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妖……”冷雨淵的聲音在這間木屋子裏回**,遙苒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著一臉淚水的冷雨淵,“你醒了?”

冷雨淵卻似乎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一把將遙苒直接甩開,在房間裏開始到處翻,眼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那滿臉淚痕根本不似冷雨淵,那個高傲冷清的女人在夢裏哭的稀裏嘩啦的,最後將房子找遍了,又衝到了外麵,看著遍地的花兒,她沒有欣賞的心情,隻是越發的低落,整個身子跌坐在地上,眼裏忍不住在眼眶裏打轉,“玄冥妖,你到底在哪裏?在哪裏?你不是說過要一直陪著我嗎?為什麽?”

那憂鬱的眼神已經黯淡無光,那梨花帶雨的臉蛋再也找不到那往日的清冷,她就這麽一直坐在地上,也不顧此刻是不是寒冬,就這麽任憑那寒風狂亂的吹掠,遙苒緊跟著跑了出來就看到冷雨淵那嬌小的紅影……

“雪爾……”

冷雨淵根本沒有聽到,突然想起了什麽?猛的站了起來,右手利索的擦拭著眼睛裏的淚水,拳頭漸漸緊握,她不要在妖界浪費時間,她要去盡快拿到妖石,然後去冥界,她要去冥界找冥王將玄冥妖搶回來!

那一道陰冷而堅定的目光隻是微微掠過遙苒的臉龐,頓時遙苒整個人都似乎在顫抖,那是一道怎麽樣的目光呢?可怕陰冷,甚至帶著一絲狠意,玄冥妖?

遙苒輕輕的念了一聲這個名字,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個發光的紅色玉鐲,遙苒順著木梯走了下去,彎腰將它撿起,看著那紅紅的光澤有些耀眼,“這是什麽?是雪爾掉出來的嗎?”

不管冷雨淵承不承認自己是雪爾,她都堅信她是,曾經的雪爾,還是現在的雪爾,都會是遙苒一輩子的好姐妹!

她隻是一個桃花妖,她知道雪爾的命運是坎坷的,她和她有太多的不同,隻是淒淒的望著那遠去的身影,大聲的喊道:“雪爾,你要走,我永遠都不會攔你,隻是你要記住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累了就回來吧!”

冷雨淵的身子猛的一僵,錯愕的轉過身,看著那草地上的粉衣女人,冷雨淵突然勾了勾唇,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麽一個勁的喊自己雪爾?

至少那句話讓冷雨淵很感動,似乎還有一個人跟她說過同樣的話,上月,那個神仙般的男人曾經在光明聯盟的時候說過:“淵兒,記住血族永遠都是你的家,隻要累了,就回來吧!”

冷雨淵離開了花穀,可是最後的 那一抹笑容讓遙苒開心的笑了。

那一抹笑容讓遙苒堅信真正的雪爾回來了。

銀鷺已經一天沒有見到冷雨淵了,他的妖氣時而凝聚,時而潰散,在森林裏,他已經受到了各種妖怪的攻擊,身上早已經掛了彩,疲倦的靠在樹邊,冷雨淵剛走出來就看到一個男人正渾身淩亂的躺在一邊,頓時蹙起眉頭走了過去,當看清那個人的麵孔時,忍不住驚叫出聲,“小銀銀,居然是你?”

看著那髒兮兮的模樣,冷雨淵就連連扶額,真是夠丟臉的,怎麽會搞得這麽狼狽?

銀鷺欣喜的抬起頭,立刻跳了起來,“小淵淵,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什麽?做夢?

“難不成你又以為我死了不成?”冷雨淵沒好氣的瞥了一眼銀鷺,哪知後者突然瞳孔放大,很是堅定的說道:“不,我以為小淵淵從來就沒有活過,一直以來都隻是我的幻象而已!”

從來都沒有活過?冷雨淵的嘴角抽了抽,難不成你一直陪伴的都是死人不成?看著冷雨淵正無奈的望著自己,銀鷺尷尬的笑了笑,“小淵淵,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冷雨淵將銀鷺上下掃了掃,然後淡定的移開目光,“我想有事的應該是你才對吧?”

“嘿嘿,這個是意外,意外!”

“虧你還是妖界的王子呢?真是個廢物?”冷雨淵毫不留情的將銀鷺一番打擊,走了兩步卻看到銀鷺緊垂著頭望著地麵,蹙起眉頭,“小銀銀,你到底還走不走?”

許久……

銀鷺才抬起頭,很是難為情,“小淵淵,我們能不能離開妖界?”他不想在這裏?在這裏隻會受到歧視和欺負,這裏給他的隻有充滿了憤怒的記憶,冷雨淵錯愕的在銀鷺身上停留了幾秒,然後抿了抿唇,“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傷,那鮮紅的傷口觸目驚心,明顯剛被人揍了不久,連血跡都沒有幹?

“不,沒事,隻是不喜歡這裏。”銀鷺慌張的移開目光。

冷雨淵銳利的眸子一掃,似乎並不相信,“是嗎?真的是這樣嗎?那麽這些傷是怎麽回事?到底哪個混蛋幹的?”

“沒事,隻是我自己不小心。”

冷雨淵清冷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小銀銀,你覺得這個理由不是很牽強嗎?他媽的真當老娘是白癡嗎?”

冷雨淵的語氣越來越重,最後幾乎暴走,自從碧璽離開自己,玄冥妖離開自己,冷雨淵現在很是珍惜自己身邊的人,凡是欺負她的一一都要欺負回來,凡是整蠱她的一一都要整回來,凡是吃了她的,全部都要吐出來,而現在銀鷺明顯被揍了,那麽很明顯冷雨淵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

“小銀銀,到底是誰?否則本姑娘不介意將整個妖王的宮殿給掀了!”

冷雨淵邪肆的勾起唇角,臉上盡數冷漠的笑容,讓銀鷺微微一顫,小淵淵不會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