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河發熱了, 就在半夜的時候。

溫望舒被一股甜美又清冽的信息素活生生的**醒了,身邊傳來的熱意遠遠超過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溫度,不知道什麽時候季清河像八爪魚一樣牢牢的纏在溫望舒的身上。

他手長腳長, 直接把溫望舒攏在懷裏, 腦袋不停地往溫望舒的後頸拱動,像是要奶喝的小孩。

溫望舒的頭發擋住了她後頸的腺體, 季清河不能直接觸碰到那一塊皮膚,委屈的直哼哼,細細若弱弱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特別明顯,溫望舒急忙打開了床頭燈。

床頭燈的光很溫和, 很快溫望舒的眼睛就適應了,也沒有給發熱的季清河帶來太大的影響, 他像是躲避什麽一樣往被子裏窩了窩。

借著昏黃的燈光,溫望舒清楚的看到季清河泛著粉色的臉, 眼睛緊緊的閉在一起, 睫毛帶著一點淚,不安的顫動著,嘴巴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自己咬了一個小小的印子, 看上去倒像是個剛剛畢業的男生。

季清河的臉很小,平日裏被他的氣質掩飾, 現在他乖的就像一個棉花糖, 溫望舒比了一下, 還是自己的臉小。

她俯身靠近季清河, 以一種環抱的姿勢,雙手撐在季清河的兩邊, 溫柔的叫他, “清河哥哥, 你還好嗎?清河哥哥?”

幾縷頭發不安分地落在季清河的臉上,他似乎被什麽刺激到一般**了一下。溫望舒鍥而不舍的叫著,季清河慢慢地睜開眼睛,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溫望舒的臉,就已經委屈的落了淚。

他的雙臂自然地摟住溫望舒的脖子,用小聲又委屈地聲音說:“難受……”

溫望舒的一顆心都要碎掉了,釋放出來的信息素溫柔的包裹了季清河的全身,舒服又難受的感覺讓他不耐煩的動來動去,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成為了禁錮他的工具。

季清河的雙腿胡亂地蹬著被子,想要把被子踢出去。

“聽話。”

季清河順從的停下來,似小貓一般耍賴的哼哼兩聲,又踢了兩腳,直到溫望舒又重複了一次,季清河才停止蹬被子的動作。

“真乖!”

她獎勵似的在季清河濕潤的眼睛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她很早以前就想要親親季清河的眼睛,那雙比夏日夜晚更加幹淨澄澈的眼睛吻起來是什麽樣的,現在她知道了,是比自己開花還要開心的感覺。

溫望舒一落即離引起季清河的不滿,他下意識的抬頭,似獻祭般。

溫望舒輕笑一聲,順從地在他嘴上輕輕的啄了一下,“真乖。”

可是這些,對於發熱的季清河來說無異於飲鴆止渴,他全身的力氣似乎都用來攏住溫望舒,他發熱的脖子緊緊的貼著溫望舒微微發涼的脖子,舒服的小聲小聲的呼氣。

溫望舒可以感受到他頸側動脈的跳動,她忍不住默數起來。

“不……”

“清河哥哥,背過去。”

季清河花了十幾秒秒鍾的時間才明白的溫望舒意思,遲鈍的讓人忍不住親他一口。即使處於發熱期,季清河下意識的還是抗拒背對著alpha露出自己脆弱至極的腺體。

這種羞恥的姿勢讓他遲疑地看著溫望舒,眼中全是不理解,似乎在說你不喜歡我了。

溫望舒忍住想要笑的衝動,啞著聲音說:“聽話。”

季清河後知後覺地點點頭,處於對於自己A的絕對信任,他不情不願地翻了個身,這個動作似乎用盡他所有的力氣,疲憊地癱軟在**。

不知道什麽時候,季清河睡衣上的第一顆扣子被他扭開了,藏在衣領下的腺體大喇喇的暴露在空氣裏。

刺激的冷空氣讓那塊皮膚輕輕地**了一下,那裏與周圍的同類沒有任何的不同,可是溫望舒很清楚下麵藏著什麽。

她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泛起了紅,在喜歡的O麵前控製自己是一件難度很大的事情,溫望舒也很清楚。隻是她更清楚季清河對於標記的恐懼,所以她想盡力給季清河留下一個美好的臨時標記,上一次在小花園的臨時標記不管是地點還是時機都不對。

現在時機很好,地點也很好,她想要給季清河一個完美的臨時標記。

她的手指捏住衣領,慢慢的往下拉了一點。

冰冷的手指輕輕地撫上那塊皮膚,季清河小口小口的吸氣,抗拒又歡迎的動來動去,矛盾至極。

她低頭在他紅的要滴血的耳邊輕聲說:“……清河哥哥,我是誰?”

