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河的發熱期平安的度過, 兩人回歸了正常的生活。

季清河請假的時間積累了許多的工作和匯報,每天隻能抽出下午的時間和溫望舒一起吃個午飯。

溫望舒也重新回歸了宿舍的懷抱,三人終於可以每天見一次麵了。

由於溫望舒沒有搬到臨床專業的宿舍, 大學的座位又不固定, 所以她至今沒有認識幾個可以一起吃飯的人,如果中午一個宿舍的人都有課的話, 基本上就是她一個人吃飯。

但是她並不覺得孤獨,反而覺得很舒服,吃飯的時候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來,不用著急, 也不用拖延,她挺喜歡這種感覺, 當然,要是可以和朋友一起吃飯就好了。

她的安生日子並沒有過多久, 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和她當時軍訓的時候和王訓比賽的事情有關, 當時有許多的人給了她在訓練室比賽的邀請函,這是軍事學院的傳統。

當時給他邀請函的學生一直在等著,按照規矩, 被挑戰者一旦接下挑戰者的邀請函就證明答應挑戰,然後就由被挑戰者決定在訓練室比賽的時間。那些被收下邀請函的學生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等到溫望舒的消息。

要知道邀請函上有挑戰者的班級姓名以及聯係方式, 他們以為自己是被排到了後麵, 可是打聽以後就發現, 溫望舒一個都沒有聯係。

這可不太行, 那不是壞了規矩嗎?!

於是有人找到了溫望舒的班級,一動聽才知道溫望舒竟然轉了專業!

他們的反應幾乎和蕭哲一模一樣, 轉了專業以後就不是軍事學院的人了, 挑戰的傳統自然就不作數了。雖然其他的專業也有好鬥的alpha, 可是外係的挑戰和軍事學院的挑戰完全是兩個概念。

去找溫望舒?她現在已經是一名臨床醫學生了。要說軍事學院的人最喜歡的學院是哪個?絕對是醫學院。

不去找她?那可能知道畢業也可能遇不到她這樣的A了。

大家又糾結又煩惱,終於還是忍不住去找了溫望舒。

所以在某一天下課以後溫望舒的教室門口堵了好幾個A。齊刷刷直衝兩米的個子站在門口,遠遠望去就有一股壓迫感,引得不少人看過來。當他們知道是找溫望舒的時候更驚訝了。

溫望舒專業轉的很早,班上的人隻有少數幾個知道她原本是軍事學院的,大多數的人還以為她原本就是班上的,所以看見這麽多不麵熟的A來找她不驚訝才怪。

她的記憶力很好,對於他們的臉有一定的印象,看見這些的人時候暗道一聲不好,還不等他們說話立馬道:“你們先和我來。”

一行人急忙找了一個人流量不大的地方。

溫望舒站在他們麵前就像小雞崽似的,幾個大個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給溫望舒讓出一個小小的空間。

他們中的領頭人不好意思地說:“……你還記得我們啊?”

溫望舒點點頭,“我記得,你們當時給我送了邀請函是吧?”

聽溫望舒提起邀請函眾人一喜,那人忍著激動說:“是的,就是我們!我們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你,然後我們去你班上問,他們說你轉專業了,但是我們真的很想在訓練室和你比一場,所以我們就找來了,對不起。”

幾個A齊齊的彎腰道歉,給溫望舒一種她是什麽組織老大的錯覺。

幸好不是來找麻煩的,溫望舒聽了也有一點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隻是軍訓結束以後我遇到了許多的事情,實在是太忙了。”

領頭A忙說:“我們都理解,所以我們來找你了,你可能不知道邀請函的意義……”

他把傳統解釋沒了一邊,溫望舒了然的點頭,她看了一下手環,回想了一下課表,說:“我周三和周五的下午有時間,每一次可以和一個A比賽,你們可以排好次序,把訓練室的編號和具體的時間發給我,我會在訓練室等你們,對了,必須在下午放學前。”

和幾個A說話溫望舒明顯少了一些溫和,更多的嚴肅和認真。幾個A沒想到她打聽的那麽爽快,對她不滿徹底消弭,“好,我們會提前一天發給你。”

溫望舒點點頭,繼續說:“我不記得我當時到底收了多少邀請函,如果還有人找上你,拜托你一起幫我安排一下,謝謝。”

她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所以像今天這樣被幾個強A堵在教室門口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

