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神從忍者們的包圍圈中走了出去,那些忍者們依然保持著各種進攻的姿態,一動不動;當雒神走出十幾步外後,他們的雙眼那一條線上開始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紅印,很快就迸裂開來,如噴泉般噴射出鮮紅的血液,最後,“劈哩嘭愣”一陣亂響,全都倒在了地上,在那道絢麗的刀光下,十幾名忍者一招斃命。(看小說到文學網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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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刀再次變的坑坑窪窪有如鋸齒,雒神看了一眼,“唉——!”無奈的低歎一聲,手一鬆,“蹌踉——!”的脆響,掉往地上的刀磕碰到了一塊石頭,這可並不影響他穩定的腳步,一步一步繼續往前走去,猶如他不敗的信念,走向那不可測的危險。

在一間日本式氣息非常濃重的房間裏,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白色呢絨地毯,上麵用各種顏色的絲線繪出一個個鮮活的圖案,圖案的內容是一個身穿日本武士服的人手揮一柄寒光四射的武士刀,正一刀砍掉另外一個人的腦袋,血紅的血液自被殺的人脖頸中噴射而出,在空中飛濺起一竄美麗的弧線,地上屍橫遍野,火紅色的絲線織成令人心驚的一片血紅色,這個武士的頭頂陰雲密布,沉悶的氣勢壓抑在這個織繪的戰場圖案上,整副畫顯示的內容就是屠殺,一雄斬千人的血腥場麵。

在毛毯的靠牆的一邊放有一個武器架,上麵陳列著一把帶鞘的武士刀,刀鞘色呈古樸的黑色,表麵刻滿密密麻麻的精美花紋,刀還未出鞘,就已經透出一股隱隱的血腥之氣,昭示著這是一把飲血無數的凶器。

在其他方向的邊上還有著一些精致的木幾木桌,上麵放置著一些或精美或古樸的東西,看起來都是些老古董,很有些年代了;在正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張被裝裱過的宣紙,上麵龍舞銀蛇的狂書著一個“殺”字,每一筆每一劃都剛勁有力,鋒芒畢露,一股冷冽的殺氣從其上飆射而出,使的這件房裏隨時都被冰冷徹骨的寒氣所充斥著。

在地毯的中間放有一個木製的矮茶幾,上麵放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紫沙壺,縷縷熱氣從紫沙壺翹起的小口裏騰騰的冒出,如輕煙似淡霧;在紫沙茶壺的兩邊,還放有兩個小茶杯,裏麵已經注滿了蒸騰著熱氣的碧綠茶水,幾片茶葉載浮載沉,誘人口渴。

坐在兩邊的是一男一女,女的很年輕,大約隻十九、二十歲,氣質獨特,高雅非凡,雖然跪坐著,可一身淺藍色的緊身牛崽衣褲還是把她曼妙修長、凹凸有致的動人身材完全的凸現了出來;一頭瀑布般烏黑亮麗的頭發順滑的自肩上背後自然滑下,給人以清新自然的氣息;她的肌膚沒有用任何的化妝品,可卻瑩白勝雪,晶瑩剔透,看上去好不潤滑;恬靜淡然的麵孔略帶點憔悴,眉若青山黛玉,細蜜修長;嬌挺筆直的小鼻梁把她美麗的一塌糊塗的麵孔從中均勻的一分為二,薄厚適中的紅唇形若櫻桃,鮮紅欲滴;她是如此的美麗,美的驚心動魄,美的令人窒息,她是上天的寵兒,鍾天地山川萬物之靈氣所造就,不應該降落在人間的仙子;如此美麗的女孩,她的眼睛又是怎樣的完美呢?長長的眼睫毛下一雙蘊含著天地靈氣的黑白分明的動人眼睛中滿是集溫和、溫柔、溫暖為一體的溫馨,當你看到這樣一雙美麗的眼睛時,你的心將得到淨化,生不了絲毫褻瀆與**欲的意念;這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戶,她徹底的、完美的把自己內心美好的東西表現了出來;畫龍點睛般的迷人眼眸賦予了她一身和煦如陽光般的溫暖氣息,奇跡般的驅散了滿屋子的冰冷;可以這麽說,這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無論出現在哪裏,哪裏都將會變為溫暖的天堂。

