的鼻子中。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到底在做什麽?”

玄狄衝了過去,氣衝衝的拔出長劍,卻被冷雨淵轉過來的臉再一次嚇到,紅色的眉頭,黑色的蝴蝶圖案在左眼角,右邊的發髻上一朵血紅的曼珠沙華,整個人妖媚無比,這……這還是那個冷冷冰冰的女人嗎?

有那麽一刻玄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才幾天怎麽就……

“小玄玄,你愣著幹嘛,趕緊把小淵淵和小妖妖拉開啊?”銀鷺急死了,玄狄仔細一看,才看到女人的唇角全是血跡,玄冥妖那張蒼白的容顏毫無血色,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冷雨淵,你竟然這麽對殿下,你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玄狄衝上前欲要刺殺冷雨淵,卻被女人躲開,一個旋轉,一抹紅紗披在身上,若隱若現更加添加了一抹誘人的魅惑。

“冷雨淵?”冷雨淵冷哼一聲,邪惡的笑著,“隻可惜這個女人也死了,嗬!”

“什麽?”冷雨淵的回答讓玄狄驚愕住,銀鷺更是不敢置信的望著冷雨淵,“小淵淵,你在說什麽?難道你不認識我們了嗎?”

“嗬!竟然是妖界的廢物,人妖麽?似乎味道也不錯呢?”此刻的冷雨淵已經完全被控製住了,在體內的靈魂深處,她根本敵不過那個強大的魔魂,除非有奇跡出現……

玄狄拿起長劍憤怒的指著冷雨淵,大喝道:“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