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輕緩的走著,驀地飛揚琉璃眸一閃,看著不遠處圍著的一群人,嘴角微微勾起,看向一旁的木彥青,“木師兄,什麽情況?”

抬起頭,木彥青看向不遠處的衙門,嘴角微微抿了抿,“應該是正在斷案吧?”

斷案?現場版?“額?”眸子裏驀地一喜,她還真的沒見多古代是怎麽斷案的呢?嗬嗬,“要看。要看,師兄我們也去湊個熱鬧。”話音剛落,飛揚的身影已經閃到了人群的身後,出溜一下鑽了進去。

無奈的搖了搖頭,身後的木彥青老氣橫秋的看著前方已看不到影子的飛揚,慢悠悠的踱了過去。

探出頭,終於到了最前麵,眨著琉璃眸,飛揚看著眼前哭的淒慘的畫麵,眸子微微閃了一下,也驀地冷了下來。

隻見前方的正堂上一個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歪斜著坐在那裏,眼神微眯著看著下麵哭泣的婦人,臉上有著不耐煩,擺了擺手,“李氏啊,你還是聽本官的話,回去吧。你的說法,本縣衙沒辦法受理的。”

沒法受理?飛揚挑了一下眉,沒法受理要你這縣衙作甚?轉過頭,看向一旁的一位也在偷偷抹淚的老婦,低聲的問道:“這位大娘,這是怎麽了?”

抬起眼,那位婦人上下打量了一眼飛揚,拿下抹淚的衣袖,“姑娘是外地來的吧?”

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額?她怎麽知道?“是的,我是今日剛到的曆城的。”

“這就難怪姑娘不知道了,那位是李氏,”說著,手指了指朝堂上,哭的淒厲的中年女子,淩亂的發絲,旁邊還跪著一男一女,麵容倒是有幾分酷似,接著說道:“他們是李氏的一雙兒女。”

家庭糾紛?張了張嘴,飛揚心裏大概也有了個底。

“哎!”那位婦人低低的歎了一口氣,“二十年前,李氏原本是曆城李大年的原配夫人,那時李大年還是頗有些家底的,在世的時候曾開玩笑的和鄰裏說,如果以後李氏為他生了個兒子的話,就把家產分成三份,兩份留給兒子,一份留給李氏;如果生了個女兒,一份留給女兒,兩份留給李氏。”

“哎!誰知道那李大年在孩子還沒出生,就死了,而李氏生下的卻是一對龍鳳胎,原本也相安無事了二十來年,誰知道李氏辛辛苦苦的把這一雙兒女養大,卻未成想,哎!不孝哦,孩子是長大了,卻把李氏給趕出了家門,這不?都告了半年了,也沒得出個結果。可憐那李氏辛苦了大半輩子,卻得到了這麽個下場,看著可憐喲!”那位婦人說完,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聽到這,飛揚的琉璃眸閃著冷冽的光,看向堂下跪著的那對男女,衣錦華服,而那李氏,卻是破褸濫衣,嘴角緊緊地抿著,看向朝堂上,那依然不耐煩的縣官,一抹邪肆的笑意,不自覺的揚起,家產分割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