坐在另一邊的那個男人,年約四十左右,也不知道他有多長時間沒有理頭發了,一頭及腰的黑亮長發披撒在他偉岸寬闊的肩膀上,由於功力雄厚,使的他的頭發黑亮順滑;一件寬大的黑色日本和服包裹住了他雄健發達的肌體,逼人的威壓自他雄壯的身軀上隱隱散發出來,帶著一絲狂野與桀驁;一張很有個性的甲子形麵孔,額頭寬廣,眉骨高隆,兩道刀眉濃黑如墨,斜飛入鬢;在雙眉之間的額頭處有一道豎直細長的肉紅色印痕,仔細看可以看出那是退痂後的一道傷疤,生在印堂處不但沒有破壞他臉上的美觀,反更添幾分英氣;微張的雙眼中閃爍著一絲淡漠冰冷的光芒,冰冷的不含絲毫的情感;薄薄的嘴唇緊抿著,中間部位微微向上翹起,述說著主人的冷傲,經曆過滄桑歲月的麵孔搭配上嘴唇上麵的兩撇八字須,給他增添了一股成熟的男人氣息,此人正是名傳世界的八大絕頂高手之一,日本黑龍會的最頂級殺手“鬼眼狂刀”宮成野。

這個冷酷的男人舉起麵前木幾上的茶杯,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然後盯自己茶杯裏碧綠的茶水,一口標準的中國普通話淡淡說道:“這已經是第四次被抓回來了,我不是曾經跟你說過嘛!在這裏,你是沒有任何機會逃走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裏,等你父親答應了我們的條件後,自然會放你回去的。”

而坐在對麵的這位絕世美女正是被黑龍會綁架了的雲乾豐的女兒、雒神的愛人雲夢迪,她被黑龍會的忍者們帶到這裏後,被“鬼眼狂刀”所監管,麵對雲夢迪目光如此溫和,氣質如此超然的女生,既然冷酷無情如“鬼眼狂刀”者,也不願意用鐵鏈把她給鎖起來,如果真那樣做了,那簡直就是對自己心裏最為美好東西的一種褻瀆,那是不可原諒的。

於是,雲夢迪雖然是被綁架的人質,可除了活動受到一些限製外,飲食睡覺方麵倒也和平時沒什麽兩樣,也算對自己相敬如賓了;可是,即使這裏的待遇再好,也擺脫不了自己身為人質這一事實,外表看起來溫柔似水的雲夢迪,其實內心卻是非常堅強的,這兩天,她頻頻找機會逃走,連今天這一次已經是第四次了;可她對這裏的地形根本就不了解,況且這裏的忍者暗哨更是多不勝數,藏的又極其隱蔽,所以,她每次還沒跑出多遠,就被接到報告後趕來的“鬼眼狂刀”宮成野給攔截抓了回來。

此時,雲夢迪美麗的眼睛中除了溫和外,還有著淡淡的憂鬱,讓人忍不住心聲憐惜,想要好好的保護她,愛護她;她無奈而又有點悲傷的輕輕的搖了搖螓首,說道:“這裏不是我的家,我也不喜歡呆在這裏,所以,以後有機會,我還會逃走的。”

“哼!”宮成野冷哼一聲,不再在這件事上爭辯,話題一轉,冷漠的說道:“你知道剛剛那個忍者過來報告的是什麽事嗎?”說到這裏,他也沒期望對方會理睬他,繼續往下說道:“那個忍者報告我說,有一個年輕人不知死活的單槍匹馬闖到這裏來了,而且功力還很強,殺了我們不少的下忍和中忍。”

