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走在街上,飛揚無聊的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抬起頭,望了一眼雲淡風清的天空,嘴角微微扯了扯,雖然還是有些無聊,不過還是這裏自在。

琉璃眸閃了閃,無聲的低歎了一聲,好不容易夜過來找她,又遇到了玉靛青,原本想著不會無聊了,不知道那玉靛青發什麽神經,竟會突然抱住她,被打真是自找的,不過似乎夜下手蠻嚴重的。

算了,這些個事此時還是不想了為好,他們現在應該不會再打了吧。

按理說,看到她生氣,至少夜應該會追出來的,難道失誤了不成?回過頭,看了一眼身後,除了路人,還是路人。依然沒有那一抹雪色,琉璃眸微微黯了一下,飛揚搖了搖頭,夜,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生氣了吧。

無聊的踢著路邊的石子,微翦眼眸,風微微的吹動飛揚的紅衫,輕輕的飛舞在風中,卷起陣陣漣漪,絕美的小臉微微皺著。

不遠處,一雙眸子,深深的望著前方走過來的那抹紅影,眼神裏露出一抹驚豔和趣味。眸子一轉,錦袍男子猛地一合折扇,招了招手,一旁的隨從立刻小跑過來,低聲問道:“爺,有何吩咐?”

小聲在隨從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隨從的眼中先是露出一抹驚訝,隨後望了一眼飛揚的方向,曖昧的一笑,“是!爺,保證完成任務!爺就等著英雄救美吧。”

用扇子猛拍了一下隨從的腦袋,“還不快去,辦好了以後,爺重重有賞!”

“是!爺!小的這就去。”

望著隨從離開的方向,錦袍男子眼光閃了一下,身影很快的隱在了陰影裏。

信步走著,飛揚不時的回頭看上兩眼,嘴角扯了扯,這夜搞什麽,還真的不追上來啊,無聲的低哀歎一聲,算了,她還是去念舞閣去等他吧。

低低的想著,突然,飛揚耳朵敏銳的一動,似乎是什麽聲音,身影快速的一動,瞬間已到了幾米之外,而在飛揚移動的同時,一個影子快速的站到了飛揚剛剛所在的位置,接著,隻聽咣當一聲,一個巨大的牌匾狠狠的砸在了那人的頭上,發出清晰的一聲尖叫聲,聲音入耳三分,猶如殺豬一般,隨即,男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世。

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飛揚瞅了瞅摔成兩半的牌匾,以及倒在地上,已然昏迷的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這該說是他倒黴呢,還是該說她幸運呢?

就在飛揚遲疑要不要上前看看,突然又跑出來一個隨從模樣的人,哭喊著撲到男子身邊,引來了路邊的行人圍觀,“爺,你不能就這樣走了啊,小的真的是無意的,小的真是按照你的吩咐做的,爺,你怎麽這麽命短哦,隻是為了英雄就美就搭上了這條性命,這讓小的怎麽跟老爺、夫人交代啊!”

刺耳的哭喊聲,一遍遍的響徹在飛揚的耳邊,讓飛揚剛要上前的腳步微微頓了一下,吩咐?英雄救美?這又是哪一出?感情這家夥是想上演這戲碼,隻是沒掌握好分寸。

嘴角撇了撇,琉璃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子,以及哭的淒慘的隨從,無奈的搖了搖頭,向前走了兩步,眼睛眯了眯,“別哭了,還沒死呢?再哭就真的死了。”

聽到飛揚的聲音,隨從立刻抬起頭,表情呆滯的看著她,“額?沒死?”

看著他,飛揚嘴角勾了一下,眸子裏閃過調侃,指了指處於昏迷狀態的男子,“怎麽?你很希望他死嗎?”

反應過來,隨從拚命的搖著頭,一臉的驚恐,“沒……沒……沒有的事?”

無奈的搖了搖頭,飛揚向前走了兩步,輕輕蹲在男子的身邊,看著那一臉的淤青,以及慘不忍睹,扯了扯嘴角,砸的還真是準,伸出手,翻了翻男子的眼皮瞅了瞅,不就是暈了嗎?值得這麽大驚小怪的。

手指掐著男子的人中,微微一使力,不一會兒,男子的眼珠微微動了一下,接著睜來了眼,迷茫的看著四周,一時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看到他已經醒了,飛揚站起身,拍了拍衣衫,嘴角微微扯了扯,轉身,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耳邊隱隱約約的還響著那隨從的聲音,“爺,你可醒了,嚇死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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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微微的襲在耳邊,有些涼,空氣中漫延著甜甜的酒香,淡淡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

香味順著風,一點點的傳入街道,縈繞在飛揚的鼻息間,驀地頓住了腳步,飛揚的琉璃眸眨了眨,好香的桂花酒。

眸子四處搜索著,突然,不遠處一個偏僻的角落,一個迎風飛舞的帆布招牌吸引了飛揚的注意力。紅衫微動,飛揚向那兒走去,眸子裏溢滿了好奇。

站在酒肆的門前,琉璃眸看著裏麵素雅、簡潔的裝飾,嘴角微微勾了勾,如果不細看的話,還真的不容易注意到這個地方,裏麵淡淡的酒香傳來,飛揚輕輕的嗅了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眸子裏閃著光彩,不自覺的走了進去。

裏麵很冷清,沒有客人,幹淨整潔的桌椅,排列的很整齊,其間,一個穿淡青色衣衫的年輕女子在忙碌著,不遠處,一個老人低垂著頭,背有些佝僂,此刻正站在櫃台前,在低頭算著什麽,手裏的算盤敲得劈裏啪啦的響,在沉寂的酒肆裏越發的清晰。

眉微微挑了挑,飛揚走了進去,腳步輕緩,卻還是驚動了忙碌中的女子,女子停下手裏的動作,抬起頭,望向飛揚的方向。

目光觸及女子的麵容,飛揚微微閃了一下神,嘴角微微勾了勾,一抹邪肆的笑意,揚起,好一個清秀佳人,眼如秋波,眉如雲,一張精致小巧的杏仁臉,尤其是那一雙水眸,清澈見底,讓人頓生憐惜。

看到飛揚,女子也明顯的一愣,飛揚笑了笑,她的想法竟然都寫在臉上,讓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她此刻在想些什麽,她應該是驚訝一個女子竟然也會來酒肆吧,嘴角勾了勾,不自覺調侃的說道:“碰巧路過,被你們這的酒香吸引,就過來了。怎麽?不歡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