她一點也不著急,十幾秒後,她聽見季清河啞著聲音說:“……望舒。”

溫望舒讚賞地在後頸啄了一下,“說的對,但是不全對,除了我是望舒,我還是誰?”

季清河眼中全是茫然,平日裏聰明的大腦成了一團漿糊,一向拿100分的他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錯,隻能無助又小聲地喚著,“……望舒望舒……”

就算平時溫望舒再好說話,她本質裏也是一個alpha。

“……我在,望舒是誰?望舒是清河哥哥的誰?”

又過了十幾秒,她才聽到季清河輕輕地說:“……alpha,是我的alpha。”

真乖!

“清河哥哥,我要咬了,有一點點疼,別怕。”說完以後她明顯感覺到季清河抖了一下,玉白的手指緊緊地抓著黑色的床單,怕的要死。

溫望舒的犬齒已經準備好了,一回生二回熟,她俯身張口,尖銳的犬齒輕而易舉地穿破季清河後頸的那塊皮膚,把信息素完完全全的注入進去。

季清河吃痛的悶哼一聲,身體老實的一動沒動,身體裏作亂的信息素暫時安分下去,眼中慢慢恢複了清明。

臨時標記的時間不算長,不過也需要幾分鍾的時間。這時候的季清河溫順的如同小綿羊,沒有一點反抗的動作,甚至可以自己調整姿勢配合溫望舒完成。

她的信息素與季清河的信息素慢慢交匯融合,兩股完全不同的信息素奇異的融合到一起,混合成另外一種令兩人都極其舒服的味道。這種味道給發熱的季清河帶來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這表示,他的A是是隻屬於他的。

AO交匯的信息素是一種完美宣誓主權的途徑,不管是對於A還是O。每一個AO結合重新融合成的信息素味道都是不同的,世界上隻有溫望舒和季清河的信息素結合以後才會有這個味道的信息素,是獨一無二,是唯一。

季清河的手指緩緩鬆開床單,褶皺的床單證明剛剛季清河有多激動,這一次的標記和上一次是完全不同的。信息素是最不會隱藏的東西,會將主人所有的思緒完全暴露出來。

兩人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信息素裏對於彼此最真摯的愛意,愛一個人,有時候不需要言語,因為,信息素從不隱藏。

這幾分鍾漫長又短暫,季清河就像是重新活了一樣。標記結束以後,似乎標記的人不是溫望舒,而是季清河。他脫力地躺在**,雙眼迷茫地看著前方。

溫望舒慢慢地抬頭,牙齒從季清河的後頸劃出,留下兩滴如針眼般大小的血珠,她的指腹輕柔地撫過,血珠被劃出一抹殘痕,餘下的血液在溫望舒的指腹,她慢吞吞地放在鼻下,裏麵蘊含的信息素濃鬱的惹人躁動,她輕輕地舔了一下。

甜的。

溫望舒滿足地握住他的肩膀,溫柔地把他翻過來,季清河生理性的淚水完全打濕了睫毛,眼皮發紅,有些可憐的看著溫望舒,似乎還沒有被標記的刺激裏清醒過來。

溫望舒心一軟,攏著他溫柔地說:“……清河哥哥不怕,都結束了,結束了。”

季清河啞著嗓子,精疲力盡地問:“結束了嗎?”

溫望舒心疼地碰碰他的耳朵,“結束了,不哭。”

話音剛落就見一顆眼淚從季清河的眼角滑落,已經恢複理智的季清河對於如此陌生的自己生出一股難以抑製的羞恥,緊緊咬住雙頰的軟肉。

溫望舒下意識地舔了一下,季清河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現在的溫望舒可沒有剛剛逼問季清河的勇氣,她下意識的露出季清河最喜歡的微笑,小聲地說:“……甜的,一點也不苦。”

季清河:“……”

溫望舒的舌尖在牙齒上輕輕地摩挲了幾下,是甜的,和他的血是一個味道。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有點不正常,世界上有哪個A會真的想吃自己的O一口嗎?

溫望舒驚恐地想,自己不會是個變態吧?!

許久沒有聽到溫望舒的話,季清河緊張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患得患失起來。

溫望舒看見他眼中無處藏匿的不安恨不得罵自己兩句,明明知道發熱期的季清河就像剛剛破殼的小雞,她還想東想西!

“清河哥哥,現在是不是很累,要不要睡一覺?”

季清河搖搖頭,“……我想先洗澡。”他感覺衣服都要被汗水打濕了。

他低頭一看,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出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把第二第三顆扣子也扭開了。

溫望舒默默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