雲夢迪聽的秀眉輕輕一皺,有點不明所以的靜靜看著“鬼眼狂刀,良久,她看著對方微微一側頭問道:“他……是誰?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宮成野心裏也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名集美麗、溫柔與智慧一體的女生,自己隻是簡單的說了幾句,她就從自己說話時的表情神態上看出一些端詳來,真是不簡單呢!想到這裏,宮成野看了一眼雲夢迪,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木幾上,又冷漠的提了一句:“他是和你一個國家的人。”

雖然在聽到有一個年輕人獨闖忍者總部時,心中就有了些異樣,但當真正聽到他是中國人的時候,雲夢迪猛抽一口氣,芊芊玉指微掩著由於吃驚亦或驚喜而微張的小嘴,帶著幾許激動,幾許期盼,更有幾許擔憂,目光熒熒的看著宮成野,玉頸動人的微微探出少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知道他是誰?”

日本對中國有野心是世人皆知的,所以,中國有什麽變化,有什麽大人物的出現,這些信息都會很快傳回到日本的,而身為日本第一高手,怎麽可能不知道中國武林界又出現了一個傑出的青年天才呢,而且憑著調查,他們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傑出青年和雲夢迪的關係,所以,當雲夢迪用擔憂激動期盼的目光看著自己時,宮成野沉默的點點頭,然後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對方一眼。

“真……真的是他嗎?天呢!他……他這個傻瓜,怎麽這麽衝動呢,就這麽一個人冒冒失失的跑來了,難道他不知道這隻是送死嗎?他這個傻瓜,笨蛋,笨蛋……”雲夢迪現在已經有八成的把握知道來人肯定是雒神了,原本身處敵營卻絲毫沒有驚慌失色的麵孔第一次開始變的慌亂著急起來,嘴裏著急的輕輕罵著,眼中還有著泛起的感動的淚光,右手握拳不斷用力的捶打在左手心裏,以示她內心的急切擔憂與害怕。

宮成野看著雲夢迪那著急的神情,眼皮輕輕的合上,過的幾秒後又睜了開來,伸手再為自己倒上一杯茶,一邊喝一邊有點歎息的說道:“可惜呀,他還那麽年輕,就要命喪這裏了,如果他有機會衝過層層難關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送他最後一程的!”

雲夢迪聞言一震,抬頭看著對方好似萬年不化的冰山一樣冷漠的麵孔,她的心慢慢沉了下來,默默的閉上眼睛,不再說一句話,現在著急也沒有用,倒不如靜下心來想想辦法,如果真的沒有辦法的話,那自己就陪他一起死吧,畢竟如果不是雒神救了自己,自己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現在多活了這麽多天,她已經滿足了,更何況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看著對麵的這個美麗的女孩不說話了,宮成野也閉上了雙眼;於是,整間房子裏又沉寂了下來,兩人都在閉目養神,等待著那個年輕人的到來,不過兩個人的目的性質不同罷了,雲夢迪是在等待自己所愛的人的到來,而宮成野則是在等待一個強大對手的到來。

雒神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大約兩三裏路後,終於走出了那片竹林,麵前是一片開闊的峽穀,兩邊的峭壁更加的高大起來,也光滑了不少,左邊一條小溪流自前麵拐角處“汩汩”的歡快流淌而來,向身後的那片竹林傾瀉而去,前麵拐角處隱隱傳來一陣陣“轟隆隆”的巨大轟鳴聲,震的地麵也微微顫栗著,好奇讓雒神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轉過這個峽穀內的第二個拐角,雒神眼前再次一亮,心裏有些驚訝起來:前麵是一片凹凸不平的嶙峋亂石,在亂石的那一邊由亂石圍成一圈,聚集四處亂流的水流匯聚成了一汪碧綠色的水潭;水潭的上方,一條銀白色的水霧長龍從天直貫,氣勢磅礴的衝擊而下,如雷霆轟鳴般轟砸在下麵幽深的碧綠水潭中,激濺起幾丈高的水花來,把水潭邊的岩石打的一片濕漉漉的;瀑布下流衝擊而起的空氣亂流把飄灑在空氣中的白蒙蒙的水霧朝著雒神所在方向吹拂過來,給空氣中憑添了些須濕氣。