領頭A更不好意思了,“好,這隻是一件小事,謝謝。”

所有人就地分散,溫望舒看看時間,現在去食堂正是最擠的時候,她也不著急了,還是慢悠悠的走吧。

走到食堂的時候人依舊不見減少,溫望舒排了一個自己喜歡吃的窗口,默默的回想上午上課學到的東西。

沒想到遇到了阿單。

自從轉專業以後溫望舒再也沒有遇到過這個耿直到有點傻的學長了,兩人看見頗有一種親人相聚的感覺,索性坐到了一起。隻是沒想到吳司崖也在。

溫望舒看著吳司崖的黑臉就有一點心虛,她小聲的喊了一聲學長,吳司崖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溫望舒急忙低頭扒飯。

阿單笑著問:“你轉專業了?”

溫望舒點頭,她轉專業的事情怎麽感覺每個人都知道了?

阿單遺憾又羨慕地說:“你還轉去了臨床,可真好,當時我就想讀臨床來著。”

溫望舒立馬哇了一聲,遺憾地說:“要是學長也讀臨床的話說不定我們就又是直係了。”

阿單點頭,“是啊,可惜啊。”成績不夠,隻能特招了。

吳司崖認真地觀察兩人的表情,驚恐的發現阿單是真情實意的覺得自己是學醫的好苗子,而溫望舒也是認真的覺得阿單應該去學醫。

吳司崖敢保證,整個帝都大學就沒有比特役更適合阿單的專業了,他耿直的可怕,甚至有點犯傻,臨床那樣的專業,和他沒有半點適配性,就連溫望舒,他也覺得不合適。

他還記得溫望舒的教官離開時和他說過她有多優秀,多適合特役,他的手機裏現在都保存著溫望舒和王訓、蕭哲對戰的視頻。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他從溫望舒生疏的對戰招式和反應裏看出了許多的東西,不得不承認教官看人的毒辣。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她就像一顆流星一樣,隻是在軍訓的曇花一現,“嘩”的一下滑過特役的天空,然後就轉投臨床的懷抱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生氣是假的,可是今天看到她和阿單談論起醫學時,突然就理解了溫望舒。

醫學在她的心目中,應該就和特役在自己心目中一樣。這樣一想,吳司崖立馬釋然,甚至準備就現在心情去勸一下溫望舒的教官,不要繼續心痛下去了。

有些時候,並不一定的完美的結局才是最好的,別人眼中完美的道路也許在本人眼中全是不完美。

吳司崖想通以後看溫望舒的眼神和善許多,也沒有因為她轉專業的氣悶了,他現在覺得,隻要溫望舒時刻記得此時提起臨床時的心情,那她一定會學的很好,找到一件自己喜歡的事情很不容易,世上大多數的人都渾渾噩噩的過了一輩子,選專業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又是否適合自己。

吃完飯以後阿單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在軍事學院批發的邀請函,不好意思的遞給溫望舒,“本來想著等你在特役適應一段時間以後再給你邀請函的,但是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去臨床的,所以隻能現在給你了。”

他的邀請函一直放在包裏,就想著哪天遇到溫望舒給她,現在正是好機會,阿單看了她的視頻,非常想要和溫望舒PK一次,溫望舒非常樂意的收下,然後和他解釋了一下還有許多人等著和她PK,阿單表示非常的理解。

優秀的人就是這麽的優秀。

告別兩人以後溫望舒徑直回了寢室,江南和沈飄飄已經吃完飯回來了,見她手裏拿著邀請函兩人詫異了一下。

整個大學隻有軍事學院才有這項傳統。

“望舒,你不是轉專業了嗎?”

溫望舒點點頭,惆悵地說:“是啊,隻是沒想到他們這麽執著。”頗有一種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如此優秀的感歎。

江南想起她和沈飄飄合力壓製溫望舒的事情,幸災樂禍的笑了。愚蠢的人類啊,溫望舒的可怕永遠不是你們能想的出來的。

歸結為一句話,還是格局小了。

很快,領頭A就把安排好的次序發給了溫望舒,明天就是周三,溫望舒記下了訓練室的號碼和時間,然後就給季清河發了消息。

“明天下午兩點半我要和人去訓練室PK,你要來看我嗎?星星眼JPG。”適當的賣萌可以增進兩人的感情。

正在喝水的季清河看到溫望舒的消息,忍不住皺起眉來。

作者有話說: