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照在飛舞苑。廂房內,小言止不住的走來走去,小小的臉上有著焦急,小姐隻是說去一會兒,怎麽到現在還不回來?

小姐讓她在此等著,她也不能離開,管家也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怎麽似乎大家都不在的樣子?眉頭微微的蹙了蹙,透過窗格,小言看著窗外透徹的月光,雙手緊緊地握在胸前,希望小姐可以快些回來。

突然,一抹黑色的影子從飛舞苑的上空飄過,靜悄悄的落在飛舞苑旁邊的樹上,眸子詭異的看著在窗前祈禱的小言,蒼老的臉上閃過一抹肅殺,國師的嘴角勾了勾,還真是碰巧了,正好懶得他再抓人了。

身影一動,快速的飛到小言的麵前,在小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一掌襲上小言的脖頸,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小言就暈了過去。

國師靜靜的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小言,嘴角冷漠的勾了勾,快速的拿出一件紅色的衣衫給小言換上。

一切都做完,看著床閣上的小言,低沉沙啞的聲音裏有著無情:“為了我們木雀國,隻好犧牲你了,來生投個好胎吧。”

話音一落,國師不再看小言一眼,拿起燭台上的燭火,詭異的一笑,冷漠的點燃了廂房內隨風飛舞的紗幔,火光順著紗幔,一點點的吞噬著整個廂房,身影一躍,國師緊緊的關上窗閣,門扉,任大火燎繞

隨後,快速的消失在墨色的夜色裏。在他的身後,火光燎天,風輕輕的刮著,卻驀的帶了點淒涼的味道,似乎在訴說著一個生命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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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微動,月光如華,靜靜的灑在那一身雪色的長袍上,佇立在一幢樓閣的屋頂上,鳳夜歌薄薄的唇微抿,深瞳裏有著迷離,抬起頭,鳳夜歌望著璀燦的星空,心微微動了動,母後,夜兒終於為你報仇了……

緩緩的閉了閉眸子,再次睜開,墨色的深瞳裏隻餘下一抹清冷,以及未知明的神彩,舞兒,從此以後,天涯海角,有你足矣。

收回思緒,轉身,鳳夜歌抬眉看著一旁的淩風:“都處理好了嗎?”

“是,少主。各個堂主己經帶人返回,這次行動,雖然受傷不少,但是無一亡者。少主放心,所有的傷患都已處理好。”

靜靜的聽著,鳳夜歌點了點頭:“嗯。這就好。”拂了拂雪袍,鳳夜歌微微眯了一下眼眸:“我們回夜王府。”

夜王府?聽到這三個字,淩風明顯的一愣,眸子呆在那裏,完了?把舞姑娘的事情給忘了,不知道舞姑娘這會兒有沒有氣消,是否已經回到了夜王府。

“少主……”淩風猶豫的看著眼前的鳳夜歌,嘴角微微動了動,“屬下有事稟告。”

“嗯?”俊秀的眉,微微蹙了蹙,轉過身,鳳夜歌看著臉色有些發白的淩風,深瞳裏閃過不解,這麽多年,很難看到淩風也有吞吞吐吐的時候,“有什麽事說吧?”

“舞姑娘她……”猶豫了一下,淩風幽幽的歎了一口氣,從頭到尾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時不時的看著鳳夜歌的臉色。

如玉般的手指緊緊地攥著,鳳夜歌每聽一句,俊顏上的寒意增加一分,等完全聽完,深瞳裏溢滿了深深地寒意,薄薄的唇緊抿,冷冷的看了淩風一眼,看的淩風心猛地一頓。

“少主,屬下也是為了大局著想,而且,舞姑娘頂多也是生氣一下,想必……”接下去的話,淩風在鳳夜歌完全冰凍的眸子裏停了下來。

沒有在理會淩風,鳳夜歌雪袍一甩,瞬間消失在樓閣上,風急速地吹著,然而,刮在他的臉上,卻格外的疼,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了一股不安,憑他對舞兒的了解,如果舞兒真的誤會的話,她恐怕……

不敢再想下去,鳳夜歌薄薄的唇緊緊地抿著,腦海裏突然閃過飛揚曾經的話。

——我舞飛揚是一個有愛情潔癖的人,即使再喜歡一個人,如果兩個人的天空變成三個人的糾葛,我也會毫不猶豫的放手,即使這樣會心痛之死。——

鳳夜歌的心更加的亂了,墨色的發,絲絲飛揚在空中,在皎潔的月色裏,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他的速度更加的快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舞兒,你要等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