雒神大口的把這些滿含水分的潮濕空氣吸進幹渴如火的喉嚨裏,躁熱的胸肺也由於這些濕潤的空氣而變的清涼起來,雒神有些萎縮的精神一下子好了許多,他艱辛的拖著酸困的腿踏上了一塊水潭邊的岩石,找了一片比較幹燥的地方坐了下來。

這裏是敵人的底盤,他不知道敵人什麽時候會從什麽地方衝出來,不過,他一路行來,都可以感覺得到被人窺視的目光,可卻找不到監視者隱藏的地方,想來,這些忍者們的隱匿功夫還真有些了不起,而且這個監視者的功夫必定還不底,所以他這一路上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但是現在,有一件事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盡快的恢複體力和真氣;這道瀑布已經是這道峽穀的盡頭了,兩邊都是壁立千仞的懸崖峭壁,雖然雒神可以攀爬的上去,不過雒神可不認為那些忍者的總部是要從兩邊山壁攀爬上去才會到達;那麽剩下的唯一選擇就是麵前的這道瀑布和這個水潭了,也許前進的道路是在這道瀑布後麵,或者是在水潭下麵有通向裏麵的通道也說不準。

但是無論是瀑布後麵還是水潭底麵,自己都得在恢複了一定的實力後才有能力去探測,於是他盤腿端坐在石頭上,眼睛直直的盯著瀑布,目光沉凝而穩定,留給那些監視者的印象是這個入侵者好似正在思索尋找著繼續前進的道路,實則他體內的真氣正在丹田那一點不斷收縮擴散的真陽之氣的帶動下快速的運轉回複著,肌肉的酸困也在滾燙活潑真氣輕撫下慢慢的消去,開始重新獲的新的力量。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後,由於先前極度的損耗,雒神的功力隻恢複了四成,體力也恢複的一些,他再也等不下去了;在地上揀了幾塊石頭後,猛的站起身來,手一抖,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幻化出一道疾速的灰影,呼嘯著衝進了洶湧的瀑布急流中;他豎起耳朵來側耳傾聽,隻聽的瀑布後麵“啪”的一聲輕微脆響,石頭擊打在岩壁上的聲音,顯示了瀑布後麵沒有洞**。

雒神皺皺眉,不死心,又對著瀑布後麵的其他幾個方位射出幾塊石頭,均傳來微弱的“啪啪”脆響聲,不爭的事實讓雒神不禁仰天長歎一口氣,最後無奈之下,縱身一躍,跳進了水潭中。

逆著水流,雒神憋著一口氣向水潭的更深處潛去,周圍的水壓不斷的增強,用力的擠壓著他身體,想要把他胸口憋著的那一口氣給擠出來,可在他強橫**保護下,卻是徒勞;他敏銳的目光在水下熠熠的閃著光芒,由於天空過於昏暗,光線不足,雒神在水底最遠的距離也就隻能看到三四米處,一路下潛著,許多的或大或小的魚兒在他身邊不斷的遊來遊去,給這單調的水下世界增添了無數的樂趣。

雒神沒想到這個水潭在外麵看並不大,卻有這麽深,雒神下潛到近十幾米下,方才看到水的地麵,在這麽深的地方,水流很是平靜,瀑布的衝擊力在這裏已經完全消散了,水底都是一些石塊細沙,直徑才七八米大,一目了然,空闊的很,除了魚外,就沒有特別的地方了,雒神仔細的轉了一圈,沒發現通道;“咕嚕嚕”的嘴角吐出幾個水泡,他靈活的像尾魚般向瀑布的另一邊竄去,當接近到了瀑布後麵的水下岩壁後,他雙手抓著石壁上的突起處,頭左右轉動著,仔細的尋找著有可能出現的水下通道,一邊尋找,一邊慢慢的往上升著,可越往上升,雒神的眉毛就皺的越緊,身後的潭水被瀑布強烈的衝擊力衝擊的波濤暗湧,洶湧澎湃,要不是他緊緊的抓著麵前的石壁,身體恐怕早就隨波逐流、“四處**漾”了。

越往上,水流就越湍急,拉扯力也就越厲害,不過,雒神的失望也就越大,直到他浮出水麵,到了瀑布急流的後麵,也沒有找到前進的通道,可這……這怎麽可能呢?難道真的是要攀上兩邊的懸崖才可以找到路嗎?

雒神的心中忍不住一陣居喪,臉上也一片黯然,抬起頭來看看瀑布後麵被水氣長時間浸的濕透長出了滑膩的綠色苔蘚的石壁,上麵天衣無縫的顯示出那是一整塊的石壁,沒有任何突出的地方。

十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冷,水也變的涼了很多,但比起以前來,這樣的寒冷簡直就是小兒科,雒神恨的牙癢癢的,心裏狠狠的詛咒著這些該死的日本人,拳頭狠狠的捶在岩壁上,最後,深吸幾口氣,冷“哼”一聲,眼中掠過一片堅決,不甘心的他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水中,向深水中潛去。

由於一時大意,雙手放開了水下石壁的突起處,雒神剛入水,就仿佛被萬均壓砸機給砸中一般,被挾帶有萬均巨力的瀑布巨流給惡狠狠的砸進了水潭深處,直砸的他頭暈眼花,翻來覆去,身體更是上下波動,隨波逐流,到最後不知身在何處。

雒神緊憋著一口氣,沒有任何借力之處的他隻能任自己的身體隨著洶湧翻滾的水流衝擊而下,十幾秒後,他再次來到了水潭底麵,揮動著手臂勉強把自己的身體站穩了,然後搖了搖還有些發葷的頭腦,心中充滿了一絲慶幸,幸好這個潭水夠深,如果它淺的隻有幾米的話,自己豈不是一下子就被砸到石頭上去了嗎!雖然自己的身體也許可以承受的起那種打砸的恐怖力量,可畢竟還是會消耗不少的體力,在這種緊要的關頭下,如果發生那種事,對自己來說,可就真的很不幸了。

當頭腦清楚了些後,他開始在除了瀑布後麵的那片石壁的另外三麵石壁上仔細探索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夠憋多長時間的氣?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隨著他一步步一尺尺的圍繞著那些水麵下的岩壁不斷往上攀升著的時間越來越久而沒有任何收獲的他,肚子裏一股子邪火忍不住的冒了出來,並且越聚越多,到最後充斥著全身上下,魔鬼的衝動讓他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把這一肚子的邪火都狠狠的發泄出來;最後,他的雙眼也衝了血似的變成了殷紅一片,閃爍著一絲絲的邪氣,而他攀爬石壁的動作則越來越快,口中吐出的泡沫也越來越多,隱隱可以看到他的牙根緊咬,變的有些猙獰的麵孔。

這兩天來滔天的怒火與無比的憤恨都被他硬生生的壓在看似比平時更加平靜冷漠的麵孔之下,這一刻由於找不到通道而心中產生了焦慮煩躁的心情為導火線,心中的負麵情緒一下字都爆發了出來,情緒的極度不穩定讓他體內源源不斷的循環著的真氣一下子亂了套,真氣在負麵情緒的影響下在經脈中亂衝亂撞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已經處在了走火入魔的危險邊緣。

在水中,他的動作就跟先前用攀爬那麵懸崖一樣,兩手貼在石壁上飛快的前進著,就連水的巨大阻力好象也起不了什麽作用似的,隨著他快速爬行的身體而紛紛從他身邊**漾開來,忽然,雒神的神情一怔,敏感的肌膚捕捉大了一絲微弱的拉扯力,驚訝的抬頭望去,臉上不禁露出了欣喜笑容,在他的頭頂上方三米處明顯的有一個凹進去的黝黑洞**在那存在著,一股一股的暗流不斷從那個洞**裏傳來,吸引著他的身體,說明著裏麵連接著一條通道的事實;

雒神連忙手腳並用急速遊了上去,可當他的眼睛朝裏麵看去的時候,已經處於走火入魔邊緣、情緒極度不穩定的他先是一陣錯愕,然後就是一股狂怒氣息自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麵孔猙獰,雙眼血紅的他抓著洞口的邊緣一用力,身體像條靈活的大魚,帶起急促的亂流猛的竄了進去;如果他頭腦還有點清醒的話,他就應該先退出來,把胸中憋著的那口不多的空氣好好的換一下,然後再潛下來進行探索,反正洞**已經找到了,也不怕它跑掉;可他現在神智已經不怎麽清醒了,所以憑著心中的一股惱怒怨恨之氣,想也不想的就鑽了進去,導致了他接下來危險的到來。

這個水下通道的設計,忍者們是針對人們一般的慣性思維而建立的,看過武俠小說的人一般都知道,要想在飛流直下的瀑布和一汪碧綠潭水中尋找前進的道路,一般隻有這麽兩三個選擇,通道要嘛是在匹練掛天川的瀑布後麵,要嘛就是在水潭的最底麵,還有就是在瀑布後麵的水麵低下幾米處的地方,當這幾個地方都沒有任何洞**或者機關的時候,他們一般就都會死心了。而這個通往忍者總部的水下通道則是發其向而行,他們把這個入口的通道建在了水潭邊、瀑布的對麵的水下石壁上,這樣一來,就出乎了絕大多數人的意料;這不,如果不是雒神不甘心,又潛下水中細細尋覓,恐怕也被騙了!

費盡心力,雒神雖然找到了這個進入的洞**,可日本忍者們在這個洞**裏又布下了一道防護,那就是在洞**探進去的幾米處又加了一道兒臂粗組成的鐵柵欄,而且打開的機關還是控製在洞**裏麵的忍者手裏,除非裏麵的忍者們打開機關,否則,沒有人能夠進的去。

這個水下通道直徑約一米半,洞壁上鑿痕累累,顯示是人工打通的;雙目赤紅的雒神遊到鐵柵欄的跟前,兩隻手緊緊的抓住鐵柵欄的上段,雙腳用力的蹬在鐵柵欄的下段,全身真氣飛速運轉,自腰間氣海處分流注入了雙臂雙腿中,配合著肌體的強大力量瘋狂的使力向外拉扯起來。

他牙關緊咬,嘴巴撕裂著,麵孔扭曲的猙獰可怕,給我開啊!!!在水中他的嘴巴不能呐喊,可他的內心卻在瘋狂的叫吼咆哮著,全身的血液沸騰燃燒起來,連帶著處於走火入魔狀態下的瘋狂情緒更顯瘋狂,也不關胸口的那口氣已經用盡,隻有雙眼血紅的內心在低聲嘶吼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由於過度缺氧,本以瘋狂的頭腦就更加不模糊了,現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聲音,一個意誌在支撐著他,那就是一定要拉開這個該死的鐵柵欄,一定要拉開!熾熱無比的殛神真氣馬力全開,奔騰的速度更快了,全身一陣“劈裏啪啦”的暴響,各處的肌肉迅速的賁漲起來,露在外麵的脖頸手腕處青筋盤結,猶如青色小蛇般詭異的扭動著,整個體型看起來大了一圈有餘。

走火入魔,再加上腦部缺氧,導致了他這樣絕不明智的瘋狂舉動,如果現在有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即使說他是從瘋人院裏跑出來的,人們也是相信的。

在這樣極端的危險處境下,有多少人最終溺水而死?!難道雒神也難逃這種悲慘的結局?答案是否定的,功力已經達到先天境界的雒神怎麽可能溺水而死呢!這個世界上有少數的這樣一種人,他們往往在麵臨絕境的時候,能夠發揮出身體的神秘潛能,一舉突破人體的限製,創造出稀有的奇跡來;而對於雒神這個常常徘徊在死亡的邊界,與死神頻頻擦肩而過,不斷的突破自身的體能極限的家夥來說,在絕境中創造奇跡仿佛已經變的稀有平常了似的。

在不清醒的狀態下,隻剩下三成的熾熱殛神真氣源源不斷的自丹田通過手臂傾注到雙手緊握的鐵棍上,無有保留,周圍的水因為雒神全身溫度的急劇升高而慢慢變的溫暖起來,特別是他雙手緊握的那兩根鐵棍,在這兩根鐵棍黝黑的表麵已經開始凝結起了一些細密的小氣泡,並且還在增多著。

當全身熾熱的殛神真氣全部通過手臂灌輸到了鐵棍中,就連丹田中最後一點最不可能消散的陰極陽生的本源真陽之氣也在莫名其妙之下通過手臂傳輸了出去,立刻又給已經開始升溫的鐵棍加了一道猛火,鐵棍邊的水已經變的滾熱起來,難道是因為走火入魔的原因?可惜這一切的發生雒神都不知道。

空氣用盡、嚴重缺氧的他進入臨死前的最後的迷離狀態了,全身的所有經脈、甚至氣海中都變的空****的,沒有了一點真氣;此時的他,比起以前任何時刻都要危險,口鼻自閉,禁止水流進入胸腔的他迎來了雒神有生以來最大的一次劫難,也是一次非常難得的機遇。

體外的水均勻的把壓力分布在雒神的體表,全身都受到了擠壓,沒有一寸肌膚可以幸免,口鼻自閉的體內空空如煙,不存在一絲的真氣,這種奇妙的狀態原本是剛剛發生的,維持了不到幾秒種,就迎來了新的變故。

體內存在的真氣性質屬陽,原本是用來治療壓製由於洗禮過度而引起的陰寒之氣侵體症狀的,此刻,全身的真氣都消失的幹幹淨淨,壓製著陰寒氣息的熾熱真氣不存在了,於是,在“轟”的一聲中,蘊含儲藏在每一個細胞中的陰寒能量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然後迅速的衝進了被打通的經脈中,順著全身上下各處經脈凶猛的奔騰流泄向氣海丹田中,又一聲“轟”的巨響中,從各條經脈中流淌而奔騰而回的陰寒能量流在丹田中猛烈的撞擊在一起,緊接著又飛快的按照著原先殛神真氣運轉的方法,在氣海中匯成漩渦旋轉起來,這些陰寒能量流的密度之大,足可比擬先前做出突破後,形成水銀狀殛神真氣的密度了,不過它們往中心塌陷回縮的速度卻是跟殛神真氣還是氣態下回旋時的速度有的一比,漩渦非常的流轉往中間收縮而去,當收縮到極至後,就跟當初的至陽真氣一樣,輕輕“嘭”的一聲爆炸了開來,猶如混沌初開,一股至陰至寒的能量波往四麵八方衝擊開來,一瞬間就擴散至全身上下;這股猛烈襲來的冰寒之氣不僅把處於迷離狀態下的雒神給一下子刺激醒來,而且還奇跡般的給予了他新的呼吸能量,使的他用盡的一口氣又緩了過來,這口奇特的氣流盈滿了胸腔,不同於空氣,雖然冰寒刺骨,可卻能給身體的機能提供新的動力,神奇之極。

不過,雖然緩過氣來了,雒神也清醒了,可他卻迎來了新的痛苦,許久不曾體會過的刺骨寒氣充盈著他的身軀,竟然不比浸泡在家鄉山洞的水池中時差,那種撕心裂肺的陰寒之氣變本加厲的侵襲而來,隨著氣海丹田中一次次的回旋收縮,然後迅猛爆開的衝擊,而折磨著他的**,煎熬著他的神經,好似千刀萬剮的無邊痛楚一寸寸的蠶食著他的神經和**,讓他享受到了地獄般的無邊疼痛;到最後,痛楚越來越厲害,竟然讓雒神在這種極端變態的痛楚之下反常的感覺到了一種興奮,衝動,還有莫名的快感,痛並快樂著,這是雒神現在真實的寫照,不過這種痛楚快樂卻是能夠讓他沉淪地獄的毒藥,一旦他的意誌妥協了,屈服了,精神在痛並快樂著中迷離消散了,那麽他就會步入死亡,幸好他現在頭腦已經清醒了,一發現情況不對,急忙集中精神,緊守著靈台上一點空明,努力不讓自己沉淪於那種痛並快樂著的快感中。

雖然家鄉山洞的池水中的水不會結冰,可並不代表著吸收了那個水池裏水的陰寒之氣的雒神身上此時所放出來的冰冷寒氣不會令他身周的這些普通的水不結冰,隻是一會的工夫,他已經被包圍在一塊巨大的人型冰塊中了,而且冰塊還在隨著他體內寒氣的釋放而增加著,又過的一會,他這塊人型冰塊已經塞堵住了這個洞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雒神集中精神緊守著靈台,一邊用莫大的意誌忍受著剮骨般的疼痛,一邊關注著體內龐大澎湃的陰冷寒氣的運轉狀況;當陰寒的能量流在氣海丹田處收縮爆炸了整整的九九八十一次後,氣海中又開始產生了新的變化;仿佛初月出雲,又好象朝陽東升,給他的感覺特別的奇妙;在陰寒能量流第九九八十一次爆炸後,在第八十二次陰寒能量流收縮的瞬間,雒神敏銳的精神就感覺到氣海處的微妙變化,隻是還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不過,當能量流收縮到極至爆炸後,他終於知道了微妙的變化緣於何處。

爆散開來的冰冷寒流再一次的迅速擴散至全身,然而在氣海最為中心點的那一處,雒神再一次欣喜的感覺到了一簇微弱的真陽之氣的誕生,雖然隻有一點點,可雒神還是在冰冷的身軀中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一刻的欣喜掀天徹地,不訝於自己得到新生的喜悅,可他還是不敢幹涉體內能量流的運行,生怕由於自己的介入而引起什麽不良的變故,於是他依舊緊守著靈台,剝痛苦於精神外,隻是全神關注著真氣的變化。

陰極陽生,否極泰來,氣海中旋渦式的真氣運轉方式原本就是原先那一點真陽之氣用來壯大自己的方法,而如今沒有了殛神真氣的壓製而爆發出來的陰寒能量在無意中按照原本的習慣用這個方法旋轉會聚起來,當陰寒能量流全部收縮至一點時,它的密度之凝實,比之原先的殛神真氣還要大的多,於是,經過符合天地之數的九九八十一次的能量收縮崩放後,氣海中終於陰極陽生,摩擦點燃了一簇微小的殛神真氣。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剛生成的這一簇微小的殛神真氣雖然很微弱,可它卻是和那些陰寒能量流是同源不同質的能量,同源不同質,注定了這兩種陰陽極端相反的能量流互相吸引又互相排斥的特性,然而這股陰寒的能量流還在按著殛神真氣產生的方法不斷收縮運轉著,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丹田中陰寒能量流每收縮爆炸一次,這股至陽的殛神之火就壯大一分,每收縮爆炸一次,就壯大一分。

陰寒能量流不斷的轉化為殛神真氣,眼看著殛神真氣越來越壯大,甚至超過了原先的殛神真氣,而陰寒能量流卻越來越少,可它卻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雒神隱隱感覺到不對了。

果然,這次完全由陰寒能量流轉化而來的殛神真氣非常的精純,運行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幾倍,隨著越來越多的陰寒能量流轉變為殛神真氣,雒神不再冰冷刺骨的身軀開始發熱起來,體外的堅冰也開始了消融;當堅冰全部消融了以後,雒神的全身已經熱的不得了,喉嚨發幹,胸肺中好象被燒紅的烙鐵燙著,好不難受,他好想張開嘴喝一口就貼在臉上的水,可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就連張嘴也顯的那麽的奢侈,他又開始了新的一輪與以前與眾不同的痛苦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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